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不相识又为何要请她呢?
陆良见她神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又立刻解释了一句,“是文大人。”
文?
他不是走了吗?
他在此地已经当了三年父母官了,该是回京的时候了,现在还不走,难道要在这里过年么?
陆良稍稍夹了夹马腹,往前走了一些,靠近了虞夏。虞夏也会意立刻坐了起来,往他嘴边凑过去听。
“文大人本是上个月便要走,但因为出了点事耽搁了行程,今日来找你赴宴,便是饯别宴,文大人明日就要走了。”
出了点事?
虞夏就更不明白了,什么事会大到让一个要回京述职的地方官员耽误行程?这个时候才回京,那岂不是要在路上过年?
虞夏瞧陆良的神情,似乎知道的也不多,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知道了,晚上我会过去的。”
陆良传完信也不着急回去了,索性跟着他们慢悠悠往县城去,一路上同虞二柱还有虞夏一家子聊得挺热闹。
“大姐,这位官差大人一路上偷瞄你好多次呢。”
虞贤凑到虞春耳边悄悄说道。
虞春立刻伸手拧住了虞贤的耳朵,那手劲极其刁钻,明明没多用力,偏偏疼得虞贤五官都挤到了一处。
虞贤顾及着边上有人,也不敢大叫,只压着嗓子同虞春讨饶。
“大姐我错了我错了,你快松手呀!”
虞春不为所动,手底下又加了把劲,虞贤痛得鼻涕都要掉下来了,整张脸憋得通红。
“大姐,我再也不敢了,你快松手,不然我可要叫了啊!”
虞春这才冷哼一声,把手撒开了。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虞春朝四周看了下,其他人注意力都在陆良身上,毕竟是差爷,他们几个草民自然不敢怠慢,所以他们二人的动静也没人注意到。
“可是大姐,我可没瞎说,刚刚我特意数了,他偷看你足足有八次呢!”
虞春又抬起了手。
“大姐大姐,你可别再拧我耳朵了啊!太狠了,我才多大,你就这么对待我,我好委屈。”
虞贤眼角还挂着方才耳朵被拧疼出来的泪花,苦着脸可怜巴巴的,偏偏两只眼珠子一直在转,一看他就在动歪脑筋。
“你是还小,我就大了?你也不想想我多大,这差爷多大,你就胡说八道,要让人听见了,不非得揍死你。”
虞贤一想,也是,这陆良看着怎么也得十**了,自家大姐过完年才十一岁,别说陆良现在或许已经成婚,就是还没成婚,等到大姐到了出门子的年纪,这陆良也是老男人一个了,哪配得上自家大姐。
几个人说说笑笑,到了县城。陆良又再次同虞夏说了一遍晚间赴宴的时间地点,便同众人告别离开了。
他总不至于在办差的时间光明正大同一群乡民逛集市买年货吧。
“小夏,这县令大人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虞二柱好奇地问道。
虞夏笑着说,“文大人要离开金坛了,这顿饭算是践行。”
这倒没什么不好说的,文离开,自然有新的县令大人过来,算不得什么秘密。只是不知道新来的县令还会不会是像文这样一心为百姓的父母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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