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还在想肯定是什么珍稀的奇香,一定要收好了。
一路上从王府回来,再到用了午膳,下午去了趟库房,再就是照顾那些小猫儿了,这些过程中,锦盒都不曾离身,怎么东西就不见了。
玉奴越想越觉得懊恼,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发。
“玉奴姐?”
有人唤她的名字,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去,看见了那个在华庭管洒扫的蓝脆,此刻手里捧着三五个烤好的红薯,欢快的喊她。
“玉奴姐,你怎么了?看你闷闷不乐的。”
两个人就那么席地而坐,坐在了回廊的台阶上面,虽然有些冷,但是幸好这红薯既能吃,又能当做暖手炉子给抱在怀里,玉奴听到这话就是一个叹气,也不敢轻易跟别人说这些事情,便说道:“做错了事,实打实是我这做奴婢的做错了,小姐不怪我,我这心里更不舒服。”
“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对下人好,不刁难下人,也不折磨下人,可比原来死去的二小姐好伺候多了。而且您可是最得宠的大宫女,嫡小姐哪里舍得怪你啊。”
“蓝脆啊,你不懂,小姐哪怕说我几句,或者打我骂我都是好的。”
蓝脆对此有些不理解,询问道:“那玉奴姐你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哎,没什么,对了,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去休息啊。”
“哎,可别提了,今日守门的人请假了,换了我给顶上,你看,我这又怕冷又怕饿的,早就煨好了红薯,既能取暖,饿了还能咬上两口,多好啊。”
玉奴点头,站了起来道:“那你去给小姐守夜吧,我先回去了。”
“好,玉奴姐慢走。”
两个人分道扬镳,玉奴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的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迷糊的睡到了天色微微亮了就起来了。
玉奴顶着一双没睡好觉的熊猫眼来了跟前伺候,宁紫陌透过铜镜看了过去,挑眉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小姐,奴婢昨夜想了一晚上,都没想到问题出在了哪里,小姐,您打我吧,奴婢做错了事情,实在没脸在您跟前伺候了。”
宁紫陌意外道:“你就因为这个,一整夜没睡着?”
玉奴点了点头,泪珠子又蓄满了眼眶。
“你看你,小姐我都说了不关你的事情,昨日那锦盒里面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送来,否则他该让他身边的亲信送给我了,叫你带过来的,估计只是些寻常小玩意,丢了就丢了,不打紧啊。”
“可是小姐,这东西不管重要不重要,丢了就是奴婢的错啊。”
“那这样吧,小姐我想喝梅花酒酿了,你去取来,当做将功折罪了。”
玉奴的眼里还是含着泪水的,听到这话就起了身,虽然小姐不怪她,但是她心里总有一些愧疚之心在里面,她去了库房去拿去年酿的梅花酒酿来,碰到了不少的奴才。
这么些个奴才看到这嫡小姐身边的玉奴眼眶红红的,都在猜测这玉奴做了什么错事受到了小姐的斥责了。
“往日这玉奴在嫡小姐跟前那般得脸,不曾想也有这样的时候。”
翠屏用手肘戳了戳跟前说这话的人,然后连忙跑到厨房去端了点心和泡好的新茶去了宁紫陌的房内。
那厢五皇子的王府内,宫玄正对着跟前的女子问道:“你让本王送的空盒子本王也送了,还要本王做何事呢?”
那女子娇笑的花枝乱颤:“王爷,是您自己也想离间她们主仆的关系,与小女子我又有何干呢?”
对此宫玄正没有反驳,只是点头道:“那你又是为何呢?昨日玉奴来王府,分明就是为了看你是否安好啊,她那般牵挂你,你还要陷害她。”
“都是假的,她哪里是关心我,她怀疑我,我也得让她知道知道被人怀疑和不信任的滋味。”
宫玄正其实很满意跟前这个阿诺反骨的心气。
等到阿诺自己笑够了,她才走进了去宫玄正身旁,双臂柔弱无骨的缠上了他的胸膛,无比迷恋的看着宫玄正道:“王爷,奴婢可是连自己的后路都切断了,你可莫要负了奴婢。”
“自然,不过你知道本王一心想求娶将军府嫡小姐的,你本是她的旧仆,没有比她还要先入王府的道理吧。”
“自然,不过奴婢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