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沙哑低迷,带着致命的诱惑,虽然他的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宫玄离后来没有强求,要了她一次便搂着她睡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半遮的窗楠洒进了房内,宫玄离早就醒了,唇角总是勾起,他细细的打量着他怀里的这个女人,那双灵动摄人心魄的眼眸,此刻乖巧的阖在一起,她总是美的,哪怕现在她没有巧笑倩兮,只是安安静静的睡在他的怀里,却那般的安心。
她醒来的时候,宫玄离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睡够,眼睛有点酸涩。
那绣着浅粉色牡丹花的绸面床单上还余留了昨夜他留下的痕迹,她的脸蓦的一红,也不知道大清早脑子里面想了什么龌龊的事情,一早就心神恍惚的,唤了翠屏进来伺候。
进来的人是宫玄离,他手捧点心笑盈盈的走了进来:“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还早呢。”
“睡不着了,对了,玉奴今日如何?你去瞧了没?”
“一早去瞧了,已经无事了,只是那一掌伤了她的心肺,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
“你说无事那就肯定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听玉锦说昨日你让二两肉去国寺了,那国寺那边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宫玄离一边伺候宁紫陌穿衣裳,一边话家常的说道:“已经没事了,那五皇子的人已经被二两肉给解决了,只是二两肉也受了点伤。”
说完这话,宫玄离从怀里掏出那昨夜影子预备给那二两肉吃的大补丸,吧嗒的放在了桌子上面:“这五皇子倒是杀人于无形,都知道那六皇子的命比四皇子还要薄弱些,这药丸是上好的大补丸。哪怕虚不受补的死了,也只会叫皇上认为是国寺伺候的人用药不当,怎么也查不到五皇子的头上去。”
“是啊,他做事总是那么的小心,你以后可得多防着那个人。”
宁紫陌穿好了衣服便到了那边去开始梳妆,翠屏预备进来帮忙,宫玄离却叫她下去了,而后拿起了那梳妆台上面牛角琉璃梳,慢慢的给宁紫陌梳着头发。
“是要小心那人,我其实很怀疑那太子府里面之前被下药的这件事情,宫玄正他有份参与,但是那人证从养心殿出来之后,在大牢里面没多久就被人毒死了。”
“毒死了?”
“是啊,狱卒给那些牢里面的犯人分发饭菜的时候,独独那一份是有毒的,当场毒发,那人便死了。”
“那线索是断了,人人都以为那人是畏罪自杀的,没人会再去追究的。对了,那国寺的人若是被解决了的话,宫玄正肯定能够知道的,他定还有下一步计划的,毕竟他的人在国寺消失了,估计会更加的引起他的好奇心。”
“是啊。不过无事,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别担心这些。”
“嗯。”
“对了,今日一早我让小九去了趟布庄,吩咐今日下午给你送料子来,你挑几匹正红色的料子出来,最好是云端苏州锦的料子,那料子的颜色红的最正,远远看去便是火红一片,甚是壮观惹眼,用来裁剪我们的婚服,最是恰当不过了、”
宁紫陌的眼里闪过惊喜,这男人的心里,原来也是同样迫不及待想要娶自己的。
想到这儿她觉得心里甜丝丝的,点头道:“我的女红也不差的,索性这孕中也无事,喜服和那红盖,我都想亲手去做、”
“知道你手巧,但你可不准伤了眼睛。”
“嗯,晓得了、”
这厢将军府的两人还在你侬我侬的诉说着情谊,五皇子的书房之内气压一片低沉,宫玄正阴沉沉的坐在那里,整个人都隐在黑暗里面,咬牙道:“消失了是什么意思?”
墨竹的脸上划过冷汗,硬着头皮的说道:“今日一早按照您的吩咐,若是这人一夜没回来便是出事了,属下快马加鞭过去看了,那房内还有打斗的痕迹,那影子十有八九是出了事。”
“呵,那六皇子的身边还真是高手如云。”
“主子,您不觉得奇怪吗?那六皇子,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样子啊,现在派了人去国寺查探,但是后脚就被人给杀了。”
“自然奇怪,连太子死了他都没从山下下来,现在本王基本可以确定了,他不是病重的走不了路了,而是早就已经不在国寺里面养病了。”
“主子您怎么这么说?如果不在国寺,那那个六皇子又能去哪里?而且皇上都不追究他的罪行吗?国寺的人胆子再大,也不敢欺瞒皇上的啊。”
墨竹说的也有理,宫玄正的心里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但是找不到方向,不知道从何处开始描摹才是对的。
“这件事情本王自有分寸,不过你方才说皇上今日一早突然有口谕,叫东宫停了丧仪是不是?”
“对啊,这太子都死了,怎么丧仪却停了?难道是因为燕北王爷过来了?”
宫玄正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叫他给漏掉了,但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拿上了披风的吩咐道:“时辰不早了,本王该入宫了,今夜父皇要在九州清晏设宴接待燕北王爷以及燕北的随行官员,本王也该去了。之前时候,叫九重楼的人打听玉奴的事情,打听清楚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