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肖一惊,连忙跪地道:“属下绝对没有,属下守口如瓶,从未对任何人提过这件事情啊,还请大少爷相信属下、”
“那你他妈的告诉我,那三个贱妇怎么知道的?”
怒吼间,宁天成挥掉了桌子上面的碗盏,乒乒乓乓的碎了一地,这刺耳的声音让宁天成更加的不悦,胸膛起伏的甚是厉害,眯着眼道:“她们都知道了,等于整个将军府都知道了,再过些时日,本少爷我就要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了。不行,本少爷一定要想个法子,捅个更大的篓子出来,这样就没人注意到我这件事情了、”
说话间,宁天成将狠厉的目光看向华庭苑。
往日就见那嫡出的两兄妹关系过于亲密,这要是在她们之间随便传出点事情来,肯定也是个爆炸的消息、
其实宁天成还是不相信李肖的话的,语气阴森的:“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少爷一点点都不洁身自爱,你才将消息放了出去?”
李肖的背脊一凉,连连道:“绝对没有的事情啊大少爷。属下真的对任何人都没有说过这件事情啊。而且昨夜泡澡的药渣,我怕府里人察觉,特意用麻布包了丢到了府外去啊。”
宁天成的眼睛一眯,算是勉强信了他的这话,将李肖又招到了跟前来,在他耳边吩咐道:“去,传流言出去,说将军府的嫡出兄妹,苟合成奸。”
李肖听到这话,直觉头皮发麻,在他现在的眼里看来,这大少爷已经疯了,跟当初的二小姐一样,二小姐因为腿残了而做出了下药害人之举,这大少爷因为得了叫人羞耻的病症,而将恶毒的目光盯向了华庭苑。
李肖出来的时候,虽然外面冷风刺骨,但是李肖觉得心里更冷,他跟了大少爷这么久,因为这么一件事情就怀疑了自己。
他将复杂的目光看向了华庭苑,平日他是绝对不会靠近这华庭苑半步的,他踱步到了华庭苑的时候,透过华庭苑的拱门瞧了进去,正好瞧见宁紫陌正在修剪枯树枝,那样恬静的一副画面,李肖并没有逗留许久,便又转头的走了。
今日初四了,宫里的消息传到将军府的时候,宁紫陌正好集了一罐子雪水,玉奴见小姐抱着一罐子雪水,立马就将坛子接了过来,还略带责备的说道:“小姐啊,这翠屏不就在后面,您招呼她一声她不就过来了啊、何必您自己亲自去收集,看您手都冻的通红了、”
宁紫陌倒是无所谓的笑笑,伸手遮了下这骄阳:“难得今日天气好,我瞧见翠屏在后院指挥人翻炒茶叶呢,她炒出来的茶叶,香气浓郁,入口香醇,这点小事而已,我又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了。”
玉奴对此瘪瘪嘴,没有再说这个了,见四下无人在宁紫陌身边耳语道:“小姐,宫里对留家如何处置,出了旨意了。”
宁紫陌听到这话脑子里面才想起来今日一早,宫里就来了人招了爹爹入宫去。
“什么旨意?”
宁紫陌其实对皇上的旨意甚是不喜欢,旨意这东西是皇上的意思,任何人都反抗不得,反抗便是死罪,严重者抄家问斩,但是皇上却从来不会过问别人的意思,宁紫陌心里这么想,其实还是在怨恨之前皇上下旨将留香许配给宁玄离的那道圣旨罢了。
“据说是将留家凡十四岁以上的男子,不论主仆全部流放去宁古塔,女眷全部变卖为奴。”
宁紫陌听到这消息倒是沉默了,有些担忧道:“这护送去宁古塔的任务不会交给爹爹去做了吧?”
若真的是交到了爹爹的头上,万一这留香求到了自己爹爹的头上,让他通融一番放了那留家所有的亲眷,那爹爹该如何选择?一想到这儿她皱眉道:“圣旨以下,留香势必会知道,到时候麻烦事儿,更多。”
“这反正都是宫里皇上的意思,跟我们老爷应该无关吧,再说,这事儿不是该交给刑部尚书去做啊,咱们老爷可是赫赫有名的宁大将军,皇上怎么可能让老爷做护送人这样的小事啊、”
宁紫陌听着玉奴这么分析,也觉得有道理,点点头道:“但愿如此。”
宁紫陌说完这话,过了好半晌,见玉奴似乎还有话要说,便狐疑的问道:“看你这一脸便秘的表情,有话说就是了。”
只见这玉奴从怀里掏出个小纸条,一边放到宁紫陌的手上,一边说道:“奴婢刚才瞧见李肖来我们院子跟前晃荡了一圈,然后又走了,但是他好像故意掉了个东西下来,奴婢方才去拿来了。”
宁紫陌将这纸条拿在手里捏了捏,似乎是浸了点水有点潮湿,打开的时候,前一半的字都迹有点模糊了,宁紫陌使劲眨巴了眼睛,看向同样在看纸条的玉奴问道:“你觉得他是故意掉的?”
玉奴点点头:“不是故意的,根本就是他丢下来的,似乎就是见奴婢从府外回来了,才丢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