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安蓉便是扶了扶自己的金簪,擦身离开。
“娘娘!”筠华却是喝住了安蓉,止了其离开的步子,“若是娘娘真的要如此,只怕受难的会是您的父亲安槐安大人。”
筠华缓缓转过身,看着安蓉微变的面色,道:“你的姐姐安凝安侧妃的如今的状况您可是知道?皇后若是对自己也下了这样的狠手,只怕王氏一出,小小的安氏又是算的了什么?”
筠华不管安蓉微变的面色,自己就是转身离去。
该警告的已经是做了,若是真的还有后招,那么只怕也是在这几天,早些处理也变不用担惊受怕了去……
筠华去了墨昶那边候着,墨昶出来的时候便是见着筠华独自站在庭院中的梅树下,抬头看着绽开的红梅。
“等了多久?”墨昶将筠华揽入怀中,颇有些心疼地问道。
筠华摇了摇头,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墨昶带着筠华回了府,也不说些什么,墨昶回了寒君斋,处理事宜,筠华回了房中,自己也是心绪有些不宁。
“习珍,你说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筠华有些无奈地问着习珍。
习珍知道筠华是在说皇后和淑妃的事儿,但是连筠华都未曾搞明白的事儿,她又是怎么能清楚……
“王妃还是在想那件荒唐事儿?”习珍只是反问道。
“是啊……很荒唐……她想借我的手除掉淑妃,但是她不知道我是不能频繁往宫中去的,有些事儿我做过已是好了,她万不能在做了……”筠华有些惆怅这感慨道。
习珍不说话,看着被一件又一件的事儿缠身的筠华,心中只剩下了心疼。
“看似荒唐,但是皇上为什么会信……我还是不明白……”筠华低声呢喃道。
“因为情。”墨昶的声音从筠华身后传过来,习珍知趣地退下,筠华闻声还来不及转身便是被墨昶抱在了怀中。
“什么意思?”
墨昶伏在筠华耳边低声笑了笑,道:“你是当真看不出来皇兄对于皇后的情意吗?”
这回墨昶没有拦着,任由筠华动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墨昶,眉宇间尽是不解,等着墨昶的解释。
“方才皇兄与我说了这件事,若不是为了麻痹淑妃,他怎么会舍得委屈了皇后,要知道当时皇后被诬陷,最难受的只怕也是他,他不过是少去了皇后那边,但是并没有夺权,淑妃也不过只是个淑妃,他知道淑妃接下来的动作,所以只能看似松懈地引出来。”墨昶笑着解释道。
筠华却依旧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墨昶笑了笑,道:“看着吧,最迟不过三日后,淑妃必然是不得善终……”
事实证明,墨昶的话也是对的,那日筠华警告了一番安蓉,故而安蓉回去便是有些自乱阵脚,故而是连夜召了自己的父亲安槐进宫,但是路上却不知怎的,安槐出了意外,便是派了自己的心腹到了安蓉那边,安蓉见着,心想也是没什么,便是将自己的计划告知。
没成想那人不过是墨昶的人易容而成,安蓉送出去的信其实也是被墨尧的人截了下来。
会见外男,陷害皇后,不论是哪条罪名都是足以叫安蓉不得好死的。
但是墨尧并没有处置安蓉,只警告了安蓉,其余地再是没有说明,连这条消息也是紧紧地瞒住了安槐那边。
筠华看着这样的场景,只觉得熟悉,对着墨昶问道:“皇上是在等着安氏的落马,再是将淑妃的事儿牵扯出来,也好给个好的罪名?”
墨昶点了点头,道:“现在就等着苏将军那边的消息传过来,此次雪灾朝廷上下皆是重视,皇兄拨了一百万两白银过去,安氏的人必然性想着从中做些什么,苏将军只要捉住他们便好,也不用我们去安排什么。”
“皇后的事儿,可是你授意淑妃这么做的?”筠华却是突然问道。
墨昶一愣,随即就是摸了摸筠华的头,无奈笑道:“还是被你察觉了……淑妃那边的贴身侍女是我叫了人易容了潜伏在淑妃身边,这件事儿也是她的怂恿,皇兄如今处置了淑妃几个贴身的人,所以那人也是得以逃脱……”
筠华点了点头,自己松了一口气。
不是那般变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