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丁嘴张得老大,指指自己又指指许红凤,竟然说不出话来,实在搞不懂,许红凤多的哪份嘴,自己整天不在家,又不是出去玩儿了,可是在赚钱养家。
爷爷病着,自己再不赚钱,难不成爷孙俩等死么?
这许红凤嘴怎么那么欠啊,到自家来显的哪份孝心,如果能陪爷爷,当自己不想每天在他身边照顾着?
许红衣也对许红凤的做法很诧异,本能地想,许红凤肯定是在跟沈白丁过不去,因为那天她要推翻鱼车,沈白丁把她给骂了,她怀恨在心。
见沈白丁不说话,她张口就道:“许红衣,沈爷爷一个在家,他自己还没说什么呢,你多什么嘴!再说白丁不在家里照顾,不是要赚钱么,白丁不赚钱,他们爷俩吃什么喝什么?他又没有分身术,你让他怎么能既在外面赚钱,又在家里照顾爷爷?”
许红凤身上的印子到现在还没消,表面上没事了,心里把她恨得要死,见她帮沈白丁说话,气呼呼地呛道:“我说什么关你什么事!沈白丁也没说话呢,你多什么嘴,你以为他是你什么啊!”
她呛许红衣,沈白丁又不干了,站在许红衣身边说道:“红衣是我朋友,她就能替我说话怎么了!本来就是你多嘴,自己不知道么!”
许红凤被气到,松开沈爷爷的手跺脚说道:“沈白丁,你不知好歹,我帮你照顾你爷爷你还骂我!”
说完转身就走。
沈爷爷来找孙子,一句话没说呢,几个孩子就吵起来了,连忙劝道:“别吵了,白丁别跟红凤吵了,她在咱家陪我半天了,还帮我熬药,你骂人家干什么。”
“她帮你熬药?她会熬么,听说她娘可惯着她了,什么都不让做。”
说着把手里的车交给许红衣,过来扶住爷爷,问道:“爷爷你怎么也出来了,我不是告诉你我去捞鱼么,你还来找我。”
“我是担心你,红凤说镇里出大事了,盖家的粮仓被人偷了,谁知道你是不是交上什么不好的人,把你给带坏了……”
老人年纪大有点糊涂,说话没多想,许红衣心思简单,也没琢磨他的话。
可是阮氏却犯寻思了,这阵子沈白丁净和女儿在一起来着,沈爷爷这话,是不是在说女儿?
她在旁边接道:“沈大爷,白丁机灵着呢,他知道什么人好什么人坏,再说就和红衣一起卖点鱼,能认识什么坏人啊。”
沈爷爷这才说道:“他婶子别多心,我不是说红衣,我是怕他在镇里又认识什么人了……”
几人说着话往回走,沈白丁扶爷爷直接回家了,许红衣和母亲弟弟推着鱼车进院,把鱼盆鱼捅都搬进屋里。
再说许红凤,生着气回家,想找何氏撒娇,可是在家里找了一圈没见着,问过许红云,知道母亲又去卢家了,她就想去卢家,结果出院门就见到何氏兴冲冲地回来。
她上前搂住何氏的胳膊,说道:“娘,你说那个沈白丁,可不是东西了,我扶他爷爷去找他,他还骂我,你说他多不知好歹!”
何氏心不在焉,仍旧高兴着,说道:“你总找沈白丁干什么,大姑娘大小子的,别往一块凑,不然被人说闲话!”
许红凤生气又推开她的胳膊:“有什么好说闲话的,他和许红衣还天天在一起呢,他们都不怕,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