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安衍到了自己的书房,背对着安隋,口中颇为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安隋自知理亏,便是默默跪下。
“儿子自知有错,不该如此大意,留人把柄,今日不该冲动冒犯了敬安候。”安隋双手紧紧握成拳,面上亦是与言语不符的一脸不甘。
安衍闻言良久,叹了口气。
“此事目前还没有什么波浪可以掀,原先知道此事的人也都是我的心腹,至于袁利……”安衍顿了顿,冷声道:“不必留着了。”
此时,王府澜娰居。
墨昶的突如其来倒是叫筠华措手不及,她原以为墨昶只怕短时间内不会来这边。
筠华静静地立在墨昶身侧,两人皆是无言,屋内也只有两人在,又是诡异的沉默。
“你是怎么知道,安隋那夜去了袁府。”墨昶看着筠华,想从她平静的脸上看出一丝波澜,但是筠华却是没叫墨昶如愿,即便是墨昶如此问着,也是一脸平静。
“袁府不远处是一家酒楼,那边的一位厨娘与妾身有过交情,她瞧见了,觉着不妥,故而来妾身这边回了妾身。”筠华温声答道。
“一个厨娘,有如此警觉?不妨叫本王见识见识。”墨昶冰冷的视线看着筠华,但是却始终不得任何结果。
“她只当是说笑说起,不过是妾身留了个心眼。”
墨昶听着筠华的话,似乎是滴水不漏,却总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叫人找不出是哪里。
“既然留了心眼,为何不来告诉本王。”墨昶始终是看着筠华平静的面庞。
“当时没出袁利这档子事儿,若是如此草木皆兵,叨扰王爷,也是不好。”
“那么敬安候如何得知?”墨昶步步紧逼。
“王爷笃定与妾身有关?”筠华对上墨昶质问的视线,看不出丝毫的畏惧。
“昨日,你去了镇泉寺见了裴翊,今日敬安候在朝上便是说了此事,本王记得,在裴翊被放在苏将军那边历练之时,敬安候亦是在苏将军那边待了一年有余,听闻颇为赏识裴翊。”墨昶点明了其中的关系。
筠华却是不见慌张,只是弯唇一笑,道:“王爷已然是有了答案。”
墨昶听着筠华只说了这一句,抿了唇,别开了视线,两人又是良久的沉默。
筠华静静地等着墨昶的回应,墨昶这边,只是重重得叹了一口气,大步离开。
筠华捉摸不透墨昶的想法,在原地自嘲笑笑。
到底还是猜到了,还是因着此事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