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宫玄正不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他是堂堂的王爷,容不得宁紫陌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欺骗和挑衅。
“对了,紫陌,想必你还不知道,那燕北的公主住到了国寺里面去,据说是与六弟培养感情去了,父皇也同意了,亲自派了一队御林军护送了那公主过去。”
“呵,说他干什么,扫兴。”
哦,似乎就这样,宁紫陌就厌烦了那个男人,语气淡漠之中还带了点疏离。
“那好,不说他,不过你要本王做的事情,本王需要回去好好的考虑考虑,毕竟不是一件小事。”
宁紫陌也在心里冷哼,你根本不是去考虑,你这是去计划这件事情去了,但是面前没有表现出来,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嗯,那等王爷您考虑好了,着人通知我一声便好了,我这怀着身孕,不方便出府。”
“呵,本王先回去考虑,这种事情一时半会也没个轮廓,等本王想到了自己具体想要什么,到时候再来跟你商榷这事。”
“好,我在这华庭苑静候王爷的大驾。”
“也无须说是静候大驾,无事的时候,我也会来看你的。”
“好。”
这宫玄正预备要走了,又折回了身,认真的问道:“若本王只想要你,你也肯把自己给本王吗?”
宁紫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推说时间不早了就将人给送出了华庭苑,此刻那太阳已经西斜,逆光的夕阳将宁紫陌的身影拉的很长,似乎周身都萦绕着夕阳昏黄的光,玉奴走过来,将人给扶住,小声道:“小姐,您明明怀疑之前太子府的毒跟五皇子有关,您怎么不让将军去皇上面前提啊,这要是皇上怀疑了五皇子,那五皇子肯定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威胁您的。”
“他没有威胁我,是我自愿的。之前的时候你不是查到了宫玄正威胁那三皇子王府管家的事情吗?那三皇子可能真的只是想让太子病重,但是没想到被人将药给掉包了,就像当初我让你掉包了柳姨娘的那毒药一样。都是同样的手段,宫玄正要动手,肯定不会让别人怀疑到他的头上去,否则他宁肯忍着不动手,也不会轻举妄动的。”
“那小姐您为什么选择要和这人合作吗?难道您真的打算帮着五皇子...去对付六皇子吗?”
后面的这句话,宁紫陌因为玉奴说话的声音太小了没怎么听清,但是大致的意思还是理解到了,凌厉的目光看向玉奴,不满道:“你偷听了本小姐和五皇子的谈话?”
玉奴知道这宁紫陌生气了,连忙扑通的跪了下来:“奴婢没有,奴婢只是路过的时候,恰好听到了一些,后来您跟五皇子说了什么,奴婢真的没有去听,奴婢还特意去了一楼看住大门,省的有旁人过来偷听了您跟五皇子的谈话。”
宁紫陌眯眼,吩咐道:“起来吧,不管你听到了多少,本小姐都不希望你透漏出去半个字。现在那个人只是宫玄离,尊贵的皇子,不再是咱们将军府的嫡少爷了,亲疏你要分开,以后见了他,记得要更加恭敬,省的叫人说闲话。”
“是。”
宁紫陌这话也是在提醒她自己,以后见到那个男人,他不再是那个只疼她一个人的宁玄离了、
当初宁玄离跟她说明身份的时候,当时的宁紫陌并不相信这样惊骇世俗的话,最后还是在宁国栋的书房暗盒里面拿出那宁家族谱看的时候,没有看到宁玄离的名字,这才相信了,也是因为这个,宁紫陌怪了他好长的一段时间,怪他不坦诚,怪他不言明身份叫自己瞎担心。
“那小姐,听说那个公主去了国寺,那六皇子奴婢倒是不担心,因为他的心里只有小姐您一个人,但是那个公主的话,奴婢挺担心的,万一她要是看上了咱们这六皇子怎么办?回头死活要嫁给六皇子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她对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多冲动才会选择远嫁他国,以后在这儿受了欺负,可都没人给她做主、”
“小姐你虽然说得有道理,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再仔细去想想啊,那公主才十六岁,身份虽尊贵,但是终究好奇自己的夫君是何许人也,这万一看上了,那怎么办?”
提到这个,宁紫陌倒是有些不放心了,是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她是那公主,她也会好奇一下自己的丈夫到底是何番模样,而且现在那个燕北的小公主可是有圣旨在身的人,且不说那小公主有没有胆量敢抗旨拒婚,万一真喜欢了,那就是最大的麻烦了。
麻烦这个东西,你不去找它,它却不会忘了你。
这不,第二天一早,宫玄离正在换药,那个小公主大喇喇的闯进来了,宫玄离极快的拉过了被子将自己的后背给盖上,对着二两肉使了个眼色。
“公主,我家王爷正在上药,您请回吧。”
二两肉面无表情,还带着一脸的肃杀之气,那小公主何曾见过这种架势,而且那宫玄离一天到晚都趴在床上,她这么闯进来已经是失了礼了,连忙红了脸的跑了出去。
宫玄离眯眼的看着那扇大门,清冷道:“看样子本王还是要换个地方,这国寺的眼线那么多,万一这人日日来我房里的事情传到了小陌的耳里,她又要吃醋多想了、”
二两肉无言,这情况搁在谁的身上谁不多想,家里有个怀了孕的侧妃,国寺有个正妃陪着,齐人之福。
孕中女子本就患得患失,宁紫陌也自然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