“大人,怎么会的,刚才那个老大夫呢?不是已经给了药止血了吗?怎么会这样?”小樱自从这个担架进来的时候,就扑到了旁边去,见人死了,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刘牧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然后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节哀,老大夫没抢救过来,伤口过大,流血过快,且发现的时间晚了些,这才......”
小樱呆了一会儿,一咕噜的爬起,将躲在曲江身后的留香手腕抓起,一把拉着她走,一边恶狠狠道:“走,跟我去府衙见知州大人,杀人偿命,必不能饶了你这杀人凶手。”
留香扯不过怒气值正高的小樱,被扯得连连趔趄,她发现自己的牙口是个好东西,此刻又狠狠的咬上了那个掐在自己胳膊上面的素手,小樱吃痛,放开人是本能的动作。
留香极快的跑回了曲江的身边,死死的抓了曲江的手臂:“大人,真的,我真的不是这儿的人,我求你了,你带我走,这儿都是坏人啊。”
“将军,您虽然是天朝国来的将军,但是这人杀了我素素姐,您可不能直接将人带走啊,杀人偿命啊将军,您可不能见她年轻貌美就想着把人带走啊。”
果然,这小樱这话让曲江脸色有些不好看,刘牧一见这曲江脸色不对,便连忙呵斥道:“你这人胡说什么呢?将军岂是你口中所言的那种人。”
“是,是,是草民说错话了,但是将军,她是个杀人凶手啊,您可要为我这草民做主啊。”
曲江剑眉微竖,拂开了留香放在自己胳膊上面的手,无奈道:“这人命关天的事情,还是由边城的县衙官老爷来判吧。我要急着回京复命呢。”
留香见曲江说完这话就要转回身走,连忙就跪了下来,哭的梨花带雨,带着无尽的委屈道:“将军,真的,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是这儿的人,我根本都不认识地上躺着的那个人,这儿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我是被绑架到这儿来的。”
“这姑娘啊,一看你就在说假话,绑架一般不是为了钱财,就是为了家仇,哪能还让你这么自由的跑来跑去的,你这可不是冤枉这儿的所有人啊。”
刘牧的话有煽动民意的意思,果然大家都附和着,其中一个人说道:“我看这姑娘疯疯癫癫的,言行无状的,八成是哪家的疯子跑出来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这句话,果然有个凶神恶煞的老妇人立马闯了进来,对着留香就是一个耳刮子:“你这个逆女,锁着你的那个铁链子叫你给挣脱了,你说,你是不是又出来惹事了?”
留香被打的嗡嗡的,甚至都没有反应这人具体说了什么,捂着脑袋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大人啊,这是我家阿香啊,从小就有病,脑子不好,我这才整天将她锁在家里,没想到今日驿站热闹,她趁着家人不注意便跑了出来,还伤了人,大人啊,您可不能轻放了他啊。”
伴随着这老妇人跪在这曲江的跟前,又有两个人跪了下来,自称是这留香的哥哥,留香一见状更是慌的不行:“将军,我真的不认识他们啊,这儿的人我一个不认识啊。”
“看,这孩子,连我们都不认识了。”
一个跪在地上的男子叹了口气,语气里面道进了无尽的无奈,曲江有些不想管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便用力的剥开了留香掐在胳膊上面的手,转身就要上马。
但是留香就仿佛是失去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般,旋即更加的用力抓了曲江的铠甲,那用力之大,真如同疯了般:“将军啊,我家在紫禁城的,在倚天路,门路23号。紫禁城宁将军家的地址,天都路8号,宁将军有一嫡女,名叫宁紫陌,是我闺中密友,真的,这些都可以证明我真的是京城的人啊将军。”
这留香特意提到宁将军是有道理的,因为她知道,所有大舜国的士兵和将军,都知道宁国栋这个镇边大将军的威名,果然留香瞧见这个小将军的眼神明显的亮了一下,旋即更多的说道:“还有,还有那将军府的嫡子叫做宁玄离,是我的未来夫君,皇上亲赐圣旨的啊将军。”
曲江将人给扶了起来,半信半疑的问道:“与将军府嫡子赐了婚的人是丞相府的嫡小姐,怎么会是这个穿了燕北服饰的你?”
“我被他们一路绑架来的,京城肯定铺天盖地到处在找我呢,将军,你带我回去,你就会知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小樱见这个将军被留香说的有了动容和犹豫之意,连忙磕头跪了下来道:“你一个杀了人的凶手,还敢让将军搭救你的性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听到这儿的留香和曲江一同看向了那地上的尸首,留香的身子一抖,摇头道:“我不认识她。”
旋即她又看向了刚才打她的那个老妇人和那两个所谓的哥哥,更是摇头道:“我更不认识你们,我没有哥哥,我在家里,只有一个庶出的姐姐。我不认识你们。”
“将军啊,您不知道啊,我家这闺女总是臆想着自己有一个显赫的家庭,这是嫌弃我们家穷呢。”
这老妇人说完这话一个叹气,旋即伸手牢牢的抓住了留香的胳膊,留香看着手腕上面这个长满了斑纹的老手便是一个哆嗦,旋即想极力的挣脱。
“闺女啊,是为娘没本事,为娘只能养得活你,但是你如今犯了事,你要是想走,你便跟着这小将军走吧,这人命,为娘替你偿了吧。”
说话间这老妇人就要往边上的柱子上面撞,还好曲江眼疾手快将人给拉了回来,旋即再也不想理会留香了,利索了上了马之后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