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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除了脖子我还想咬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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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雪苼,红姨一张脸笑的比花儿还灿烂:“雪苼呀,你怎么让少帅走了呢?住一晚明儿跟他一起走多好?”

这是下逐客令?

雪苼知道红姨没有碧莲她们好对付,便笑着说:“快别说了,开始还好好的,我又说错话了,气呼呼的就走了,红姨你说他怎么那么难伺候呀,你快教教我。”

红姨三分调笑五分认真:“青楼里对付男人的本事是不少,坐冥钱舔柿子夹西瓜,可这些都是拿住男人的身拿不住男人的心,他要是真爱你,你怎样都是好的。”

雪苼思量着她的话,很是有道理,就像那个何欢儿,哪点能比了长安,但是莫凭澜爱她,就看不到她柔弱外表下的蛇蝎心肠。

“谢谢你红姨,我懂了,回去睡觉了,晚安。”

“雪苼呀,”红姨叫住她,“他日你离开我们醉生楼,可别忘了这些姐妹。”

雪苼懂她的意思。“红姨放心,碧莲她们没什么恶意,我不会放在心上。”

张副官说赫连曜会回来找雪苼,可是一等就是半个月。

碧莲那些人开始闲言碎语,大概就是大小姐给人玩腻了就扔了在妓院里,等着当破鞋。

雪苼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但是这个信心也打不住时光的消磨。

还好红姨最近没空管她,花国的花魁选举马上要举行了,她忙的脚不沾地,要知道只有拿到第一名才能保证醉生楼的生意客似云来。

花魁大赛前一天,红姨给大家开了个动员会,她带来一个很震撼的消息。今年的花魁评委竟然请来了赫连曜和莫凭澜。

雪苼都懵了,赫连曜那样的色胚能参加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莫凭澜不是一贯的自诩君子吗?平日里谈生意都不到青楼,这又是怎么了?

细想之下,大概他的欢儿曾是艺妓,所以才来捧这个场。

因为赫连曜会去,雪苼决定也去凑凑这个热闹。

第二天一早她就起来收拾妥当,去找到红姨说帮姑娘们化妆,红姨一口答应,一行人做了好几个马车赶往会场。

今年的会场是在去年第一的金粉阁举行,她们到的时候别家的早已经来了,云州城不是特别大,但是青楼别馆大大小小有十几家,不愧是北方的销金窟。

门口摆着很多花篮,都是有钱人送给自己支持的姑娘,赫连少帅那一个花篮特别的大,他支持的人竟然是金粉阁的头牌玉玉。

现在,听说少帅正在后台看玉玉化妆。

醉生楼里炸开锅,大家都知道赫连曜有了新欢,前些日子说尹大小姐成为弃妇更是有了证实。

碧莲摇着团扇取笑:“雪莲呀,你也别伤心,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也许你该去找找那个齐团长,估计他还是对你想念的紧。”

雪苼笑笑走开,不太想搭理她。

其实她内心可没有表面那么镇定,这个赫连曜到底玩什么花招,去看人家化妆,他不怕过敏吗?

“雪莲,帮我去马车里拿双鞋子。”是香莲,真拿她当佣人使唤。

“好的。”雪苼转身去拿,回来的时候在走廊里遇到了赫连曜。

他估计刚从那个玉玉的屋里出来,即使叼着雪茄也盖不住那一团香。见到雪苼他眯起狭长的眼睛,就像老鹰见到了兔子。

雪苼心口一紧张,却装着镇定,淡然的目光从他脸上掠过,然后继续往前走。

俩个人擦身而过的时候,赫连曜明显皱了一下眉,他闻到了她身上不同于一般女人的幽香,冷冷淡淡,但是一闻就让人忘不了。

擦着他的手臂过去,雪苼在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但是三个数数完,他没有任何动静。

心里漫上一层失望,难道张副官说错了?

看着女人美丽的背影,赫连曜心头升上一层烦躁。

刻意不去见她已经整整有半月,他不给自己任何理由,偏偏有人提起这个花魁大赛的时候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现在看到她,心跳竟然漏跳了半拍,漫上一层欢喜。

可是那女人是什么表情,竟然当他不存在!

赫连曜轻嗤一声,转头跟她相悖而行,可脚步还没落地他忽然回转,单手扳住雪苼的肩头往墙上一推,跟着高大身躯也压过来。

他夹烟的手撑在墙上,把雪苼困在墙壁和胸膛狭小的空间里,低头勾唇,一口薄烟喷在雪苼脸上。

堂堂一个少帅,现在的举动跟一个地痞流氓有什么差别?

烟雾缭绕中,雪苼捂着嘴巴咳嗽,在缓缓散开的烟雾中看到了男人军装的黄铜扣子。

而赫连曜则看着她,眉目间笼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情绪。

俩个人之间蔓延着沉默,明明时间很短,却像过了几个世纪。

雪苼缩着头想从他的臂弯里钻过去,却给他迎面抱住。“尹雪苼,跟我玩欲擒故纵吗?”

他说的是实话,但是她就觉得委屈,伸手去推他硬梆梆的胸膛,“我没你那么无聊,找你的玉玉去。”

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他,“吃醋了,嗯?”

雪苼把鞋盒子往他身上砸,“我才没你那么无聊,滚开。”

“滚?你好大的胆子!”他冷笑,冷薄的唇从她的额头开始一直蔓延到唇瓣儿,然后狠狠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又是脖子,他到底跟她的脖子有多大仇恨,怎么回回都咬。

雪苼忍着疼忍着泪,哆哆嗦嗦的手指还是去推他,“你咬够了吗?让开。”

他的身体纹丝不动,眸子眯的更深,他的目光落在脖子下面,邪气十足,“我想咬的是这里。”

“你……你不是嫌弃我脾气不好架子大不会伺候人长的一般身材又太瘦,为什么还招惹我?”

雪苼想好的勾引套路在见到他之后全部落空,除了生气羞耻就没别的。

他嘴角凝着点儿笑,“是诸多不好,但是要带到战场上拿来出火总比没有好。”

雪苼忽然眯起美眸一笑,在赫连曜没有弄明白她意思的时候举起鞋盒子就冲他的头砸下去。

赫连曜动作很快,伸手挡住了他。盒子碎了,红色的漆皮皮鞋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

他骂了一句,扔了雪茄摁住她的手,微微矮下身体真的咬了他刚才说的地方。

隔着好几层衣服,只是微微的刺痛,但是喷薄的热气和感官上的刺激让雪苼惊喘,她美丽的脸上滚下泪珠。抖着声音求饶,“不要,赫连曜,你别,这里有人。”

他松开她,站直了贴着她的耳根低语,“没人就行,嗯?”

“你,你放屁。”

他猛地放开她,眼睛里一片漠然的嘲讽,“尹雪苼,你自诩清高说什么不要沦为男人后宅的玩物。其实你想男人想的不得了,看看你那淫荡的表情,真他妈的让老子恶心!”

“你……”气愤代替了羞耻,雪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潇洒的转身,微微拽了一下腰带下的衣服,朗声说:“想上我的床,你今年拿个花魁来。”

“你才他妈的恶心!”雪苼骂着,捡起地上的高跟鞋就冲他后背扔过去。

当然打不重,常年练就的警惕让他像脑袋后面长了眼睛,鞋子落在地上给他一脚踩过去,扁了。

雪苼这才想起这鞋子是香莲一会儿上台弹琵琶要穿的。

她赶紧蹲下捡起来放在盒子里,可是他的劲儿那么大,根本就不能穿了。

她又给气哭了。

雪苼不是个爱哭的人,否则家里婉娘她们也不会怕她,但是遇到赫连曜后,她打不过骂不过,处处受制于他,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的憋屈。

化妆室里有人出来喊,“雪莲,香莲姐姐的鞋子拿到了没有?”

雪苼忙站起来,“来了,来了。”

她把鞋子递给香莲。有些内疚的说:“对不起,鞋子弄坏了,你上台换个别的吧?”

香莲打开一看气的扔在她身上,“尹雪苼,你是故意的吧,我穿红旗袍就配这双红鞋子,你让我穿一双绿的上去吗?”

“黑的白的都可以,你试试。”雪苼揉着被打痛的手臂,这事儿是她错了她认。

香莲扔了鞋子耍脾气,“成心的不想让我拿花魁是吧,我今年不上了,爱找谁找谁去。”

早有人把这里的事儿告诉了红姨。红姨踩着高跟鞋过来,“又怎么了?你们这群小浪蹄子,诚心砸我的场子是吧?”

香莲指着雪苼,“是她,她把我的鞋子弄坏了。红姨,不是我不上,是现在没法上。”

红姨看着地上扁了的鞋子,对雪苼说:“你跟我来。”

雪苼跟着红姨去了另一间屋子,她刚要说对不起红姨制止了她,“是香莲她自己找的借口,这个浪蹄子收了金粉阁的好处,是故意给我拆台子,你就算不弄坏鞋子她也会出别的幺蛾子。”

“什么?”雪苼没想到青楼之间还有这种不正当竞争的手段。

“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本来香莲碧莲青莲紫莲她们四人代表春夏秋冬四季出场,现在就就剩下三个了,看来今年的花魁又飞了。”

雪苼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她想起赫连曜的话,想要上他的床就拿个花魁来,那现在……

“红姨,不如让我试试?”

红姨看着她,由迟疑转为惊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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