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素甫站在远处,并未听见他们两人的对话,见到韩灏这样,他面色一凝,也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看到韩灏这么急匆匆的跑了进去,便知事情有变。
他跳下马去,跑到赵昱淇的身边问道:“谢晚晴呢?她怎么样了?”
赵昱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放下了自己手上托着东西,在玉素甫的肩头上拍了一拍,说道:“看来你也是个可怜人,放弃吧,她不是属于我们的。”
玉素甫当然知道赵昱淇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从来没想过谢晚晴有一天会属于他,他这样保护她,只是因为他喜欢他,并没有什么别的原因,这种喜欢是单方面的,他并不需要谢晚晴的回应。
玉素甫于是皱了皱眉,也不再说话,继续站在一旁看着梁王叛军的受降仪式。
韩灏在平城之中,很快就找到了谢晚晴,将她给抱了出来,径直回了大楚的主帐之中。
大楚的军医医术倒是比平城的大夫更高明一些,很快就看出了谢婉秋身上的不足之症。
他开了几味药,命人拿去煎。韩灏十分担心谢晚晴,算起来他又是几月没有见到谢婉晴了。
她现在这个样子比从前还要瘦弱几分,全然不像是一个怀胎六月的孕妇。只见她全身除了肚子之外,其余地方连骨头都瞧得分明,实在是瘦弱不堪,能昏过去实在是不足为奇。
韩灏见状,心中自责万分,他看着谢婉晴熟睡中的脸,恐怕这几个月以来,她也只有在这样的睡梦之中才能感受到安宁吧。
赵昱淇作为叛军首领被绑了起来,关在了大楚的军营里,如今战事已经结束,皇上总算是去了一块心病,生怕夜长梦多。便命令他们早回京,将赵昱淇押送到京城等待判决。
其实谢晚晴虽说那日晕厥看似凶险,但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她只不过是连续数月营养不良,进而导致身体功能不足,这才会昏厥过去。
被韩灏给救到了大楚的军营里之后,她的营养得到了补给,又找到了足够的药材,让她喝了那大夫开的药,她很快便醒了过来。
只是她此时才刚刚醒来,因而还不清楚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大楚和梁王叛军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等她他一睁开眼,发现自己见到的是已经久违的大楚军营之中的营帐的内饰,她顿时便觉得十分诧异,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十分费力的用双手撑着身体,颤颤巍巍从床上坐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正是自己和韩灏往日里所住的那间营帐,周围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那么的熟悉。
服侍她的侍女见她突然坐了起来,便着急道:“夫人,使不得,您快躺下!你现在身子不好,要多休息才是。”
“我无碍。”谢晚晴笑了笑,冲着她挥了挥手,坐起来找到自己的鞋子,正准备下床,突然营帐门口的帘子却突然被人打开。
接着,一身戎装的的韩灏便走了进来,见她如此,佯装生气说道:“你赶紧躺回去。”韩灏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床边,抬手就将谢晚晴重新抱了回去,拉好被子盖在她身上。
他继续说道:“太医吩咐过,你身子弱,这段时间都不能随意走动,等身子养好了,你想去哪儿再去也不迟。”
“发生什么事了?”没等他把话说完,谢晚晴就打断他的话,她一副呆愣愣的样子看着韩灏,她的脑子实在是转不过弯来,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自己明明还在平城的府衙里,怎么一觉醒来就回到了这儿来?难道大楚已经将梁王的叛军给全部消灭了?平城也已经收回来了?
看着她疑惑的神情,韩灏忍不住笑了笑,他将手伸上来到谢晚晴的耳际,将她变成一缕碎发给挂在了耳后。
他觉得这些事情她也有权利知道,于是便缓缓说道:“不是我们打赢了胜仗,而是赵昱淇他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