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同样温馨的饭桌上,北堂骞看着银慢慢的把他堆起来的小山一点点消灭,直到他吃的实在已经超过平日许多,北堂骞才出声:“师傅,饱了就好,别撑着。首发..co”
银闻言浅笑把捧着的碗放下,却在下一瞬吐出一口妖红,把精致的白瓷盘子妆上点点红,如雪中傲梅。
“咳咳,呵呵,骞儿,莫慌,我只是累了。”北堂骞在银吐血那刻便把他羸弱的身子揽入怀中,那微带颤抖的手牵出他此刻的惶恐。
“师傅,你别说话。来人!快传御医!”如怒狮咆哮的吼声,让藏在暗处执行北堂骞命令的暗卫都忍不住颤了一下心。这般的北堂骞,是他们跟随他以来从未见到过的。
银脸色苍白,若不是嘴角残留的一丝红为他添上颜色,就真如在冰雪中冻死的人般。
一只冰凉的手搭上北堂骞那不纸是紧张还是因惊怒而青筋暴起的手,“骞儿,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刚刚那些小鬼们倒戈相向,对方传来的意思要么臣服,要么不要把野心漫到天玺,不管是朝堂还是江湖。放心,为师曾答应过你,为你逐鹿天下,我不会轻易死的。”
银粗嘎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吐出,嘴角还有来不及咽下而溢出血丝,但他的这番话令北堂骞打从心里不开心。
曾经,他却是想要借助银的力量为自己逐鹿天下,但不知从哪天开始,他在银每见俞下的身体状况下没了那份利用他神奇力量的心,因为他感觉自己对银的感觉甚是奇妙。
“师傅,我早就说过,你的力量固然能助我,但我不希望是用你的性命搭建我的时代。且,以前不知你是我舅舅,现在我刚知道我们两人的关系,我更是不能让你就此死去,我不管你跟薛家里头那位神秘高手斗得如何,只要我还需要你一天,你就不能丢下我不管。”
北堂骞霸道地说着,最后看着银的目光都闪着别样的心疼与柔软。
“骞儿,为师恐怕……”
“我不想听这些话。来人,给我用光明正大的礼节去薛府把那个神秘人给请来,若天亮之前不能完成任务,你们也没有回来的必要了。”
刚刚经历一场精神上的恶战的墨云浅已经在容洛温暖的怀里睡去,月光投入窗台,落在他们相拥的身体上,宁静而美好。
但不识好歹的人总是大有人在,所以,当北堂骞的手下把薛府的府门给敲得震天响时,让睡梦中的守门人骂骂咧咧地,就是不开门,‘这是哪个王八羔子,三更半夜的还来扰人清梦,不理会他等下就该走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敲门声,让守门人火大,压低了嗓子靠近门边,低吼一句:“王八羔子,敲什么敲,赶紧给我滚蛋。有事还清明早再来!”
因为武林大会仍在进行,这四方城的夜晚可是有宵禁的,这规矩整个天下都知道,这王八羔子这般半夜前来敲门,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谁知,守门人的声音才落下,门外便传来冰冷且不太利索的声音:“麻烦这位兄弟开一下门,我们此次前来不过是为家里的主子递一封邀请函,还烦请兄弟代劳。这是一件事关性命的大事,麻烦了。”说着,们的那边便有一封精致的邀请函塞了进来。
守门人看着那已经进来的邀请函,本不想接,但听到事关人命,便犹豫了一下,最后妥协道:“既然是事关人命的大事,我便帮你碰碰运气吧。”
“这般真是多谢兄弟了。”
“一句多谢就能抵消你半夜大吵大闹的王八羔子行为?哼,你还没给我说你这想邀请函,是要给哪位主子的。”
“这……这邀请函是要交给薛家三小姐的贵客们的,而主子说,这邀请函到了贵人手中,自是明白其中含义,我也不能确定这邀请函到底该送到哪位贵客的手中,还劳烦兄弟代劳了。”门外的声音虽仍是冰冷,但那尴尬之意明显得很,也不知道那么多人得令,为何就偏偏是他要来做这破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