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抿抿唇角,“有心了,不过我这个人没什么姐妹的,还是叫您雅珺夫人吧。”
傅雅珺一上来就碰了个软钉子,她有些尴尬,淡笑着:“是我唐突了。”
看着女人低头敛眉一脸委屈的样子,雪苼觉得大事不好。
果然,赫连曜一拍桌子。“尹雪苼,你少给我阴阳怪气。”
雪苼微微侧身,挑起眉毛仍旧是一脸的温婉淡薄,“少帅,雪苼本来就是这样。”
“你……”她坐下才有几分钟,他就给她气的额角青筋直跳。
傅雅珺一看赫连曜要发火,忙拿起筷子说:“吃饭吧,小旸已经饿了。”
雪苼这才想起还给人孩子带了礼物,这本来是想要和平相处的,人家说了句姐姐就触碰了底线,差点把少帅给气翻了脸,也不知道现在挽救还来不来的及。
这个孩子让雪苼想起云生,这世界上唯一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不由的对孩子放软了语气,把装着糖果的精美铁盒子推过去,“你好。”
云生很喜欢吃糖,她以为这孩子也会喜欢,谁知道那孩子推开盒子冷冷一哼,“你这个坏女人,要害我呀。”
雪苼着实愣住,这是个孩子说的话吗?怎么比他娘还直接狠辣?
傅雅珺立刻变了脸,看着样子难为的快哭了,“对不起呀,这孩子有颗牙坏了去看医生遭罪不少,所以就不再吃糖和甜食,他也认为给他吃糖的都是坏人,实在对不起,是我教育的不好。”
“小旸,谁让你这么没礼貌的,赶紧给姨姨道歉。”
那孩子极其固执,扭着嘴把身子转到一边,拒不道歉。
赫连曜此时展现了慈父的风范,“小孩子家懂什么,吃饭。”
有赫连曜宠着,那孩子更觉得自己有理,在椅子上摇摇晃晃,美的他不行。
傅雅珺没完没了,一个劲儿跟雪苼道歉,间或训斥孩子。
其实雪苼也没往心里去,她不至于跟个小孩子去计较,但是傅雅珺这样就没意思了,她不就是想逼着雪苼说出点宽宏大量的话吗?
她越是这样,雪苼偏不,就当成她在教训孩子。自己低头开始吃饭。
“行了!”赫连曜这次拍的是筷子,“尹雪苼,你哑巴了吗?雅珺说了这么多难道你就不会说句没关系吗?”
雪苼给他吓了一跳,跟着从善如流的回答,“哦,没关系。”
赫连曜一拳打在棉花上,气的眼珠子都瞪的老大。
傅雅珺竟然拉着孩子站起来,“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那孩子正在啃鸡腿儿,忽然被妈妈强行拉走立刻大哭,傅雅珺脸色冷然,“你给我闭嘴。”
雪苼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她也站起来,“我也吃饱了,告辞。”
“都给我坐下!”这次赫连曜没有什么可拍,要不是有孩子在,估计就开枪了。
傅雅珺低头闷声说:“阿曜,对不起,我没把孩子教好。”
赫连曜对孩子说:“小旸你过来。”
孩子含着泪的眼睛看着傅雅珺,“阿妈。”
傅雅珺点点头,孩子才慢吞吞的走过去,赫连曜把他抱在腿上,拿手绢给他擦了眼泪。然后捡出另一条鸡腿给了他。
“慢点吃,都是你的。”
孩子笑的时候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竟然还是能啃动鸡腿儿。
傅雅珺只好也跟着坐下,低头捧起自己的碗。
雪苼却还是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觉得自己不应该打破人家父慈子孝、夫妻琴瑟和鸣的美好。
转身就要走,却听到身后赫连曜冷冷的说:“你敢走我就打断你的腿。”
好吧,雪苼承认自己没有出息,伤个胳膊就疼得要命,要是断了腿还不直接去街上讨饭去?
重新坐下,她也捧起才吃了两口的饭,连客套都懒得伪装了。
一顿饭,除了赫连曜和孩子偶尔说几句。饭桌上基本是没有交谈的。
终于挨完了这顿消化不良的晚饭,雪苼再度想要走出去。
“你最近把汽车让出来,雅珺初来云州路不熟悉,让她坐车,你没事儿就在家呆着别出去。”
孩子还坐在赫连曜腿上,他说这话时候一片的自然,连看都没看雪苼。
傅雅珺忙拒绝,“不用的,我跟小旸哪里也不去,等要是给他看牙或者打营养针的时候再提前跟你说。”
雪苼觉得赫连曜下了命令自己也没必要再说什么,而傅雅珺也不过是客套话,但是赫连曜却不高兴了,“尹雪苼,难道你很忙吗?”
雪苼淡然一笑,“我不忙,而且云州我也熟。”
这么笑着,终归还是给刺痛了,她拿起桌上的糖盒大步流星离开了这间令人窒息的屋子。
出了房间,她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不想回房间,那里有赫连曜的味道太深同样会窒息,她像个游魂似得在宅子里到处闲逛,也刚好治治刚才的消化不良。
小喜是在花园里找到她的,她靠在廊柱上跟个木头人似的运动都不动。小喜一摸她的胳膊冰凉,忙把人往屋里扯,“夫人,回去睡觉吧,夜深了。”
雪苼乖巧的点头,“小喜,我的礼物你满意吗?”
“满意,当然满意。”
“对了,一会儿你去拿,我给大师傅、花匠他们都买了礼物,大家这几天都挺照顾我的。你跟他们说聊表谢意。”
小喜忙点头,“好,我一会儿就去,您先睡吧。对了,今晚不洗澡了吗?”
“我去浴室淋浴就好了,估计暖泉那边有人。”
小喜看看左右,忽然压低声音说:“夫人,您猜那孩子是少帅的吗?”
雪苼拽了拽她的长辫子,“不准嚼主子的舌头,懂吗?”
“我没有,我就是听他们底下人说那女人刚从南洋回来,都离开好多年了,听说走的时候没有孩子。”雪苼皱起眉头,原来是旧情人呀。
她忽然想起那次她给赫连曜唱《送别》,他忽然变得很奇怪,难道那个时候他想到了傅雅珺?
雪苼想的脑子有点疼,她拍拍脑门儿,“小喜我们赶紧走,我怎么有点头疼。”
“估计是着凉了,回去我给您端碗姜汤,少帅亲自熬得,一大锅。”
“原来他喜欢熬姜汤呀。”雪苼以为他给自己熬姜汤是特别的。却没有想到他也给别人熬。这个男人,就会这么一种伎俩,估计随便哪个女人都用的上。
回到房间,她蹲下捡送大厨花匠那些佣人的礼物,“这是给大厨的枣泥儿糕,给花匠的剪子,给王妈的……”
她一抬头,发现身边的人已经换成了赫连曜。
有些许的惊讶,不过很快给她掩饰好,又是那种不在意的口气,“小喜呢。她要帮我送东西。”
赫连曜用脚踢散她整理好的东西,“这么着急去贿赂佣人?是想保住你在这宅子里的地位?”
雪苼有些恼,“你干嘛?这些东西里面有吃的东西。”
“是吗?”赫连曜把脚恶劣的碾了碾。
雪苼给他气得头更疼了,索性把东西扔下不管。
赫连曜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尹雪苼,你要贿赂第一个该贿赂的是我,我才是燕回园的主人!”
雪苼不想和他歪缠,真是见鬼了,他这个时候不该和他的雅珺共度良宵吗?还是今晚他的雅珺受了气他是来替她讨公道?
想到这些,雪苼更不耐烦,她拿起放在放在桌上的那盒糖,“少帅,我贿赂你,求求你放我去睡觉。”
看着糖盒上的美人像,赫连曜额角的青筋再度蹦出来。
“尹雪苼,你拿我当孩子糊弄?”
“不要就算了!孩子我也糊弄不了呀,给人吃都是坏女人。少帅既然你不爱吃糖那我自己留着,请离开,我要睡觉。”
赫连曜忽然从她手里抢过糖盒,用非常暴力的手段打开。
盒子里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小球儿包在透明的糖纸里,非常的漂亮。
赫连曜拿起一颗蓝色的剥开糖纸,用舌头卷进嘴巴里。
雪苼有点头皮发麻。她怎么看都觉得他的样子是在吃自己!
果然,下一刻他把她按在床柱上,大手把住她尖尖的下巴,嘴唇粗暴霸道的贴上去。
“你……干什么?”感觉到他嘴巴里的甜蜜味道,他竟然把那颗糖用这种方式堆到她嘴巴里。
他反过来吸吮着她嘴巴里的甜蜜,一颗糖在俩个人嘴巴里相濡以沫共同融化……
开始雪苼是懵的,僵硬的承受着他的吻,后来她开始反抗,手脚并用的捶打他踢他,这个男人是有病还是在跟她示威?用刚吻过那女人的唇再来吻她是告诉她必须接受共侍一夫的事实!
对于她的捶打赫连曜连管都不管,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软弱而无用的反抗,雪苼越是打的激烈他就吻的更加激烈,那种疯狂的样子就像要生生吻死她。
雪苼算是明白了,他就是不想让她好受,不就是给那个女人出气吗?好,她任由他宰割。
忽然感觉到身下的人停止了反抗,他的唇微微离开她,发现她双眼紧闭抖得不成样子。
她躺着一动也不动,声音虚脱沙哑,“赫连曜,我错了,我不该对你老婆无礼。我不该对你儿子无礼,求求你放过我,行吗?”
赫连曜僵住,“老婆儿子?你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