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身子一颤,心里后悔的要死,早知道就不应该来给大少爷送药的,偏生自己嘴上是个没把门的,见到个人就想说这件事情。
而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可是奴婢脸生,又从不伺候华庭苑,现在又是非常时期,一进去的话,嫡小姐院子里面的人肯定能知道的啊。”
“那是你的事情,办不好这件事情,本少爷后院的狼狗可是饿了好几天了。”
听到这话,她的身子颤抖的厉害,一想到那些嘴里散发着恶臭的狼狗,还专门吃生肉,就瘆得慌,大少爷以前就极其喜欢那些狼狗,活生生的将狼狗当做饿狼来看养。
每一次大少爷给那些狼狗去送食物,却只会带上一点点,而后让那些狼狗因为那两块生肉去争抢,抢不过的就饿一顿,等到下一餐的时候,再抖擞精神去争抢,大少爷每一次看到它们为了一块血淋淋的肉去自相残杀的时候,会显得格外的兴奋,还会额外奖励那个争抢的最多的那条狼狗。
奖励是另外一块血淋淋的肉。
“是,奴婢现在就去。”
宁天成觉得这个消息格外的振奋人心,他觉得今日的阳光都格外的明媚些,他挣扎着起了身,又喊了李肖进来,让他扶着自己,出了这让他快要发霉的屋子。
“哈哈哈,她也有今天。”
他许久没有见到阳光了,此刻被刺的眯上了眼眸,半晌适应了之后才睁开,仰天长笑,李肖也不知道他在说谁,只是劝道:“少爷,您这腿脚还没好利索呢,府医说最好不出门。”
“哼,扶本少爷进去,去把伺候的人找来,替本少爷更衣,你再去整个撵轿来,本少爷去华庭苑慰问一下。”
“嫡少爷在华庭苑呢,您要是去的话,嫡少爷肯定少不得要拿以前的事情嘲笑您的。”
“他们那两个嫡出平时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这宁玄离要是知道他捧在掌心的妹妹,怀了别人的野种,气都气死了,哪还有心思说我的风凉话。去准备就是了。难不成只兴她宁紫陌派人来慰问我了?我起码得礼尚往来,也去瞧瞧她去。”
李肖无法,一边命人给宁天成换衣服,一边又吩咐人去准备娇撵、
其实身上被打的那些伤口还是很好治的,但是宁天成发现自己身上那些因性病而长出来的痤疮不好医治,好了又复发,往而复返,而且隐隐有扩张的趋势。
不仅如此,宁天成觉得那些有创伤的地方瘙痒无比,每天都要涂抹大量的药膏才可以勉强的止住那股瘙痒。
宁天成身上有淡淡的腥臭,夹裹着药物的味道,让这两个给他换衣服的婢女觉得甚是难熬,宁天成自从得了性病之后,性情变得更加的敏感与暴戾了,总觉得这两个贱婢是在嘲笑自己,看见她们皱眉,反手便是一巴掌:“怎么?不乐意伺候本少爷?”
“并没有啊大少爷,饶命啊大少爷。”
那两个人吓了一跳,双双跪了下来,颤颤巍巍的,身体抖如筛糠、
“哼,最好是没有。快起来更衣,想冻死本少爷啊。”
那两个人听到这话,又麻溜的起了身,将宁天成的衣服换下,那里衣上面粘着许多的脓疮,更多的是大量黑乎乎的膏药,使的整件衣服不仅看起来肮脏无比,不用放在鼻子下面,也能闻到那股淡淡的腥臭味道、
那两个人颤颤巍巍的给宁天成换好衣服,而后这宁天成就昂首阔步的往外走,雄赳赳气昂昂的,脑子里面想到了宁紫陌那可怜兮兮的悲惨模样,他心里的笑意已经止不住要流露了出来,讥讽的冷笑道:“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看本少爷待会儿怎么嘲讽你。”
宁天成到了华庭苑的时候,华庭苑的院门在玉奴的吩咐下已经关闭了,宁天成眼神示意李肖去叫门。
“大白天的关门闭户,没有鬼才怪了。”
他还在心里暗自嘀咕,李肖敲门的声很大,来开门的是玉奴,宁天成看了过去,也不理会玉奴的阻拦,高傲的绕过玉奴便要进去。
“大少爷这是做什么?”
玉奴冷眼瞧着,宁天成这人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呢。
“听闻嫡小姐病了好些日子了,我这做哥哥的关心着来慰问一下,好歹也是我的妹妹不是。”
说话间他就要绕过玉奴往哪里面,玉奴哪里肯让人进去,现在小姐正在静了心在那儿练字呢,哪能让这人来扰了小姐的清净,在擦肩而过的时候,玉奴冷不丁的伸出一只脚,绊倒了那搀扶这宁天成的那个丫头一脚,这一脚直接让宁天成和那个丫头一起跌倒了,双双摔成了一团。
宁天成摔了个狗吃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很快李肖就跑过来将大少爷给扶了起来,宁天成看到玉奴嘴角那讥讽的一笑,觉得自己面子上面过不去,对着刚才扶自己的延缓,抬起便是一脚:“废物,这点事都做不好。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