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芳姨娘却偏偏说不行,非要让她稍安勿躁。
这次谢晚晴出去寺庙祈福,半个月不在安阳侯府,也让她们没有下手的机会。但芳姨娘却说自己有一个好时机,让谢晚晴死在外面只会更干净。
谢晚芸便同意了,谁知道谢晚晴居然还会活着回来,还害的她们被禁足。
越想越气,谢晚芸砸了屋内好些器具。
芳姨娘得了自己被禁足的消息,却并不惊慌,只乖顺的领了命,然后便真的足不出户,每日在屋子里绣花。
过几日便是老夫人的寿辰,叶氏跟黄氏两个人忙上忙下,每天脚不沾地,恨不得一个人拆成两个人用。
谢晚晴在府里休息了两天,便又去跟老夫人说自己想带着礼物去将军府谢过陈氏。老夫人乐得见她与将军府亲近,毕竟在京城里,能与将军府这般亲近的,除了谢晚晴便没有别人了。
孙将军是草莽出身,家里就一个老母,封了将军后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寻上门来攀关系,都被他给打了出去。
后来娶了陈氏,陈氏又是家中独女,且那守溪学堂的老院长最会装糊涂,平日里只把自己当个又聋又瞎的老头子,待在学堂里不问世事。因此其他人想跟将军府交好,也找不到缺口。
陈氏生下一儿一女,那女儿又是个脾气火爆爽朗的,像极了孙将军,与谁家的女儿家都谈不来,那个儿子尚在襁褓之中。
因此对于那些想攀关系的人来,孙将军府简直就是难啃的肉骨头,根本找不到一丝下嘴的地方。
偏偏孙笑笑与谢晚晴谈的来,这是多幸运的事。而且这次还是陈氏救的她,就更应该亲自过去谢谢人家了。前几日辛嬷嬷虽然已经去过了,却只在门口见到了管事的婆子,说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连礼物都没收便把人给打发了回来。
老夫人想着,孙将军在圣上面前得宠,安阳侯府虽说现在顺风顺水,但世事难料,有个助力备着总是好的,万一哪天若是惹了圣上生气,孙将军哪怕能美言几句,那也是好的。
因此叫辛嬷嬷将之前被退回来的礼物都找出来,都放在了谢晚晴的马车上,嘱咐着让她带过去好好谢谢陈氏。
谢晚晴到达将军府的时候可把孙笑笑惊了一把。她这半个月来都闷的慌,每日不过是在街上和学堂里溜达。没有了谢晚晴,她也不知道怎么做生意,一下子整个人便都闲下来。
前几天叶氏回来的时候告诉她谢晚晴遇险的事,把她急的,当时就说要去安阳侯府看她。还好陈氏拉住了人,点着她的鼻子道:“过几日便是安阳侯府老夫人的寿辰,到时候你自然能看到她了,现在往前凑什么,人家受了惊吓,怎么着也得养两日,你去了说不定还要惹的人心烦。”
孙笑笑知道自己闹腾,因此听了陈氏的话也觉得在理,这才忍住了。
“晚晴你今日怎么来了?”她挽着谢晚晴的手来回将人看了好几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没受伤吧?”
谢晚晴知道孙笑笑是真的担心自己,比起安阳侯府那些人,孙笑笑更让她觉得心中温暖。
“没有,你们将军府的侍卫三下五除二便那些人拿下了,我一点事儿都没有。”
孙笑笑一听得意的翘起尾巴:“那是自然,不是跟你吹,我们将军府的人,就是随便拉出去一个小厮,都比普通人家的护卫强上几倍。”
将军府的下人大多是孙将军从战场带回来的,有些是退伍的老兵,有些是受伤了残了,便都放在了将军府里。
他们虽然是受伤了,但身手却不弱于京城中的寻常侍卫。
这点谢晚晴是知道的,因此点头赞道:“这倒是实话,你们的侍卫的确身手好。”
孙笑笑闻言更高兴了,又见她身后曾嬷嬷跟悦心拿下来的一堆礼物,惊道:“你这是做什么?”
“这些都是给夫人的谢礼。”
眼见着孙笑笑要拒绝,谢晚晴连忙开口:“那日若不是你娘亲,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这份谢礼是你们该拿的。”
孙笑笑闻言便也不拒绝,让人接了东西送到了陈氏那里去了。
谢晚晴本是要亲自去道谢,但孙笑笑拦着她道:“我娘亲最喜欢一个人清净了,你还是别去了,礼物送到了她自然会懂你的心意。你现在去反倒会让她不高兴。”
谢晚晴闻言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