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囡身上开始“嗤嗤”地冒起黑烟,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灼烧着。
被缚住的女孩子不停地挣扎,却被缚得越来越紧,但她却仿佛感觉不到这束缚之力一般,两只手不停地想要抓着什么。
女孩子漂亮的五官都挤到了一处,那凄厉的叫声仿佛是从嗓子眼里发出来一样。
犹如把一个人绑在烧红的柱子上忍受烫火的煎熬。
“姐姐!放过我吧!救命!”
阿囡绝望地看着虞夏,眼睛湿漉漉的,带着乞求与不解之色。
虞夏站在一旁神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幕,丝毫不为所动。
“嗤嗤”沸腾的黑气持续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阿囡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整个人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等到不再有黑气冒出,虞夏的困阵正好也失效了。
阿囡软软地跌坐到了地上,一双水润乌黑的眼睛迷茫地看着虞夏。
“姐姐,你对我做了什么?”
阿囡的语调依然柔柔的,怯怯地看着虞夏。
委屈的表情,疑问的语气,还带着些许的害怕。
唯独没有怨恨。
阿囡不知道为什么虞夏方才让她那般痛苦,但她却对眼前这个女孩子生不起恨意来。
似乎……方才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变得轻松了一些。
虞夏看了眼阿囡身上散发的气息,轻叹一口气。
“你没发现你的情绪不受控住么?”
阿囡一愣,皱着眉迟疑道:
“好像确实是这样。”
阿囡被困在这片坟地中,太久没遇到旁人,每天都尝试着从这里出去,久而久之,便滋生了一股怨气,操控着她的举止。
她原以为是自己被困得太久了,孤寂太久了,才会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却没想到,实则是怨气在作祟。
虞夏叹了口气,蹲在她跟前。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来历吗?”
登云楼庭院中。
“出来了!有人出来了!”
有眼尖的玄师看到了阵法上空一阵元气波动,便立刻大声嚷嚷起来。
他们是早就捏碎符弃权的玄师,守在阵法外面,就想看看阵法比斗最先出来的是谁。
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孩子从阵法中缓步走了出来,女孩子脚步不紧不慢,对场中人的欢呼充耳不闻,只略略扫了下在场中人的身影,似乎没有发现她想要找的人,略略蹙了蹙眉。
“第一个出来的果然是南丫头!”
流辰仙子笑眯眯地对南非溪招了招手。
南非溪走到几位审官身前。
“南丫头,你跟我说说,你在阵法里见到了什么?”
南非溪恭恭敬敬同莫道长三人见了个礼,半低着头,语调平静。
“我见到一个自称是我父亲的男人,然后我把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