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王府里没有这个人。”秀姑战战兢兢地说道。
没有?忽拙的心沉了一下,他忽然想起慧能说的话:你要找的人并不在京城里。
“不许耍花样,说,沈悦兮在哪里?”稳了稳心绪,忽拙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真的没有沈悦兮这个人,”秀姑带着哭腔说道,一道灵光却忽然在闹钟炸开,“府里没有沈悦兮,却有一个叫岳溪的。”
悦兮?忽拙听到这两个字,不由长长舒出一口气,果然,悦兮在这里。
“说,悦兮住在哪个院子?”忽拙问道。
秀姑的脑子有些乱,这人到底是谁?难道是七王妃的旧相识?
“快说。”忽拙的手腕加大了力道,勒的秀姑喘不上气来。
“七王妃不在府里,七王爷带她出去散心,走了好些日子了。”秀姑急忙说道。
“谁是七王妃?”忽拙的心又沉了沉。
“岳溪姑娘嫁给赵七爷,做了七王妃,七王爷宠她,带着她出门散心了。”秀姑只得再说一遍。
忽拙听了这话,只觉自己的心一阵尖锐的刺痛,他在手上用了力,捏住了秀姑的后脖颈,秀姑只觉得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便软软倒了下去。
忽拙一闪出了门。
等合喜回到妍粹苑,进了门见看到晕倒在地上的秀姑,吓了一跳,却也不敢声张,摇了好久才把秀姑摇醒。
秀姑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卧房里里外外看了个遍,没有发现半点踪迹,这才捂住胸口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合喜。
因为心虚,合喜不敢将此事告诉杨管家,以免深究起来,再查到她和何媚生的事,便对秀姑道:“既然是找千福院的,也便不关我们的事,此事你我知道便可,不宜声张,省得那人再来找我们麻烦。”
“喜夫人,您去哪儿了?我刚刚起夜没看见您呢。”秀姑不动声色地问了句。
合喜干笑了一下,“哦,我睡不着,在府里转了转,也不知七爷什么时候回来呢。”
“您好好的安心等在府中,七王爷早晚会回来的。”秀姑把好好的三个字咬得很重。
合喜心思纷杂,没有听出异样,闹腾了这么久她也累了,便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你早点歇着吧,别再多想了,那个人既然没有杀人就说明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说不定是来找千福院的那个报仇还是怎的,反正不关我们的事。”
秀姑嗯了一声,“喜夫人您也歇着吧,往后若是再想夜里出去走走,便把奴婢叫起来,奴婢陪您。”
合喜点了点头,脸上仍是带着那种惊魂未定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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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拙从康平王府翻墙出去,回到客栈,从一楼攀到二楼,跳窗而入。
而后,忽拙坐到床上,想着刚刚秀姑的话:岳溪姑娘嫁给七王爷,做了七王妃,七王爷宠她,带着她出门散心了。
又想起慧能的话:您要寻的人并不在京城。
翌日,忽拙召集了精卫,“你们分散京城各处,用暗号联络之前的几位精卫。”
精卫得了令,便各自行动了。
精卫军们有他们自己的特殊暗号,一个黑色的类似鹰头的标记,看到这个标记便知有自己人在附近。
通过这个暗记,精卫军们很快便联系上了,而后他们迅速来到客栈与忽拙见了面。
忽拙这才知道他错过了精卫军发出的第二封密函。
“我们四个人分成两路,一路出城跟踪,一路在此等候将军。”精卫兵禀报。
得了这个新线索,忽拙便也不再浪费时间,带着十二个精卫兵当日下午便从南城门出了京,一路寻着之前两位精卫留下的记号追了过去。
在忽拙之前,魏大勋已经奉了赵广的密旨赶往边疆,他比赵正晚走些日子,但因为只带了一名随从,一路抄近路赶往边疆,此刻却比赵正早到了边疆的边城。
同样都是闷声赶路之人,忽拙与魏大勋在官道上曾迎面而过,彼此照了一面。
忽拙没太往心里去,彼时他一心想的只有早日见到沈悦兮。
而魏大勋,却对忽拙印象颇深,一来是他常年查案,习惯留心周遭的人,二来是忽拙策马而过时的气势,绝非凡人。
魏大勋回头看了看,想判断一下忽拙的身份,而忽拙却早已消失在马蹄扬起的灰尘之间。
因着有皇命在身,魏大勋便没有再多想,一心继续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