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习惯人间的感情,做不出相应的反应,阮氏却在旁边嚎啕大叫:“长和,长和你怎么样?你可不能有事啊,红衣才好,你就伤了,这可怎么办啊……”
许根宝又跟着她一起哭。
他们正手足无措,院外有人腾腾跑来,进门叫道:“长和,长和怎么样?你怎么那么傻啊,跟卢财主较什么劲,咱们这样的人家较得过他么!”
说着他弯腰叫阮氏:“弟妹别哭了,咱们先把长和抬屋去。”
阮氏抹着眼泪跟他一起抬许长和。
这个人许红衣认识,是自己的大伯许长贵。虽然之前的许红衣有点傻,但是自家的人却能认全,父亲兄弟三个,父亲是老二,大伯许长贵,三叔许长有。
大伯和三叔跟自家的关系都不怎么亲,但是大伯要好一些,跟自家有来来往,三叔就不行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登自家的门。
这都是记忆里的事,她只是随便想一下,也伸手帮忙,把父亲抬进屋。
到屋中之后,三人把许长和放在床上,许长贵小心地检查许长和的伤处,这一看心疼得要命,说道:“哎呀二弟啊,这骨头都断了,这可怎么好,本来就是个病秧子……”
阮氏哭得更大声,坐在床边叫道:“这可咋办啊,这可真要命了……”
这时的许长和已经疼得昏过去了,满脸是血躺在床上,好像随时会断气一样。
许长贵跺脚:“卢家的狗奴才太不是东西了,咋能下这么狠的手,简直没人性!”
阮氏哭叫:“卢家这恶霸,怎么就没人收拾他们,这些天杀的,他咋不早点死!”
“早点死?谁死他也不会死的,有钱有势,打手养了一大群,谁都不敢惹他,怎么能死!”
阮氏说道:“大哥,先别说这个了,还是看看长和吧,伤成这样可咋办啊。”
“能咋办,找药呗,前几天红衣被狗咬,你不是买红伤药了,给他上点养着吧。”
阮氏眼发直:“可是都用完了啊!”
“用完了再买!”
阮氏又哭:“家里没钱了,都给红衣用完了,没钱再给长和治病了……”
许长贵上火,都说妻子不让自己到二弟家来,二弟家的日子过得实在困难,来了见到他家有事,到底帮不帮?
想着她朝许红衣看,如果不是养这个傻丫头,二弟家的日子还能宽裕一些。
看着奇怪问道:“对了,刚才听你大嫂说红衣死了,这不是好好的,好像比前两天强多了。”
阮氏说道:“红衣没事了,刚才醒过来的,可是、可是长和却……呜呜呜呜!”
许长贵没办法,说道:“唉,算了,还是我回家去看看,能不能朝你大嫂要点钱,给长和买点药。”
说完他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