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听到这话,眼里闪过有些隐晦的目光,支支吾吾的似乎有话要说。
宁紫陌见这玉锦半晌不说话,又不退下,依旧候在自己的身边,便扭了头的看了过去,恰好捕捉到了她脸上的表情,怀疑的问道:“你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那小姐您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就算我们知道是五皇子宫玄正背后设计的,也不能跟皇上明说吗?上次那太子的事情,就已经由着那三皇子宫玄清给顶了罪祸了,让他逃过了一劫,现在这一次明明就是五皇子派人去做的那种事情栽赃嫁祸在六皇子的头上,也不能发作?”
“发作?”
宁紫陌似乎跟听到了好玩的笑话似的,无畏的摇了摇头道:“上次的事情,宫玄正从头到脚没有掺和过那件事情,顶多算是陪了那三皇子多吃了两次酒,什么证据都没留下,唯一的证人在入了天牢的当晚就死了,死无对证、”
玉锦听到宁紫陌这么说,当即就泄了气,但是玉锦依旧有些不服气,气鼓鼓的一边插着花瓶里面的梅花枝,一边小声抱怨道:“可是这次的事情,已经知道了方向,要是查下去,那五皇子肯定不会善终,皇上要是知道了宫玄正那厮的野心,保管肯定也能叫宫玄正跟那三皇子的结局一下,就该在宗人府被囚禁终生、”
宁紫陌听到这话沉默了半晌,囚禁终生,便宜那宫玄正了,也别说这宁紫陌恶毒,宁紫陌甚至都恶意的幻想过将那宫玄正如何处置,宁紫陌永远也不会可怜自己的对手,对对手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宁紫陌自认自己如今已不是善良之辈,手上染了那么多的鲜血,但是为了以后能够保护自己能保护的东西,守护自己的爱情,她需要手握更大的权力,需要她踩着敌人的累累白骨,登上她想要的要个位置,陪在那个男人的身边。
他是未来的帝王,先是皇上而后才是她的夫君,宫里生存会比宫外更加的艰难,她只有登上那皇后的宝座才可以与他在那高处不胜寒的地方一起互相依偎着取暖。
如今她才是一侧妃,登上皇后的宝座是有点难度,但是她相信,一切困难她都会克服。
此时的宁紫陌没有想到,后来的自己因为过于想攀上高位,利欲熏心,已经渐渐的陷入了权力的沼泽无法自拔、
当她不是她的时候,宫玄离选择了远离、
宁紫陌尚且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玉奴已经做完了差事回来了,可是她的脸色凝重,似乎这个春天事儿格外多,只见她拧着眉头,走到宁紫陌的身边小声道:“小姐,方才见兵部尚书来我们将军府了。”
“兵部与将军府同气连枝,自然是要来的。这个节骨眼上,兵部尚书来我们将军府,那肯定是皇上要商量着对策防着燕北那边呢,估计皇上昨儿夜半睡不安稳,求个心安呢。”
“小姐说的是,不过若真的两军交战,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京城里面肯定还有原来燕世子留下的细作,若是知道了这个动静,那就算皇上只是个预防,但是燕北却不会那么认为,怕是燕北会更快的下手。”
玉奴的这话叫宁紫陌有些诧异,不过细细想来确实是这样,没有人会说大军压境只是压着玩的,怕你造反而已、
不过这时候宁紫陌却陷入了自己的深思之中,玉奴和玉锦二人见宁紫陌不说话了,便也识趣的退了下去,到了门外,玉奴看玉锦的表情不对,眯眼的问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
这语气一听就不对,玉奴跟着玉锦的后面走了去,追问道:“你是不是在小姐面前说什么了?”
“我没说什么,我只是说为什么不可以将五皇子这件栽赃嫁祸的事情禀告到皇上的面前去,皇上虽然想息事宁人,但是燕北是不可能息事宁人的,燕北王估计不日就要来到京城,若不交出真正的幕后凶手,燕北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这话说的确实在理,但玉奴还是劝道:“小姐和六皇子选择不说,那肯定是有他们的道理的,你又何必动如此大的肝火、”
“我不是动肝火,我只是在想上一次捉不住那五皇子的把柄,这一次又不能细细查下去,眼见着五皇子一次又一次的谋害皇上的每一个皇子,除去他认为的所有对手,到时候本来属于六皇子的皇位就会落到宫玄正那厮的头上去了。”
这玉奴和玉锦二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宁紫陌关着门窗都听到了,拧着眉的深呼了一口浊气,脑中却已经想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