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这个父亲,尤其是她的眼神伤害了江德怀。
砰地一声,江德怀摔杯在地上,“逆女,你眼中还有我吗?你这个不成器的样子被军候林家看到,你以为他们还会娶你吗?你之所以能攀到这么好的亲事都是因为有我这个好父亲,就算我再混蛋,我也是你亲生父亲!”
江梨撇过头,她的行动证明目中无人而在他眼中就变了味道,再不调·教恐怕日后就控制不住。
“江梨!”江德怀气的不行,“跪下,你给我跪下来。”
他拍着案子,江梨看了一眼,嘴角勾出一抹弧度,“是,父亲。”
江梨跪下来,双膝跪在带有碎片的上面,她眼神没有一丝动容,在江德怀的动容中,一字一句,“这样的结果,父亲满意吗?”
上辈子的逆来顺受告诉她,生活不是只有真情实意,还有藏不住的虚情假意。他是生父没错,她从生下这个世间从未有过人问过她是否愿意来这。
她流着血,“父亲,不够你还可以继续惩罚我,我是你的女儿,随意你打骂,就是你要我死,只要军候林家同意,我没有任何意见。”
江德怀痴痴地呆坐在椅子上,“江梨,你这是逼我。”
江梨跪的有些累,似是没有看到膝盖上的碎片进入腿部,“父亲错了,众人周知我最乖巧,我怎么会怪你,又怎么会逼你,我只是在说这事实。”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天真的孩童,她是带着记忆从轮回爬出来的鬼,她宁可披荆斩棘也要护着她想要护住的东西。
生母,这一名讳,显然江德怀已经冒犯了她,她之所以哭泣,不是因为生母的丑事,而是没想到有生之日还能听到她的消息,江梨甚至有种怀疑,她的生母是不是没有死,若是没有死,这些年,她又在什么地方。
往常用半个时辰回去,今日用了一个时辰,江梨没想到一到房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她疲惫地躺在床上。
身上的伤她上过药,不过只有在睡梦中才能缓和她的疲惫。
是夜,似乎有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粗糙地大手摸过她的下颌,江梨皱眉地睁开眼,“是谁?”
她的声音带着倦意,似是没有睡醒,林霍一对眼,便看到她惊呆了的目光,微笑着,“是我。”
叮咚的声音,江梨的心弦似乎一下被打开,有什么似乎从心底蔓延出来,她说不出来,甚至连眼神似乎都不知道该如何转动,“你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