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棋子,被棋者弃已经不幸,再加上如是因为棋者的过失而白白浪费了自己的性命,两者之间孰轻孰重,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所以那些女人均是很认真的思考着。她们亲眼看着景容走上前去,主动拿起笔,在那卖身契上签下名字再按下手印,然后潇洒地走到之前的座位上,自顾自的茗起茶来……
当一群无头苍蝇有了领头的时候,她们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坚定了心中的信念,为了自由,她们愿意一搏。
“夫人,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很恐怖的对手。”一个女眷对着墨云浅浅浅说道,而后给她施了一礼,那是敬礼。把对方视为同自己一般的礼节。
看着这个第二个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女人,墨云浅特意留意她写下的名字:“柳青沫?你不错。”
那柳青沫不明所以,为何墨云浅会对着自己说这样的一句话,她礼节性地笑笑,之后便走到了景容的身边,挨着她坐下:“平日里看你不声不响的,其实你才是活得最透彻的一个,谢谢你。”
景容听到那柳青沫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举杯想她回敬:“其实我只不过是把我们作为棋子的悲哀说了出来罢。棋者,之所以被称之为棋者,是因为他的手下有着千千万万的棋子。但是,棋子呢?她到底只有她自己。”
当在场所有的女眷几乎都签下了卖身契之后,墨云浅看着那个一直犟着脾气的蒋茹花,想笑又不能笑,这女人,到底还是匹野马。不过这样的性子,不聪明,不蠢笨,却又心中坚持信念,倒是个不错的人……
“刘管事的,你看看这一圈人,能够卖多少银钱?”墨云浅笑嘻嘻地道。她没有强迫蒋茹花,也没有对她说一句话,只不过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之后便开口问刘妈妈。
而那刘妈妈可是高兴坏了,这一圈子的美人儿,若是真的到了自己的景春楼,那么即使均是卖艺不卖身的,也能够引爆全场的热情呀
这样想着,那刘妈妈的脸上笑得开了花,嘴里高高兴兴地点着人头:“一、二、三、四……十九!夫人,这十九个人真的就卖给我了?”刘妈妈问。
墨云浅点头,然后回头问容洛:“洛,你觉得我把她们卖掉怎样?你会有意见吗?”
容洛好笑,若不是一早就知道你是打着这样的算盘,他有哪里会陪着你在这里演这样一出戏?真是这调皮的小猫:“你说呢?既然我全程都没有出过声,那么我的意思难道你还会不懂?”容洛反问,那横在墨云浅腰间的手不自觉的捏了一下,引起墨云浅的惊呼声:“痛!”
当墨云浅收好了刘妈妈的银票时,墨云浅示意容洛抱着她站起来,因为重场戏要来了!
“且慢,刘管事的,你的那些卖身契还在我这里呢,不要这么着急着走。”墨云浅浅笑着,配上那苍白的脸色,自有一副弱不禁风的味道。
刘妈妈看着这样的墨云浅心中不由赞叹:好一个世间女子无双的墨云浅!
“好好好夫人看我这高兴的,竟是忘了这茬”刘妈妈走回去,想要结果墨云浅手中卖身契。谁知墨云浅竟是把那些签了字的卖身契一把都撕毁了,这样的举动让众女均是一愣,随之而来的便是疑惑。
只是墨云浅的话让她们心中感概,更甚者,红了眼眶:
“今天我墨云浅要卖你们,是我不对,但是,现在我又释放了你,棋子的悲哀,就是生死都不能够自己掌控。方才,当你们签下这一份卖身契的时候,作为棋子的你们已经死了,而现在的你们,重获了新生。你们只要跨出了将军府的这道大门,那么你就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你不再是将军府中的人,也不再是一枚棋子,你为你们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