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谢晚晴和蝶香两个人实在是过于拖油瓶,所以原本玉素甫算准了走两日就能到的小镇,四个人还是走了三天的时间才到达。
虽说谢晚晴这三天以来走路几乎都是玉素甫背着的,实在是没资格多说什么,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腰酸背痛,特别是每天清晨醒来的时候,简直觉得自己的腰和四肢都酸痛的不属于自己了。
几人这天晚上就住在了这个小小的镇子上唯一的客栈里。他们要了两间房,谢晚晴和蝶香睡在一处,玉素甫则和王五一起挤。
谢晚晴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水的这么踏实过了,她几乎是脑袋挨着枕头就失去了意识,整个夜里睡得像只死猪一般,这一觉就睡倒了第二天的午时。
这实在是不能怪她,这几天和玉素甫一起赶路,这个男人实在是太魔鬼了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纠正她这么多年以来养成的生物钟,每天都是天刚亮就把她给拽起来,要多残暴就有多残暴。
于是谢晚晴的身体受不了这种虐待,开始自发的抗议,反映在今天就是睡不到午时绝不睁眼。其实玉素甫已经让蝶香叫她好几次了,无奈不论蝶香怎么叫,睡得猪一般的谢晚晴就是不为所动。
玉素甫也是很无奈,看在她这几日没有轿子可以坐,又是个孕妇的份上,他决定今日就让她多睡一会,于是也就放弃了让她起床吃早饭的想法,准备等着她起床之后拉着她一起吃午饭。
谢晚晴就这么着一觉睡到了自然醒。她睁开眼睛之后只觉得今天真是神清气爽,整个人仿佛重获新生。
蝶香早就已经收拾好出门去了,所以现在这屋子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蝶香不在没人伺候她洗漱,于是她就先自己换好了衣服,然后坐在桌子旁边倒了一杯茶,等着蝶香回来。
她手中端着的那杯茶刚刚抿了一口,就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咕咕咕”的声音。
在这种小镇上,养鸽子的人可是不多,谢晚晴心中有些奇怪,于是便站起了身来,向着窗边走去,伸手取下了窗前挡着的木棍,然后将窗户整个推了开来。
打开窗户,她就看见外面的窗台上站了一只浑身雪白,唯独额间和翅膀末端长着红羽的一只鸽子,生的十分得好看。
这鸽子她是认得的,从前还没有嫁给韩灏的时候她就曾经见过这只鸽子,当时她还称赞了这鸽子生的好看。
她记得当时韩灏就说,若是她觉得好看,那今后这只鸽子就只用来和她之间互传信件,不做他用了。
只不过自那以后这鸽子谢晚晴鲜少有机会见到,倒不是说韩灏食言,而是结婚之前两个人都是不喜欢互传信件的性子,用得到这鸽子的机会很少,至于婚后么,那自然就更少了。
如今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它?谢晚晴心中奇怪的很,莫不是韩灏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她么?
她伸手向窗外,那鸽子原本站在窗台十分靠外的地方,看见她的手势就十分乖巧的朝着她的方向跳着走了两步,到了她的手边。
谢晚晴被它可爱的模样给逗乐了,心想这还真是一只十分通人性的小家伙啊。
她伸手将那鸽子给抱进了屋子里,发现它的两只脚上都各自绑了一个小小的信筒。她心念微动,若不是这封信写得太长,以至于需要分开装成两份的话,那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这里面装着的是两封信。
谢晚晴想道这里,其实心中对于韩灏寄信给自己的来意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因为原本没有什么特别紧急或者特殊的事情的话,韩灏是绝对不会给自己写信的。
他写信的风格一直很简洁,言辞干练,将要讲的事情说完就绝对不会多写废话,于是也就绝对不会出现一封信写的洋洋洒洒写的需要装在两个信筒之中的地步。
那么也就只剩下这是两封信这唯一的一种可能了,可若是只是写给自己一个人,实在是没有必要写出两封信来,所以这肯定是给两个人的信。
而这里除了自己之外唯一有可能让韩灏写信的人,也就只剩下玉素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