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什么脸伤心,我费尽了心思这才培养出来那么一个女儿,还被那个贱人遮盖了风头,早前让你认真读书,你怎么就不听呢!”
芳姨娘对于这个女儿那些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鬼话倒是从来都不说的,更是因着骨肉亲情,要求严格。
如今原本就心烦意乱,如今绿意一劝,这满腔的怒气就更加发泄了出来,倒是将绿意吓得缩了缩脖子。
“都是女儿的错,但是姨娘您总不能看着那贱人左右逢源的爬上去呀!”谢晚芸将内心里头对芳姨娘一切的不甘与怨恨埋藏了起来,因为毕竟今后还是要依靠眼前的这个人。
“你就只管好好读书,可不能再落下了成绩了,那事儿我来想办法,总不会让她得意太久!”芳姨娘想了想,随后就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
“女儿明白!”谢晚芸也是低声答应了一句,芳姨娘就走了,只是谢晚预报在后面看着手紧紧的攥成了一个拳头,水葱似得指甲嵌进了皮肉的痛感都没有察觉。
说了要让谢晚芸只管着好好读书,但是今儿的屈辱一想起来,谢晚芸还能怎么静下心了读书。
如今心里头一念起,更是将心思盯在了韩灏的身上,一个外头来的不姓谢的东西也敢超过谢晚芸,一起了坏心也就顾不上哭了,嘴角不知不觉之间上扬,露出来了一丝坏笑。
绿意伺候着谢晚芸润了润脸和手,下午就又要上学堂去了,学堂里头多半时候,上午都是先生教书,到了下午就是教引嬷嬷教琴棋书画一类的而男子则是到骑射场练习骑射。
上一次谢晚晴落水的事情一出,教引嬷嬷可是再也不敢带着姑娘出去,生怕再出一个好歹,嬷嬷可吃罪不起。
所以多半时候都是规规矩矩的待在学堂里头,今儿是教各位小姐们插花,这还是第一次学这样的东西,就连谢晚晴也是从来都没有暗地里头学过。
但是按照嬷嬷教的,谢晚晴随意的拿起来了几支鲜花插在了花瓶里头,当真是好看,就连几个庶族刚到学堂里头没几日的小姐都忍不住夸赞谢晚晴。
想来这大抵是因为谢晚晴喜欢偷闲画画的结果,在谢恺的书房里头的时候,谢恺可不只是教了谢晚晴书法,还有各种画作一样都不落下,所以谢晚晴久而久之,对于配色还是布局都有了自己的感觉。
就连嬷嬷也说谢晚晴第一次能做成这样,当真是厉害的,但是想必谢晚芸就逊色了很多了,甚至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
但是谢晚芸真的太想要超过谢晚晴了,如今一见自己比不过谢晚晴这心里又是恨得痒痒,只是面上依然还是闷声不吭,殊不知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骑射场上面,韩灏正在骑马驰骋这,上学堂的时候每天下午都是韩灏最喜欢的时光了。
韩灏讨厌读书,但是却不得不读,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读书,大抵是为了要和谢晚晴并肩吧!
今儿许是天气不好,雾尚未散去,更加增添了一种烟雾朦胧的神秘之感,就连最近的山颠出也看不清楚。
旁人多多少少都被这天气影响了,但是韩灏可没有,一样的箭箭正中红心,只是并不太说话,只是自顾着射箭,唯有在每一次正中红心的时候,才会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发鬓。
只是即便是耳聪目明,也未曾注意到近处的山颠之上正站着一个人,所有的一切都落入了那人的眼里。
那人就是谢云,迷雾深重,朦胧之间依然还是可以辨识那个眼中钉,若不是他,如今自己应该再试在这个偌大的骑射场上边驰骋吧,只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自己不光失去了在这个学堂里头读书的机会,更是失去了进入了本家的资格,这是多大的耻辱。
自己的父亲在朝堂之上原本就不得势,失去了安阳侯府这个一冲保障,近况自然也是急转直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