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堂让谈琳儿这几日依然跟着南非溪的丫鬟翠乔老老实实待在登云楼内,玄师的比斗她也被特许旁观,等到玄师大会结束,便同他一道回宗门。
当然想参加玄师大会的比斗那是不可能的了,毕竟她一来是普通人的身份,二来又有舞弊代考之事。
至于方熬,则被人架出了登云楼,他登记时有注入本人气息的命灯,通过这个便可以辨别出一个人的身份,这是不论你如何乔装打扮改头换面都掩盖不了的。
倘若他将来想偷偷混进玄师大会,那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至此,方熬一事就算了结了。
而方熬走后,玄师们依旧照常交流面相之事,谈琳儿几番想发言,却没人愿意听她说话。
开玩笑,你一个混进登云楼的普通人,竟然抢走了本属于他们的难得的机缘,拜入了化意门,谁还愿意去跟她套近乎。
能不给她脸色瞧,就已经是想当大度了。
至于魏长老为何偏偏看上她,她将来是不是前途不可限量,这又与他们何干?
她都这个年纪了,再有天资,还能把他们这一众入门许久的玄师踩在脚底下不成?
更何况,要不是她,他们也不会任由那个不学无术招摇撞骗的方熬上蹿下跳。
想起这几日给方熬赔的笑脸,众人的脸色又有些不好看起来,倒也没多为难谈琳儿,只是将头撇过去尽量不去看她。
谈琳儿几次想插话,却始终无人理会,她自知自己这是不被接纳,心下有些委屈,下意识便转头看了眼虞夏,却见她只全神贯注地听着发言那玄师说话,一丝余光都没有往她这边扫。
除却中间发生的这桩意外事件,今日相面一术的比斗与交流会也顺利结束了,接下来便是最后一场的阵法。
玄师大会一连十五日,吃住都在这里,为了有更好的成绩,许多玄师们都抓紧时间修炼或者研读许多易学圣典,一刻也不敢放松。
有玄师开玩笑说,明明只有五场比斗,非要在半个月内才都结束,这简直就是钝刀子割肉,难熬极了。
如今眼看着比斗临近尾声,玄师们明显变得轻松了起来,结束之后并未离开,而是在一层大厅热切地交谈着。
虞夏与江聆帆自是不能同他们这样,既然这边没别的事,他们倒是能去道远堂看看了。
也不知道陈傕先前让人打听的消息如何了。
两人随意用了些饭便往道远堂去,江聆帆带着虞夏往里走,虞夏再次看到那个迷踪阵,想了一下,对江聆帆道:
“你能等我一下吗,我想试试自己走这阵法。”
江聆帆自然是没什么好不同意的,抱着剑就往边上走,等着她自己闯阵。
这个阵法主要是用来迷惑来人,最多将人困在阵法中无法脱身,于性命倒是无碍。
假如一炷香之后她还是没有出来,那他进去把人领出来便是了。
虞夏看了会儿眼前看起平平无奇的几颗银杏与几株花草,以及看似随意摆放的几垒假山,轻提一口元气,口中念起阴阳开眼咒:
“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结精,水灵显形。灵光水摄,通天达地,法法奉行,阴阳法镜,速现真形,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完虞夏两眼变得更加清明起来,原本看似寻常的山石草木之间,有着一丝一缕若有若无的各色气流缓缓流动。
虞夏微微眯了眯眼,踏步走入了阵法。
刚一进入,眼前的景象就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