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红玉连滚带爬的爬到吴妈妈的脚下,仔细翻找着吴妈妈的裙摆。
吴妈妈不耐烦的一脚将其踢开。
红玉被踢得栽倒在地,好不可怜,此时她心中只剩后悔了。
大夫人示意一旁的红袖道,“你去!”
红袖望了望老夫人,而后上前,吴妈妈虽是二太太的陪嫁妈妈,但是红袖是老夫人得力的大丫鬟,又得了令,她不敢造次!
很快红袖便翻到了吴妈妈衣裙上的胭脂,仔细的闻了闻,回禀道,“老夫人,这确实是今晨红玉帮奴婢买的胭脂!”
吴妈妈说今日没有见过红玉的谎言不攻自破!
老夫人怒拍案几,怒目而视,“好你个吴婆子,侯府的子嗣你也敢残害?!”
老夫人这话很明显,将一切归咎给吴妈妈,将二太太摘了出来!
二太太跪地道,“娘,是儿媳管教不严,儿媳甘愿受罚!”
大夫人在一旁气得呼哧呼哧的,老夫人和二太太一个要袒护,一个要推卸,就看吴妈妈认不认了!
吴妈妈跪地,老泪纵横,声声泣血,“老夫人,此事是老奴一个人的主意,上次大夫人突然晕倒,老奴便有所察觉,近日来二太太和四姑娘受了颇多委屈,老奴看不下去,才起了歹意。”
老夫人心中微安,望了一眼气得不轻的大夫人,眸光转回吴妈妈追问道,“此事二太太可知情?”
吴妈妈忙抬头,望了望二太太不善的脸色,眸光意味深长,回道,“二太太不知情,都是老奴的主意!”
老夫人怒拍案几,“好一个老叼奴,来人,拖出去杖毙!”
二太太一听慌了,再也顾不得手上的丹蔻,跪地祈求道,“娘,吴妈妈是儿媳的陪嫁妈妈,娘您网开一面,放了她吧!”
老夫人眸光转向大夫人,那意思很明显,这事大夫人说了算。
二太太忙道,“大嫂心慈人善,纵然吴妈妈做错了事,定不会伤了吴妈妈性命!”
大夫人知道老夫人将难题踢过来的意思。
她冷冷的瞥开眼,目光投向老夫人,“儿媳听娘的!”
“雪儿失踪这五年,我娘几乎急瞎了一双眼睛,今日便让雪儿去永安侯府住上些时日,让她出嫁前在外祖母跟前尽尽孝!”
大夫人的意思也很明显,我听你的,但是你处置的让我不满意,我就带女儿回娘家尽孝!
孝道压在头上,即便是老夫人也阻拦不得!
二太太气得咬牙切齿,冷哼一声道,“大嫂今日如此咄咄逼人,可是笃定日后没有用到弟妹的地方?!”
大夫人丝毫不介意二太太的威胁,继续道,“这种害主子的叼奴家人也不是好的,我记得吴妈妈的家人二弟妹是一起带来侯府的,找人牙子打发了吧,也好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