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成了嫡女还有这一般的好处,只是芳姨娘大抵是没有想到,谢晚晴即便是一直都已经走到了如今这一步,依然还是小心翼翼,就连做事也是丝毫没有一星半点的纰漏。
在谢恺的心里头,他虽然确实是偏袒芳姨娘更加多了一些,但是芳姨娘如此教孩子们不必认真读书,这在谢恺看来也是不妥的。
自己的这个正妻仁厚,这一点谢恺最放心不过的,如今也不过就是禁足了芳姨娘,所以谢恺并不打算插手,如今没有了芳姨娘的叨扰,谢家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既然如此,那么自然也是没有什么不好的。
以往芳姨娘每每禁足都能化险为夷,都是想办法和谢恺见着面,然后再利用谢恺的偏袒,但是如今可没有那么简单了。
谢晚晴已经搬走了,那么芳姨娘禁足,当真是已经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了。
如今芳姨娘怕是只能乖乖的在屋子里头待足半个月才能出来了,如此当真是太平极了,只是偶尔依然还是能听说芳姨娘和外头有联系。
谢晚晴倒是并没有当一回事儿,谢晚晴的心里头虽然有疑影,但是依然还是不当一回事儿,左右如今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查不明白,谢晚晴可不想要给自己白白增添烦恼。
如今芳姨娘愈是挣扎,愈是能漏出来更多的马脚,谢晚晴虽然想要查明白,但是深知不能急在这一时。
倒是稳婆那一处,谢晚晴一直想要去看看,只是奈何偏就是不得空,谢晚晴如今成了嫡女,这要守的规矩就愈发的多了起来,想要出去一趟也不像是以往这一般的方便了。
说起来稳婆,谢晚晴倒是有一些担心,稳婆已经到了风烛残年了,但是心里头知道的秘密偏偏就是不肯说,这若是哪一天有个好歹,那么谢晚晴想要知道的事情只会越来越难以查清。
谢晚晴寻思着可不能再这一般的浪费时间下去了,谢晚晴必须要主动出击,只是自己如今一个人怕是不行的。
倒是在安阳侯府里头,张嬷嬷这个人就像是已经被所有人都遗忘了一般,所以谢晚晴想这这个时候若是让张嬷嬷悄悄的出去一趟,应该是没人会注意。
谢晚晴本不该这一般的铤而走险,但是如今到了这个份上,谢晚晴只怕是已经没有了第二种选择了。
起身坐在案前,谢晚晴抬笔就写下了几个字,接着就叠起来交给悦心:“按照老法子传到张嬷嬷那儿去,悄悄的千万不要让人家发现了!”
“是,奴婢明白!”悦心低着头就答应了一句,接这就悄悄的出去了。
这主仆两个总是有莫名的默契,如今悦心倒是越来越得力了,只是谢晚晴倒是有一些焦灼。
张嬷嬷的安危,稳婆心中的秘密,芳姨娘的手段……丝丝缕缕都足够能牵动谢晚晴的心。
也不过就是两天的功夫,就传来了消息,说是张嬷嬷愿意试一试,第三天,一个不起眼的灰顶轿子就那么起来了,一路上悄悄的朝着京郊处赶去。
张嬷嬷在外头熬了那么些年,到底也是老了不少,如今走路的背影都有一些蹒跚了,外头抬轿子的人都是谢晚晴安排的,随意自然也是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里头亦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正在坐着,这一天天的当真是无趣,反而更加像是等死一般。
只是张嬷嬷走进去以后,那人便是愣了愣,这辈子只怕是谁都不记得了,这人稳婆还是能记得住的。
当年,那些个脏钱,稳婆就是从这人的手里头接过来的,一步错步步错,更是日日煎熬良心受责。
如今这老人家没有赶人的力气,这些年安阳侯府里头的事情,这老人家哪里能知道,只是知道,自己不得不住在这一处。
那年的一时糊涂,做了这一等的错事,便被关在了这一处,起初张嬷嬷还会市场来看看稳婆,给她带来一些银子,到了后来就是什么都没有没有了。
稳婆也不过就是勉强能够支撑着生活,如今在一看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化成灰都能认出来的,心里只是觉得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