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栋不怒自威的看着她,宁紫蜿在自家爹爹面前,还是胆小的,见人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不由得停了自己的脚步,瑟缩着身子,躲去了一边。
宁国栋每一次看宁紫陌的时候,宁紫蜿才知道,原来铁骨铮铮的将军也是可以有那般慈爱的眼神,她们那些姐妹们都很羡慕。
大多都是羡慕宁紫陌占了个嫡出的身份,这种等级森严的礼法之下,嫡出的身份是多么的尊贵啊。
但是只有宁国栋和将军府里那些早进府的姨娘们知道,长大后的宁紫陌,跟原来死去的娇娘,越来越像了。
不仅仅是神态像,做事风格也很像,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当年娇娘的媚姿。
“宁将军,有失远迎了。”
“贝勒爷。小女给您添麻烦了。”
一开口,宁国栋便先作揖,说了这么一句。
宫玄正连客气话都还没说出口,便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插了进来:“爹,那人是我们将军府的人,就是她原来听了宁紫欣的话,下药害死了我的娘亲啊,您怎么不记得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宁国栋便眼神示意身边的人,那随从立马就捂住了宁紫蜿的嘴,另外一只手将宁紫蜿的两只手给反压在背后,将人连拖带拉的给带了下去。
“贝勒爷,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小女的娘亲自从病逝之后就一直有些疯疯癫癫的,见到与凶手模样差不多的人就会发疯,开罪了贝勒府的姨娘,还请五皇子看到老夫的面子上面,绕了小女此次的莽撞行为。”
这话都说出来了,宫玄正自然就顺坡下了,还客气说既然误会解除了,非要留宁国栋在这儿用午膳,宁国栋也不好直接提了人就走,就留在这儿吃了午膳才走。
而宁紫蜿从被拖出前厅之后,就被人塞进了马车,带回了将军府。
宁紫亭在将军府大门处焦急的等着,见到自家的马车回来了,连忙在丫鬟的搀扶下过去了,下马车的时候,宁紫蜿依旧还有些吵吵嚷嚷的,吵着要回贝勒府杀了那阿诺。
宁玄离回来的有些晚,当时的天色都已经黑了,他才披着一身的风雪,一头扎进了华庭苑。
才进门就将宁紫陌猛地抱在怀里,宁紫陌都被这阵仗搞懵了,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你了。”
他的大掌揉了揉她的墨发,才将人给放开,玉奴适时的来给宁紫陌披了件风衣,遮住了宁紫陌已经有些明显的肚子。
“你要出门?”
宁紫陌点点头,看向他:“往年爹爹出门之前,我俩都要去他书房里面,陪爹爹说说话,聊聊天的,你忘了?”
宁紫陌敢肯定,若是这人说忘了,自己肯定会一个白眼翻过去的。
“是啊,嫡少爷,小姐都在房里等你一下午了。”
玉奴说完这话就要搀着宁紫陌往外走,宁紫陌双手套着宽大的袖袍,再加上冬天衣服穿得多,又有披风刻意遮挡,一直坐在那儿的话,外人也不容易瞧出来她怀有身孕。
宁玄离在听到玉奴说宁紫陌等了他一下午的时候,眼里闪过不舍:“我没忘,走吧。”
五皇子的贝勒府内,阿诺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祈求道:“妾身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五小姐会追过来的,妾身真的没有故意出门去给贝勒爷您找麻烦啊。”
“没有?你敢说你去将军府不是去找宁紫陌,你找她做什么?你们之间又说了什么?”
提到这个,阿诺更加的心虚了,连连摇头道:“没,没说什么。”
宫玄正双眼微眯,优雅的起身,缓慢的逼近,手中的折扇轻佻的挑起阿诺的下颚,逼着她直视着自己,阿诺只觉得这个人审视自己的目光冰凉似蛇,让她直觉头皮发麻。
“宁紫陌在我手上的把柄可不少,你若是非要逼得我自己跑过去问,你到时候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而且你也应该明白的,你如今身上穿的,手上戴的,那一件不是我贝勒府的,你要是惹我不高兴了,我把你身上这些碍眼的东西都让人给丢了,再扔出贝勒府去,到时候,可就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