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傅甄沅夫妇正在研究一种新型病毒的解药药剂,清风也参与了,据说若是成功了便是医学界上最伟大的研究,我和他父亲心中一喜,还以为儿子就此要成名了。”
“可谁知道,培养病毒的器皿被人打开了,病毒迅速蔓延,整个实验室的人都被感染上,不仅如此,就连这条街也被侵袭了,警方知道了,封锁了实验室,连带着连街道也一起封锁了,因为没有解药,清风感染后,不到一个月就病发去世了。”
阿朵的语气澎拜,尤其是提到清风去世,她的双眼迸射出浓浓的恨意。
“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还没来得及等他娶妻生子,就这样毁在了傅家手里,你让我怎么不恨,你让我怎么不恨。”
阿朵扭过头来,因为愤怒,她的脸扭曲到了极致。
“器皿被开启,不一定是傅先生的错。”
白微皱了皱眉。
那实验室必定不止有傅甄沅夫妇和清风三人,或许凶手另有其人。
“那培养器皿的钥匙只有傅甄沅一个人有,如果不是他,还会是谁,是他们害死了我儿子,冤有头债有主,今时今日,我也要傅家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
阿朵疯狂大吼着。
她的情绪激动得很。
白微不敢在多言,避免越弄越糟糕。
这件事,她不清楚,不能轻易的下结论,但她感觉,病毒外泄的背后没有这么简单。
渐渐的,阿朵也冷静下来了。
她看着白微,冷声道:“事情的原委我已经告诉你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去。”
白微沉默不语,看着阿朵那冷漠的神情。
她便知道,今日是谈不妥了。
“女士,谢谢你的水,关于您儿子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希望你出面法庭一事,我是不会放弃的。”
说完,白微弯腰致谢,转身离开。
阿朵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眸光沉了沉。
走出老洋房的一刻,外头的阳光还很大。
既然知道了女士的心结,只要帮她解开心结,化解误会,傅先生便有救了。
白微定了定神,下了台阶,正准备离开。
“看白小姐的模样,想必劝说阿朵一事有进展了吧。”
赫然间,身后有人在说话。
她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休闲西装服的男人,眼眸噙着邪笑,不羁望着她。
这是谁?
白微拧着眉心。
江冕走上前来,嘴角边始终挂着一抹似笑非笑。
“我叫江冕,大家都称我为江总。”
江冕?
白微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上次在傅邢臻办公室看过的名字。
她记得,傅先生说过,这是他的政敌。
于是,她戒备的往后退了退,音色清冷,开口道:“江先生有事吗?”
他怎么会知道她姓白。
瞧着她眼底下的警惕,江冕笑了笑。
“有事才可以认识白小姐吗?”
他的轻佻让白微感觉到了不适应。
“抱歉,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她感觉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白小姐这么着急该不会是为了傅邢臻吧。”
江冕勾唇一笑。
提到了傅邢臻,白微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见状,江冕含笑往前来。
“白小姐,你不必在白费力气了,假药一事,傅邢臻是逃不过的,阿朵,她是我的人。”
江冕噙着冷笑,俯身在耳边邪魅的低语。
一靠近,江冕便闻到了从白微身上传来那淡淡的药香。
嗅了嗅鼻子,满意的弯起唇角。
“真香。”
被人靠近,白微浑身不对劲,她想要远离。
可还没等她行动,正前方突然有人拉住了她。
随即,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江冕,离她远一点。”
傅邢臻温怒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白微抬了抬头,后者的手正放在她的腰际,宣誓性的睨着不远处邪魅的男人。
“傅邢臻。”
他怎么来了。
傅邢臻没有理会,阴冷的目光瞪着江冕。
江冕看着傅邢臻对白微充满了占有欲,低头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眼神似有似无的落在白微身上。
“傅总这么紧张做什么,不过就是和白小姐谈两句罢了。”
他的眼神让白微感觉到不舒服,仿佛她是他看上的猎物。
“跟我女人说话,经过我同意了吗?”
傅邢臻搂着白微,眼神中充满了王者之气。
江冕顿了顿舌。
他也不管江冕的反应,略微低头说道:“跟我回去。”
白微点了点头。
正好,她有事情想要和他谈谈。
于是,傅邢臻转而去牵白微的手,当着江冕的面,大摇大摆的离开。
“老板,看样子,白微已经和阿朵谈过了。”
就在傅邢臻二人走后,秘书上前来,表情一如既往,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江冕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看身侧这座古老的洋房。
长叹口气,故作惋惜。
“哎,看样子,这里真的要变成荒无人烟的废墟了。”
……
走出柏叶街,傅邢臻的车子就在那里等着。
上车后,傅邢臻一言不发,表情冷漠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