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师大会的每场比斗都间隔了三天,用以空出足够的时间让玄师之间相互交流。
说到底,玄师大会的比斗很重要,又不太重要,大多数玄师还是奔着交流来的。
这日虞夏用过早饭回房,刚铺开纸张准备画符便听到屋门被敲响了。
虞夏打开屋门一看,南非溪带着那个丫鬟站在门外。
“南小姐?”
虞夏有些诧异,让到一旁,将人请进了屋。
“你还画符?”
南非溪见铺在案桌上的符纸以及朱砂,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玄师会画符并不稀奇,但是初入玄门的玄师,在对风水一道钻研精深的同时,还能有一手画符的技艺,倒是有些叫人意外了。
毕竟玄门奇术十分庞杂,几乎没有人能够面面俱到,大部分人只能选择个别几类耗费精力财力钻研,玄门全才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
更别说,虞夏号称才入玄门一年,一年的时间,要修炼,要断风水,还有兼顾画符,一个才不过八岁的农村女娃,即便是遇到高人有了了不得的际遇,要做到这一点,怎么想都不大可能。
想到此处,南非溪抿了抿嘴,对虞夏道:
“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欲速则不达,贪多嚼不烂,你初入玄门,还是一步一个脚印,先将一门异术吃透,再钻研别的或许会更稳妥些。”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最忌讳交浅言深,南非溪此举可以说是十分不明智的。
但从另一个角度讲,正是因为她为人爽直,真心实意想要给虞夏提建议,才会不顾二人交情尚浅,便说了这番话。
虞夏闻言微微一笑,正要说话,房门又被敲响了。
又有谁来了?
虞夏正感纳闷,门外便传来了周十六的声音:
“虞姑娘,在吗?”
虞夏看了南非溪一眼,见对方十分淡定地坐下来让丫鬟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杯慢悠悠喝着,便知道她并不在意还有旁人过来,于是便过去开了门。
周十六正扬着一张大笑脸站在门外,目光落到虞夏身后的南非溪身上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加灿烂了。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嘴上这么说着,脚下却没有丝毫停滞,径直绕过虞夏走到桌边,也跟南非溪似的找了个凳子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慢慢喝了起来。
“小溪溪,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好巧,你说咱们这是不是缘分?”
南非溪对着他淡淡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那丫鬟则面无表情地站在南非溪身后,看似木讷,却总能及时地为南非溪添茶。
虞夏看了那丫鬟一眼,见对方依然是看着没有丝毫元气波动的样子,甚至气血也与普通女子一般无二,又身形苗条,甚至还有些瘦弱,细胳膊细腿的,实在难以想象当初她是怎样轻轻松松一招制伏那徐灏的。
这丫鬟不过十四五的年纪,便如此了得,不知道南家母女二人是怎么找到这个人加以培养的。
那边南非溪不理会周十六,对方似乎丝毫不觉得尴尬,而是左一句“小溪溪”又一句“小溪溪”,找各种话题与她搭话,南非溪始终没有出声回过话,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虞夏正想开口让周十六收敛一点,屋门又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