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邢臻瞧见了白微掌心的鲜血,脸色苍白,急色吩咐:“马上去请医生过来,另外,把所有人都清除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来。”
白微的血液特殊,稍有不慎,整座景华苑恐怕都要列入隔离区。
欧嫂见他面色严肃,不敢耽误,急急忙忙去安排。
安芮溪不知事情严重性,觉得他太过小题大做了,环胸不悦站在原地,嘟囔着:“有什么好紧张的,不就是一道小小的伤口,装什么娇柔。”
傅邢臻看到白微那逐渐没血色的脸,原本就紧张万分,现下听到安芮溪的话,怒火心中烧。
手松了又紧,反手直接给了安芮溪一巴掌。
安芮溪被打得莫名其妙,捂着受伤的脸,眼睛带着泪花。
“哥,你打我?”
他竟然为了白微打她。
“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打我,哥,从小我们一起长大,你从未这么对待过我,你太过分了。”
安芮溪红了眼眶,大声指责。
“傅先生。”
白微也没料到这个情况,震惊看向傅邢臻。
只见后者脸色阴沉,一副风雨欲来的状态,偏偏安芮溪还看不懂眼色,拼命大吵大闹。
“安小姐……”
白微忍着痛,想要劝安芮溪冷静下来。
可现在的安芮溪怎么会听得下去,心里眼里全是对她的恨意。
“闭嘴,白微,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滚。”
还没等她说完,傅邢臻再次开口了。
嗓音低低的,仿佛压抑着什么,听上去让人寒蝉。
安芮溪被他那冷飕飕的眼神吓到了,不敢在多说一句,怨恨瞪了眼白微,转身离开餐厅。
傅邢臻没有理会,大步越过餐桌,直径朝着白微走过来。
白微自知自己不是正常人,生怕会把病毒传染给傅邢臻,身子故意往后退了退,说道:“傅先生,为了你的健康,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看她避之不及,傅邢臻眸色一沉,不顾白微意愿,直接扒开她的手。
伤口不大,被玻璃渣拉出了几道血痕。
或许对于正常人来说,这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白微来说,她身上每一滴血都是珍贵的。
因为没有可以融合的血液,一旦造成失血,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力了。
白微想要挣脱开他的手,无奈男人的力气很大,越是挣扎,抓得越紧。
“傅先生……”
“叫我邢臻。”
傅邢臻冷冷打断了她的话。
白微清丽小脸一僵,挣扎的动作明显放慢了些。
“你的伤口需要处理,等我一会。”
说完,傅邢臻松开手,急忙上楼拿来了医药箱,拿出镊子,非要替白微将玻璃残渣挑出来。
白微挣脱不开,只能仍由傅邢臻替她处理伤口。
玻璃残渣扎进肉里,生疼得很,很快,白微额头上出现了少许冷汗,但她硬生生忍着。
傅邢臻瞧见了,轻柔的吹了吹。
“傅先生,你明知道我和常人不同,为什么还要靠近我,难道你不怕我传染给你吗?”
白微狐疑问道。
傅邢臻没有回答,脑袋低垂,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神色。
忽然间,他放下镊子,手指勾住她的下颚,在白微还没反应时,仰头吻住了她的唇。
白微错愕,唇瓣本能的微微张开,正好给了傅邢臻进攻的机会。
她的唇很柔,带着点甜甜的味道,像糖果,又像是棉花糖。
傅邢臻爱不释手。
突然被人吻住,白微有些懵,大脑反射性去推搡,如麋鹿般清澈的眼睛瞪得老大。
她不明白傅邢臻为什么要这么做。
身体不受控制,大脑一片空白。
每次傅邢臻靠近自己,心脏就会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是她心脏出问题了吗?
白微吓了一跳。
“先生,医生来了——”
就在两人吻得正火热,欧嫂的声音截然而止。
她不可思议的望着餐厅内拥吻的两人,下一秒,识趣的低下头,带着医生急忙转过身当做没看见。
傅邢臻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低头一看。
女人的唇被他吻得通红,充满了诱.惑。
白微皱着眉头,直盯着傅邢臻看,眼睛里少了平日里的高冷和理智,多了丝困惑。
傅邢臻被她这么看着,心里不由地有些发虚,故作淡定咳嗽两声,松开了手,背对着白微。
“她受伤了,快点过来看看。”
医生应允:“是,傅总。”
伤口经过刚才的简单处理已经没什么大碍。
为了确保景华苑众人的安危,傅邢臻依旧下令,消毒整栋别墅。
众人虽然不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乖乖的按照命令做事。
如此大费周章,兴师动众,引起了安芮溪怀疑。
她站在景华苑门口,凝望着别墅内紧张的消毒工作。
“奇怪,只不过是手流了点血,邢臻哥怎么好像特别紧张的样子?”
安芮溪单手撑住车门,冥想着。
不一会儿,医生从里面出来了。
安芮溪将人拦住,厉声质问:“我问你,白微那女人究竟什么情况?”
这种阵势,可不止手流血这么简单了。
见她问了,医生微微弯腰,恭敬的说道:“回大小姐,白小姐只是手受了伤而已。”
安芮溪自然不相信这话,利锐直盯着医生。
医生面不改色。
知道问不出什么,安芮溪索性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