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凤还不在意,说道:“我的头发能怎么,出来之前梳好的,照了好几遍……”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头发噗地一下松了,头皮还一阵发凉。
她抬手向头上捂,结果却把发鬏抓下来,毛茸茸的一团在手里,还把她吓了一跳,惊叫一声丢出去,手里的鱼篓也松开了,落到何春一个人手里。
何春也跟着她惊叫:“啊!二姐,二姐的你头发掉了!”
这时许红凤也看清地上扔的是自己的头发,她又抬手向头上摸,一摸一把参差不齐的头发茬子,有些落下来,已经把眼睛挡住了。
她抓着碎头发惊叫:“啊,我的头发,我的头发!”
许红衣抱着肩膀看,一脸幸灾乐祸。
许红凤叫着叫着,伸手指许红衣:“许红衣,是你!是你把我头发剪掉了!”
许红衣怎么可能承认,把手一摊说道:“你胡说!我有剪刀吗?我有碰到你吗?有谁看到我剪你头了吗?都没有吧?都没有就说我剪掉你头发,讹人也没这么讹的吧!”
“可是是你说的我头有问题的!”
“说说怎么了,看到当然要说出来,我说说就会把你头发说掉么?要是那样的话,我说你脑袋掉了,你还就死了啊?”
“你……许红衣,你欺负人!”
许红凤气得跺脚,哭着跑出院去。
何春愣愣地看了半天,见到许红凤跑开,她大声叫道:“二姐,二姐!你等等我!”
许红凤听到也当没听到,捂着脑袋往家里跑。
何春提着鱼篓去追,可是走了两步又回来,把许红凤丢地上的头发捡起来,吃力地拿着鱼篓也走了。
她们出去之后,沈白丁看着许红衣,小声说道:“可真有你的,这下要把她气死了吧?没准你大伯母又来要来打你。”
许红衣说道:“她凭什么?上次也就罢了,我确实打了许红凤,可是这次我把她怎么了?我碰都没碰她吧,自己把头发得瑟掉了,关我什么事!”
沈白丁偷笑,许红凤的头发到底怎么掉的,别人不知道,自己可清楚,许红衣这就是耍无赖呢。
不过也难怪,谁让许红凤先耍无赖,惹了事就要承担后果,削掉她半边头发,也是给她一个教训,不然没准以后干出什么来。
阮氏之前在屋里忙,听到许红凤的哭出声出来看,结果人都走了,也没看清到底怎么回事,问道:“红衣,红凤怎么哭了,我听她喊什么头发头发的,到底怎么了?”
许红衣假装无辜:“我也不知道,她的头发掉了,就说是我弄的,我根本都没碰她。”
许根宝蹲在篱笆边帮阮氏摘菜,把事情看了个清楚,说道:“娘,是我姐弄的,我姐用手一指,我二姐的头发就掉了,就像割韭菜似的!”
许红衣狠狠瞪他:“不要瞎说,怎么会我一指就掉了,我手指上又没有刀,你是嫌没有罪证怎么的,还帮二姐说话,她把咱们的鱼都赖走了你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