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衣不敢立刻进去,又等了一会儿,等何家人都睡实了,她才又从空间转进屋子里,连门也不敢开,生怕把他们吵醒。
她从没进过何家屋子,夜里光线又暗,窗子传来一点微弱的光线,想看清东西都难,更别说找东西了。
但是她估计,刚刚拿回来的庚帖,又打算明天拿出去合的,不会放得太隐秘,应该比较好找。
她在何家常放东西的一排木箱盖上一阵摸索,什么也没找到,看到有两个匣子,又拿进空间去翻找,结果发现匣子里只是装了些梳子、篦子等零碎东西,并没有自己的庚帖。
她只能把匣子送出空间,又在屋里找。
看来看去,除了箱盖上的位置之外,别处也不适应放零碎东西了,难不成还放进柜子里了?
看来看去,她忽然看到何家夫妻搭在床头的衣服,忽然眼睛一亮,对啊,一般拿到什么东西,不都是放在衣袋里的么,如果明天还要用,放在里面不拿出来就行了,还非得往什么地方藏么。
于是她又蹑手蹑脚来到床头,伸手想拿衣服,却见何青爹突然动胳膊,好像要醒一样,她连忙躲进空间。
在空间里向外听了听,外面响的还是呼噜声,出来再看,原来何青爹只是翻了个身,接着又睡了。
她这才放心,又慢慢把衣服拿起,拿到空间里翻找。
果不其然,很快就在何青娘的口袋里把庚帖找到。
乡下人也没什么正经的庚帖,就是一张红条上写着许红衣的生辰八字,字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歪歪扭扭。
许红衣如果不是看这东西,还真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她原本打算改一个不好的生辰,跟什么人都合不上那种,可是笔和纸都不凑手,干脆就拿走好了。
她把庚帖留下,又把何氏夫妻的衣服送出去,然后回到空间里,再由空间回到家中。
直到躺回床上,她才长出一口气,心想成什么亲,去你的大头鬼吧,这些凡俗的事,以后终将远离自己,自己不会永远在小山村里混吃等死的。
想了一会儿她心回心思,习惯性地又开始修炼,只是这次是躺着的,没回到空间里去打坐。然而对她来讲,无论是坐着躺着,还其他姿势,只要能进入状态就够了,姿势没有过多要求。
就这样她躺着练功,那两条已经贯通的经脉里,气流飞快的穿行,充盈又强劲,仿佛想要破茧而出。
许红衣没有控制,而是帮助它们继续增强。
强到最后,两根无名指上同时一麻,酥地一下,从指尖到手腕,又产生了两道气流。
这两道气流产生的时候,要比食指上产生气流的时候有力多了,也长得多,似乎已经有一定基础。
许红衣也有经验了,知道这气流没达到能造成创口的强度,抬手往自己的胳膊一点了一下,果然又是那种麻痛,还是只可以把人或动物戳昏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