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如此,也只能说这是一处福运衰败之地,可那武馆教头家,为何偏又落个家破人亡的结局呢?
“此地风水自然不只是坏在此处,诸位请看,穴位点在鱼眼处,灵气最浓。然而火龙入首,穴前之水是火局。常言道,‘分金差一线,富贵不想见’,分金定穴,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此穴起攒后的遗骨,头骨后脑向鱼口处,墓碑无字一面却向鱼尾,一墓两向,火龙入牢,水火相冲,必有大灾。”
众人耳中听着南非溪的话,凝眸往沙盘处看,见这穴位果然如她所说,一穴两向,火龙不得出,火气冲天无处泄,这才给武馆教头家惹了大灾。
“丁未水来及有山峰流归辰巽巳方去,降官败职,富贵退败,出人淫乱疯疾。”南非溪继续道,“这是一个壬山丙向兼子午反局,那武馆教头家人接连疯魔,原因便在此处。”
南非溪这番话条理清晰,引经据典,无一不准,又真真切切地贴合了那地风水局势,在场众人闻言不住点头,完完全全认同了她的说法。
郭通神色激动,眼角泛出了些许泪花,“多谢南小姐解惑,我师父在天之灵,也该不留遗憾了。”
“是啊,这风水坏局,我们都没看出不妥,却叫南小姐一眼看破,真是英才出少年啊,吾等自愧不如。”
另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三品玄师也止不住地感慨,看向南非溪的眼神充满了敬仰的神色。
玄门之中,比起年龄来,更注重的是实力。四十多岁的玄师,对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的十二岁女娃娃心服口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更别说,他这一番话,说出了在场大部分人的心声。
“那敢问南小姐,既然此穴大凶,让那武馆教头家败人亡,可那武馆教头还尚在人世,虽然躲过一劫,可难免会受凶穴影响,不知南小姐可有化解之法?”
郭通看着南非溪恳切道,这也是他师父的遗愿。点错穴的后果太严重了,他师父承担不起这冤孽,早早离世,可即便这样,武馆教头家还有活着的人在,不管如何,总要设法去弥补才是。
他师父留有遗憾的事,身为弟子,他自当替师父去完成。
众人自然知道郭通的想法,一时间有些同情于他,也都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南非溪。
若这事做成了,可是一件积功德的好事!
只是,为墓穴改换风水,可不是件易事。
那凶穴距今五年,风水已成,想要改动,一个不慎,便可能反噬自身。
迁葬一途亦是走不通的,风水坏局让武馆教头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死于非命,已然形成了极其浓重的凶煞之气,轻易迁葬,反倒乱了气运,让凶煞之气无处可泄,很有可能会殃及旁人。
南非溪听了郭通的话,却皱起了眉。
沉默良久,南非溪才面带歉然之色对郭通道,“抱歉,我无能为力。但是我这里有一个护身法器,你可以替我交给那武馆教头,可保他下半生无虞。”
南非溪这话其实也并无不妥,众人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他们先前的想法或许有些强人所难。
能做到这点的,在场恐怕只有台上五位审官了吧。
“莫老道,你不出手帮一下他吗?”徐老太爷笑呵呵地扭头问莫道长。
“是啊,莫道长,此次玄师大会举办方可是你们天星派,南丫头没办法解决这事,看来这问题此次参会的玄师中无人可解了,该是轮到你们天星派伸把手的时候了。”流辰仙子亦是笑道。
莫老道却优哉游哉抚了下须,摇了摇头道,“这可未必。”
不等二人回答,莫道人便对着场下某个方向扬声道,“那个黑丫头,你可有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