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小九面色如常,梅方远心中便更是惴惴不安了起来。
想来外界的传闻都是真的了,看来这武林盟主还真和他那准女婿有些什么,否则怎会在自家大闺女成亲之前,亲自驾临梅家庄呢?
罢了罢了!大不了这桩亲事他之后命人退了去就是了,还是莫要再与武林盟作对了。
思极至此,梅方远忙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珠,低声下气道
“盟主大人,不知盟主大人今日前来庄上……有何指教啊?”
见这梅方远对自己似乎颇为惧怕的样子,小九倒是有些不大自在了。
“指教谈不上,只不过有些话,本尊要和梅庄主您解释清楚。”
一听小九这般说,梅方远忙一脸惶恐道
“盟主容禀,老朽……并非有意与武林盟作对,这婚约之事,实乃……香山庄园先提出来的……若是盟主因此事不快,老朽可立即差人前去退了这婚约,还请盟主万万不要动怒,降罪我们梅家庄上下啊!”
说起来他梅方远以往也并非是个怕事之人,可面前的这位却并非寻常之人。
就连曹谍那般阴毒之人都斗不过这新任的武林盟主,他们梅家又岂会是人家盟主的对手呢?
况且梅家除了有些家底之外,一没豢养死士,二没训练杀手,若真惹怒了面前这位爷,怕是自己庄上所有人捆在一起都不会是这位爷的对手啊!
原本之前香山庄园派人前来提亲的时候,他便是持反对态度的,是自己家大闺女非要死气白咧的答应了下来。
哎!这下好了,正主来了!看来他们梅家真的是要倒大霉了呀!
不知面前这小老头心中所想,小九却只是深深的被其所说出的话震惊到了。
“梅庄主,您说什么呢?本尊为何要动怒,又为何要降罪啊?降谁的罪?”
一听小九这样问,梅方远忙哭丧着一张脸道
“哎呦!盟主大人啊!老朽知道,您是为着公孙公子和小女的婚事来的,若是您为此事动气,那大可不必,小老儿不敢高攀,不敢高攀啊!”
意识到这小老头可能是误会自己了,小九忙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道
“前辈误会了,本尊今日前来,虽说是为了令嫒和公孙公子的婚事来的,不过,却并非是要拆散,而是有件事需得向您解释清楚的。”
得知小九的真正意图之后,梅方远面色才稍稍缓和了些。
“啊?不知……盟主大人想对小老儿解释什么啊?”
小九于是忙呷了口茶,迅速组织了下语言,便将自己和公孙寂然之前演戏之事和盘托出了。
“今日小九前来,便是特地解释此事的,本尊也是怕梅家和公孙家再生嫌隙。”
一听完小九的一番解释后,梅方远忙放下了
一颗提着的心,笑逐颜开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是老朽误会了,还以为……嘿嘿嘿!”
后面的话,即使他不说,小九也还是能够猜到一二的。
毕竟前段时间,自己和公孙寂然断袖之事可是传的沸沸扬扬的。
“哎!只是可怜了杜芳姑娘,还以为公孙寂然与本尊当真情投意合,竟不管不顾的悬梁自尽了。”
要说不自责,那是假的,毕竟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怎么都不好交代。
也算那太巳影教明些事理,没有寻到瑛林苑来讨说法,不过传言也曾说,其教主鄂华大师曾扬言,与瑛林苑势不两立。
“此事小老儿也曾听闻了,不过也不能全怪盟主您,您哪里能想到,那丫头会自尽身亡呢不是?”
点了点头,也不禁回给了其一个苦涩的笑容。
没多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下人入门说,饭菜已经准备妥当了。
老实说,小九这一路行来,倒是也没怎么亏待自己,顿顿大鱼大肉的。
此次前来梅家庄本意也不是来蹭吃蹭喝的,因此上了桌后,小九一见那满桌子的鸡鸭鱼肉,执起筷子,竟也没什么胃口。
“盟主啊!怎么不动筷啊?”
一见小九不动筷,这梅方远也只能眼巴巴瞧着这一桌的饭菜,不敢下筷。
“梅庄主,听说庄上有位二小姐,怎么今日没见着啊?”
扫视了一周,未看到方才街上那丫头,小九不禁好奇道。
“您是说小女子斓啊!她……”
老实说,他这个做爹爹的也不知道女儿跑哪儿去了。
子青近日忙活着大婚待嫁之事,暂时不宜抽身,按说武林盟主来了,是该有与其同辈之人陪着用膳的。
可是子斓的性子一向不是温婉端庄的,从小到大也是野惯了的。
怪只怪这丫头亲娘过世的早,嫡母又很少对其约束,才纵着她直到了今日。
“小春啊!二小姐人呢?”
“回庄主,二小姐一早便骑着马去镇上打擂台去了,算算时辰,也该回来了。”
询问了身边的侍女才知,原来这子斓又溜出去玩了。
这丫头,自幼不喜女红,整日里舞枪弄棒的,倒也学的一身的好本事。
仗着自己有个好师父,传授了些功夫给她,便整日不见人影的在外面闯祸。
原本梅方远是想着,学些本事也好,至少不会被人欺负了,却没想到这丫头却越发放肆了起来。
有了自己的亲老爹默许,便在外面仗势欺人,还扬言谁若是能在擂台上打赢了她,便招对方为上门女婿。
如此荒唐之事,梅方远自是不能容许的,可这整日里也抓不到这丫头的人影,想对其约束,却也晚了。
“胡闹!不是说了不
许她出去比武招亲的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