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莫凭澜,估计跟余州司令关系密切,看余思翰那个样子都有几分忌惮他,但是这样他为什么只让余思翰带走赫连曜,难道……
雪苼实在想不明白,心里也更加矛盾。她和赫连曜之间她认为的是大仇,一个清白女子被他强势亵玩甚至破身,她该恨不得他去死才对,可是为什么现在只关心他的安危?
晚饭是下人给送房间里的,两菜一汤还有一碗米饭,做的很精致但雪苼毫无胃口。
过了一会儿。门被敲了几下,何欢儿拿着一瓶药水走进来。
她看了看桌上没怎么动过的饭菜,柔声说:“不和口味吗?我让人给你熬碗燕窝粥。”
雪苼抬起眼睛,歪着嘴角去看她,眼睛里的嘲讽毫不掩藏。
何欢儿就当没看见,她把药瓶放在桌子上,“这是药,一会儿你自己擦一下。雪苼,我劝你一句,不要跟澜哥顶着干。”
雪苼悠悠的叹了口气,“我没您那么好情操好脾气,莫凭澜在你心里是宝,可在我这里他就是个白眼狼负心汉王八蛋。”
何欢儿抬起头,眼中泪光闪动,“我知道你恨我瞧不起我,可我也是受害者呀,当初……”
“别说了!何欢儿,我不是长安,我也开解不了你们三个人的糊涂账。你该知道,这次回了云州我就要嫁给莫凭澜,就算他不真心娶我也是为了引出莫长安,你平心而论,你还想长安出现吗?”
脸上挂着顺从的笑容,何欢儿点点头,“澜哥想我就想。”
雪苼看着她紧紧抓住帕子的手,不由得嗤笑,“这里没有莫凭澜,你别跟我撒谎了,你要是真想她出现,当初就不该一出接一出的演戏把她给逼走。”
“我没有……”
雪苼抬手制止她说下去,“眼下我不跟你讨论长安,我就是想跟你商量个法子,别让我进你们家门儿行吗?”
终于说到了何欢儿心里的那个点,她也不伪装下去,“可是我左右不了他。”
“除了你没有别人了。你不是会装病吗?”
“我没有。”
“好,你没有。那么你就病一次,或者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逼着他不能娶妾,我知道你有的是法子,不要以为他对我没有任何感情你就敢放任他娶我,先不说长安,就是我本身吧,我不丑甚至比你还好看,我们又是青梅竹马,男人你也知道的,只要我撒撒娇服服软,他也许就动心了,你说是不是?”
雪苼的话让何欢儿很紧张。她绞着手里的帕子说:“你让我考虑考虑。”
“还有,你能不能帮我出去一趟?”
“你想逃?”
雪苼轻嗤,“我能逃去哪里?我就是想出去看一个人,我求求你。”
何欢儿眸光一闪,她从来都没有听到尹大小姐对人说过求,她总是一副高傲的样子感觉什么都应该送到她手心里。对于她的讨厌,不仅是因为莫长安,更是大小姐本身的这种姿态让人生厌。
现在她竟然开口求了,何欢儿要满足一回自己的虚荣心。
“你要我怎么帮你?”
“明天你和他一起去医院的时候带上我,然后我找个机会开溜。”
何欢儿不同意,“要是你给发现了可就惨了。”
雪苼勾勾嘴角,“为什么不是你惨了?”
何欢儿妩媚一笑,“澜哥不会对我怎样。”
“你可真有自信。不过这需要你的配合,你好好缠着他就行了,到时候我会自己回家,这样总行了吧?”
何欢儿想想也没有别的办法,“行。不过你一定要回去,他在余州的势力一样大。”
雪苼忽然皱起眉,“为什么?”
何欢儿却闭紧了嘴巴,“我也不知道,好了,你休息吧。”
第二天。何欢儿真的还就让莫凭澜带上了雪苼,不过她身边有个保镖寸步不离的跟着。
雪苼借口上厕所,然后何欢儿再把保镖支开,然后雪苼就顺利的摆脱了监视。
虽然暂时自由,但是她要去哪里找赫连曜。
但是就有那么多想不到,她没想到余思翰竟然带着花出现在医院里,而且赫连曜就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