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小姐带人去了二房找三少爷玩,院子里没……没有其他人,当时只有奴婢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二小姐带了整个院子里的人去了二房?还是说二小姐一走你们就纷纷回了自己屋偷懒?”辛嬷嬷这话问的犀利。
旁边的张嬷嬷立马磕头道:“老夫人明见,那些个下人都被奴婢管的服服帖帖的,绝对不敢偷懒耍滑。”
既然如此,院中便不可能没人。
辛嬷嬷瞧了她一眼,问阿谷道:“那你为何说院中没人?”
阿谷本来就心惊胆战,如今经辛嬷嬷一番拷问,自知要露馅,她自入府来便一直在谢晚晴的院子里做洒扫丫鬟,最多不过每天监视她做了什么,像这样害人的事也是第一次做。经过老夫人今天这一审,心绪已经乱了。
哭着道:“老夫人恕罪,阿谷知错了,老夫人恕罪......”
“那你有什么罪,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老老实实招来。”老夫人坐在上首,看着她仿佛看着一只蝼蚁。
谢恺与谢恒是男子,不掺和这后院里的事。黄氏与叶氏又不得老夫人喜欢,不敢随意插话,因此此事只有老夫人一个人在审。
就连谢怀瑆都乖巧的坐在一旁不敢出声。
阿谷心里一慌就要供出芳姨娘,旁边的张嬷嬷借着袖子的掩护掐了她一把,阿谷的手上一痛,脑子立时就清醒了,自己虽然软弱无用,但跟了芳姨娘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她的狠毒,就连谢晚晴,作为她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更何况自己一个小丫头。
因此只磕头哭道:“没有人指使,是奴婢眼瘸看错了,老夫人恕罪,二小姐恕罪!”
谢晚晴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因此并不搭理她。
老夫人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眼角瞥了地上的阿谷一眼,慢条斯理道:“拖下去,打十个板子再带上来。”
阿谷一听浑身抖如筛糠,哭喊着老夫人恕罪,众人听着她的恕罪声随着板子与血肉的撞击声渐渐地弱下去,最后只剩下呜咽。
不知是老夫人有所指示还是阿谷跟人有私仇,下手的人打得极重,背上一片都是血红色,血色跟衣裳粘连在一起,看着可怖。而阿谷脸上汗水跟泪水混合在一起,头发也湿哒哒的粘在额头上,整个人趴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刚刚还好好地一个人如今就像跟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一样。
黄氏见此连忙将谢怀瑆搂在怀里,掰过他的脑袋不让他看。
老夫人见黄氏的动作,心里不喜,谢怀瑆迟早要长大,又是二房的嫡子,管教下人是他早晚要学会的,现在学学有什么不好?
老夫人虽然疼爱谢怀瑆,但安阳侯府在她的心里更重要。若是谢怀瑆长大以后跟谢恒一个德行,在圣上面前一句话都说不上,那就是有负安阳侯府对他的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