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两人心知肚明,是温家姐妹所作,又不能对他们怎样,抿了一口茶水,沁人心脾的茶香润入嗓子,不热不凉,缓解了干燥之意,开口道,“证据,没有查到,即使我们查又如何,温家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更何况,温贵妃心思多么缜密,又怎会留下蛛丝马迹让我们可寻?”
“我之所以不让沧溟知道,就是怕他意气用事……”战凌轩一想到战苍溟知道这件事,定会让那温家付出惨痛代价,而他身为统治者,又不能坐视不管,还有这天下黎明百姓。
他是个明君,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别让沧溟知晓这件事。
木璃然也早就料到会如此,她也看出战凌轩的为难之处,便不再提此事,“其实,今日来,并不是因为这一件事,”战凌轩抬头,“方才,我与木婉在一起走,发现有一个宫殿,阴气极重,那宫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说那宫殿,战凌轩神色并无异常,倒是木婉身子又是一阵冷颤,仿佛在害怕些什么,“怎么,你要去?”
点了点头,“那宫殿,听说是先皇出去游玩的时候,带回来一个极美的女子,先皇对她也极其宠爱,只是这女子不喜宫中生活,更何况她是盛宠不衰,自然是这吃人不吐骨头深宫的众矢之的,无奈先皇总是把这女子保护的很好,可终有一天是疏漏的,先皇外出,众妃子便将这什么名分都没有的女子折磨至她自刎,由于自刎,先皇又不能定罪,只得草草了事,毕竟这女子没有名分,她到死都没有名分……”
果然,天下无情帝王家,明明很喜欢,为何她到死都没给她一个名分,让她成为孤魂野鬼?恐怕这女子也是怨气极重,否则刚刚宫殿的阴气为何如此之重。木璃然越想越替那女子感到不甘。
“璃然,这也不能全怪先皇,先皇将她留在宫里,可是十分不易,先皇的母后,也就是我的祖母,是不许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入宫,对先皇的做法很是不满,再加上那些妃子的添油加醋,祖母就更不愿意,但由于先皇对那女子执念很深,祖母便让出一步,不许给那女子任何名分,先皇被逼无奈,只好答应。那女子临死恐怕是受了许多非人折磨,才会造就那里的阴气极重吧。”
战凌轩也不知为何要解释,反正他就是不想让木璃然对他们有什么误会,刚刚木璃然的表情明显了就是觉得这先皇是个负心汉,怕牵扯到她对沧溟的感情,又作了一番解释,看来,皇弟追妻路漫漫呐!
不免对他有一丝同情,啧啧啧。
木璃然眸子狡黠的色彩让战凌轩猛的一惊,心道,这姑娘又在作什么鬼点子,只听她道,“虽说我们无法对温家姐妹做什么,但我们可以以牙还牙,对吗?”
战凌轩一听,的确是这么个道理,这丫头,有仇必报啊,跟他皇弟这一点很相像,点了点,道,“的确是这个道理。”
木璃然双手一合,奸诈的笑道,“嘿嘿,这不就行了,不过,你得帮我下~”
看着对面女人直勾勾的眼神,战凌轩鸡皮疙瘩掉一地,心中也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这是“密谋”,木璃然和战凌轩的声音放的极其的小……
“阿姐!木璃然那个小贱人还过的好好的,我们该如何啊?”
一豪华宫殿中发出这样的怒吼,吓得被换作“阿姐”的这个人,急忙捂住用帕子温思思的嘴,小声道,“我与你说了多少次,这宫中不像家里,想如何就如何,万一被心存歹念之人听去了,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温思思本来就因为木璃然的事情委屈在心里,又被自己家的姐姐这么一训,眼泪夺眶而出,温热的泪水沾湿了帕子,呜咽道,“姐姐,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小贱人还过的这么好……”
这次的声音明显降下好几个度,见自己妹妹哭成这样,心底的那块柔软的地方瞬间软了下去,又重新拿了一块帕子,试去温思思脸上的泪,轻声道,“我们不能鲁莽,木璃然身后是战王爷,而战沧溟身后不就是皇上了吗,他们的势力很大,对于我们也很是不利,我们上次放过小蛇之后,他们定是怀疑到我们身上了,这段时间,不可轻举妄动,这不止关系到你与她的私人恩怨,更是关系到温家的兴与衰。”
温贵妃语重心长的对妹妹说,她这个妹妹,究竟是孩子,心智不成熟,考虑的也十分少,如若再如此,不止是她,恐怕温家都要与她陪葬,她这个做姐姐的,从小与妹妹在闺中练习琴棋书画,必须得样样精通,她们承受着别人承受不了的压力。
而如今她进宫,更是看清了世态炎凉,还有人心……
温思思哽咽着,却又不能如何,只得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姐姐,“思思,你要记住,祸从口出,这不是在家,你是大家闺秀,要注意仪态,你知道吗?”温贵妃轻声教导,拍了拍温思思的背,希望她能静下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