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林钢没认出来,不过很快明白这就是那个爬上了大帅床的表小姐,本来他应该走开的,可是没控制住自己的腿,反而向着颜玉这边走来。
“表小姐,你为什么哭?”一走近,他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酒味,原来颜玉也喝醉了。
一看到他身上的军装,颜玉就扑到他怀里,“表哥,你别不理玉儿好不好?玉儿已经是你的人,生死都是你的。求你别走。”
温香软玉满怀,女人的香气和酒气混合让林钢飘飘欲仙,他想把颜玉推开,却又不由自主的给抱紧,“乖,玉儿不哭,表哥喜欢你。”
“那表哥你抱抱我,不要去找尹雪苼那个女人好不好?”
说着,颜玉开始撕他的衣服,还去生涩的亲他。
颜玉的嘴巴有种特别的香味,被她一碰林钢就觉得销魂蚀骨。
林钢魂儿都要上天了,他不知道颜玉是真醉假醉,可是副官和后宅姨太太们的风流事在哪个军阀手里也是发生的,他喝了酒胆子有点大,就抱起了颜玉。
飘雪院本就冷清,冬日里雪一下更是连个灯影儿都没有。林钢一脚踹开门就把颜玉往炕上压,黑暗里急赤白咧的去扯裤子,刚想着要入巷,被给别人硬梆梆的顶在了脑袋上。
他魂飞魄散,可是浑身软的跟面条一样不听使唤,就连话都喊不出来,他心里明白是着道了,可是手脚不能动更不能喊,只有等着宰割。
黑暗里点起一盏油灯,有人拿着在他脸上晃了晃,接着他听到有人压低声音说:“把他那搞事儿的脏东西给割下来。”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他在心里呐喊,可就是喊不出声儿,脸上的肌肉扭曲,豆大的汗珠子吧嗒吧嗒的直掉。
油灯又在他面前晃着,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来,“怕了吗?你欺负女人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天,动手。”
冰冷的刀锋贴在大腿根儿上,跟着有人从背后把他扶起来,让他亲眼看着自己被阉割的过程。
这是男人的象征,大概没有哪个男人希望活着变成太监,可林钢这样自以为是的男人就这么简单给阉割了,他疼得死去活来,在心里骂死了尹雪苼。
雪苼都没有回避,她要看着林钢生不如死,他要看着他的挣扎和祈求,她要把小喜所承受的痛苦加倍的还给他。
“慢点儿,别一下玩死他,要慢慢来。”
这个阉割实施了很长的时间,林钢疼死了又给雪水弄醒,然后再割。他身下放着个瓦盆,血都积了不少,雪苼是要他慢慢流干血痛苦死去。
林钢终于体验到什么叫死亡,在一息尚存的时候他想到了自己一次次杀人,子弹射穿,一刀割喉,还有拧断人家的脖子,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让个女人给玩死。
雪苼的声音就像来自九天之外,“林钢,这就是惩罚,昨天你杀人,今日绝对想不到被人杀。带着你的忏悔下地狱去吧。”
颜玉早就回到房间了,虽然没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但整整一晚上她都合不上眼睛,一闭眼就想到林钢抱住自己的恶心气味,再想想小喜是如何给他糟蹋的,就满脑子妖魔鬼怪。
天亮的时候,有人在帅府后面的引水渠旁边发现了林钢的尸体,他未着寸缕,浑身血迹斑斑,最惊悚的是他的那玩意儿给割下来塞到了嘴巴里。
此时太阳出来冰雪消融,看到他尸体的人不少,妇女也不少,大家惊吓之余纷纷讨论这是什么妖魔作祟,傅晏瑾震怒,要找出杀人凶手。
在他的议事厅里,雪苼再次推门而入,她把所有的军官都扫了一遍,“不要找了,凶手是我。”
“什么?”傅晏瑾拍了桌子。
四周的军官更是炸了,都要嚷着杀死雪苼这个妖女给林钢偿命。
雪苼脸上挂着淡淡的不屑,“杀我?你们可知道这林钢做了什么?昨晚他喝醉了轻薄我,要不是我反抗用给了他一枪我就被他糟蹋了,是不是你们晋州军有随便凌辱女人的军风,如果是,那请大帅把我赐给你这群兄弟吧?”
傅晏瑾咬着牙,他低声用雪苼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这是在逼我?”
“大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难道不对吗?”
雪苼的一番话堵的众人哑口无言,大家都知道这林钢好色,还是色胆包天,要是雪苼说的是真的,那他也是该死。
傅晏瑾青筋乱蹦,雪苼抛给他一个选择题,绿帽和兄弟,你傅晏瑾选一个吧。
有人还是不信,“夫人一介弱女子怎么能如此残忍的杀人,想来还是有帮凶。”
雪苼冷冷的看着那个人,冷哼,“你的意思是有人救我就是凶手了吗?不过让你失望了,是我自己一个人干的,你可以问问你们大帅,我连战神赫连曜都能杀,一个副官又有什么了不起。”
她的话把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挑衅的看着傅晏瑾,你不是跟我玩阴的吗?好,我们就阴到底。
傅晏瑾自然是知道她在报复林钢,可他又不能因为一个林钢就把她给定罪成杀人凶手,此时只能息事宁人,“好,我会去调查,如果事情真的跟你说的那样,林钢死有余辜,身体应该丢在山上去喂野狼。”
雪苼暗笑,她已经把林钢的血做成了血豆腐,喂了狗。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大帅们议事了,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雪苼袅着腰走了,她今天盘着美丽的花式,头上带着一顶黑色呢帽,身体裹在皮领子黑色大衣里。纤细秀丽,非常引人注目。
有人小声嘀咕,“这女人也太狠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她竟然把林钢的宝贝给割下来,这手腕儿……”
“闭嘴!”傅晏瑾怒吼了一声,他非常烦躁,非常。
雪苼内心并没有跟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这么一闹,等于她和傅晏瑾彻底决裂敌对,她自己一个人横竖是命一条,可是肚子里的宝宝呢?
现在看傅晏瑾没有给她打掉的意思,要是生下来自然就是对雪苼最好的钳制,她是要把孩子扼杀腹中还是让他一生下来就被人当成人质,去接受不公平的命运?
就好像余州小八余思翰,他正是因为父亲清楚他不是自己的种,才故意让他长扭曲男不男女不女,傅晏瑾的心思那么阴狠,而他又知道孩子是赫连曜的,他又会怎么对付这个孩子?
一想到这些雪苼心痛不已,她两难,怎么都是个痛!
而此时,远在万州的赫连曜,自从中了雪苼那一枪之后就一病不起。
那一枪没有伤到要害。取子弹的时候是齐三宝用烧酒喷过的匕首给赫连曜挖出来,他当场用颤抖的手攥住了那颗满是鲜血的子弹,他要留着,永远记得雪苼给他的这一枪。
齐三宝从山上下来还拉了一只队伍,就是山上的土匪小五爷率领她的人,这婆娘抢了当时受伤的三宝上山,开始跋扈不堪,天天揪着三宝洞房采阳补阴,后来给三宝的活儿收拾舒服了就越发腻歪,但是三宝要离开绺子回去当他的团长,和小五爷没少闹,最厉害的小五爷差点打断他的腿。但是三宝表示他是个军人,他的兄弟正需要他,就是爬也爬到万州去。
小五爷终于给三宝感动了,索性扯了旗收拾家当跟着他下山,投奔了赫连曜。
这次要不是他突出奇兵,赫连曜也不可能安全突围。
但是他的少帅被情伤的太重,这都到了万州了,人还是高烧不好,吃药打针都不管用。
三宝天天跟蓝子出守着,都忽略了娇妻。
小五踹开门儿就进来,绑在身后的长辫子就跟条蛇一样晃悠着,还没说话呢她就给了齐三宝一巴掌。“齐三宝,你他娘的整天守着他有什么用,一个给人打了一枪就不死不活的窝囊废,他是你爹还是你老婆?”
蓝子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凶悍的婆娘,吓绿了脸。
齐三宝虽然给她打惯了,但是当着兄弟这么不给面子他这心里太不是滋味了,为了找回点齐团长的尊严,他呵斥,“胡闹,给我闭嘴。”
小五那比宝石还亮的眼睛睁的比牛还大,“去你娘的,你敢骂小爷?今天小爷就把床上装死的那个一枪崩了脑袋瓜子。让你安安分分跟老子上山当土匪去。”
说到做到,小五真的一个箭步跃进去,齐三宝都没拦住,小五一鞭子抽在了赫连曜脸上。
齐三宝火了,他攥住了小五的手腕,“你这疯婆娘,连少帅都敢打,我今天就休了你。”
“你他娘的敢!要是真那样我先阉了你。”
“你……”
夫妻俩个人正闹得厉害,床上的赫连曜忽然坐起来幽幽的看着他们。
齐三宝腿弯子打颤,“少帅,少帅,我……”
“三宝。你放开她,她说的对,我再装死还对得起谁?”
蓝子出跑过去摸摸他的头,“少帅,你好了?”
“这点病算什么,扶我起来。”
小五看惯了躺着的赫连曜,现在看到站起来的赫连曜一呆,“你真好看。”
齐三宝不知道该捂她的眼睛还是她的嘴,“少帅,别见怪,这婆娘就是欠揍。”
赫连曜摸摸给抽出鞭痕的脸,“打老婆算什么男人。而且你是被打的那个吧?”
人生艰难,求少帅不要说出真像!
赫连曜对蓝子出说:“子出,备一份丰厚的聘礼,去跟与晋州相连的金华郡提亲,就说我要娶他家的女儿,跟他结亲家。”
蓝子出一惊,“少帅,你这是想要从金华借道攻晋州?”
“我们的亏吃大了,到现在昀铭生死未卜,我不讨回来就不叫赫连曜!”
齐三宝挠挠头,“可是为什么非要娶老金头的女儿,我记得那妞好像才十四。”
小五反手就是一嘴巴子,“人家女儿十四你倒记得清楚?少帅,要打仗吗?小爷我都快憋出蛋来了,真想痛痛快快杀一场,晋州那帮孙子可没少欺负俺们。”
赫连曜眸子深的看不到低,“反正要成亲,有个女婿的名头更名正言顺,齐三宝蓝子出,整顿三军等我的命令,杀入晋州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