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没事儿,我们开车。”
赫连曜把孩子推的很高,皓轩哪里试过这种刺激,又叫又喊,甚是热闹。
雪苼在房间里看书,听到这声音哪里还看得下去,她扔了书趴在窗户上,顿时吓了一跳。
开门下楼去后花园,她跑得气喘吁吁,“赫连曜,你停止,把皓轩抱下来。”
赫连曜慢慢的让秋千慢下来,却没有让皓轩下来,他喊了个佣人来看着皓轩,然后拉着雪苼往一边走。
“你放开我。”雪苼甩开他的手。
赫连曜皱起眉头,“你确定要当着孩子的面跟我吵架?还是你想再用什么扎我一回。”
雪苼咬咬牙,“你跟我进来。”
俩个人进入屋里,雪苼随便打开一间房子,然后对他说:“皓轩那么小,你摔到他怎么办?”
“我心里有数儿,不会伤到他。”
“你有数儿?”雪苼忽然嗤笑,“赫连曜,你对自己自信过头儿了吧?”
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剑狠狠的插在了赫连曜的心里,还要左右一分生生剖开了尘封的往事。对,他是自信过头了,他以为雪苼不会有事,结果她和傅晏瑾一起在爆炸里坠入了棺材里,他以为,他以为,他以为的算个逑儿!
狠狠一拳捶在墙上,他伤到了刚才皓轩才刚给包裹好的手,“雪苼,对不起。”
“你没有必要说这个,身在乱世,我没有能力自保要生要死都是命,但是请你别来祸害我的儿子。现在,马上给我走。”
赫连曜果然开门就走,却又走到了花园里。
雪苼气的打跌,她还真是低估了这男人的厚脸皮。
花园里,赫连曜把皓轩抱下来,他对他说:“你妈妈觉得危险,不让我们玩这个,不如我们玩别的。”
皓轩正上瘾,被打断很不高兴,“我还是想玩。”
“以后再玩,不如我们就浇花吧。”
赫连曜其实也不会哄孩子,他除了骑马打仗也想不出什么好玩的,看到一根水管子,就提议浇花。
小孩子对水感兴趣,皓轩立刻拍手赞成,“好啊好啊。”
赫连曜拉了水管子接好,开始的时候是真的浇花,水流从细细的水管子里流淌出来,在阳光下发出七彩的耀眼光芒。
“来,伯伯教你做个彩虹。”
捏着水管,赫连曜往空中浇水,这次他们俩个聪明了,不敢大声喊叫,跟小贼一样偷偷摸摸的闹。
不一会儿,俩个人衣服鞋子和头发都湿了,毕竟天气还凉,赫连曜也不敢再玩下去,怕孩子着凉,便偷偷的把他带回房间去洗热水澡。
皓轩房间里有个超大的浴缸。一大一小泡在里面还很宽敞,皓轩好奇的捏捏赫连曜的胳膊腿露出很惊讶的表情,“伯伯,你的肉跟石头一样硬呀。”
说完,他小手还敲打了几下,表示自己的形容很到位。
赫连曜捏捏他肉乎乎的小肚子,他从来没有碰过小孩这种生物,就算傅雅珺的君旸跟着他那段时间他也就是摸摸头而已。而且君旸已经大了,皓轩好小的很,现在光溜溜白软软的坐在水里,还用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赫连曜觉得心口暖暖的,真恨不得把他给抱住搂在胸口。
“伯伯,你这里是伤疤吗?”皓轩小手摸到的地方正是雪苼当年开枪的地方。
赫连曜体质挺好,这大大小小的战争本就受伤不多,有点小伤也很快就恢复了,伤疤都很少留下,但是雪苼给他的伤仿佛带毒,总是一次次的反复发炎,那块肉都差点烂掉,现在在肩膀上特别狰狞的一大块。
伸手抚过,他对雪苼给自己的,不管是伤还是痛都格外的眷恋,他微微笑着对皓轩说:“皓轩,这里是你妈妈留给伯伯最珍贵的记忆,每次想你妈妈的时候伯伯总要摸摸,就好像你妈妈在身边一样。”
皓轩小听不懂,要是上去十几岁一定会觉得他是个变态,但是现下他却听明白了一点,“伯伯,你喜欢我妈妈?”
赫连曜真是惊讶,这孩子才多大就能听懂自己深层的意思,小人精呀。
不过他倒是不隐瞒,反正长安和雪苼又不是真夫妻,“是呀,你妈妈以前是我的夫人。”
小孩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那你也是我的爹爹了?”
赫连曜很不要脸的点点头,“你能这么叫我很开心。”
“爹爹,我有多了一个爹爹,皓轩很开心。”
皓轩跳到赫连曜大腿上乱蹦,把水都给溅出去了。
赫连曜感觉到水凉了,便哗的从水里站起来,拿了浴巾把他给包了起来。
皓轩哇了一声,看着赫连曜的大腿间。
赫连曜一低头,“怎么了?”
“爹爹,你的小鸟跟莫爹爹的小鸟一样长头发呀,还那么大!”
赫连曜:……
皓轩玩了一上午又泡了个热水澡给泡乏了,赫连曜给他擦头发的时候他就睡着了,小嘴巴流着口水,还打起小呼噜。
赫连曜觉得好笑,伸手捏捏他的鼻子嘴巴,把他给抱到床上给盖好了被子。
做好这一切,他发现出了点问题。
他的衣服全湿透了,他现在没有衣服穿。
这个家里应该有莫凭澜的,但是他不想穿,莫凭澜没有他高,而且比他长得清瘦阴柔,跟个女人一样,他才不稀罕他的衣服。
反正不急着回家,正好这也是个借口,他去浴室把自己的衣服拿去阳台晾晒,身上只围着皓轩的浴巾。
小孩的浴巾对他来说太小了,勉强遮挡住重点部位,不过男人有什么讲究的,他大咧咧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他在卧室的时候忽然门响了一下,他听到了女人的高跟鞋声音。
他以为是家里的女佣,这样出去不太好,便躺上床跟皓轩盖一条被子。
却没有想到进来的是雪苼,她听到下人说赫连曜带着皓轩玩水,顿时气的要爆炸。皓轩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生病,这才是几月他竟然就带着孩子玩水,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赫连曜,赫连曜,你给我出来。”她打开门,起居室里并没有。
推开卧室门,她要找的男人此时正躺在床上。
雪苼以为他对皓轩做了什么,扑上去要抱皓轩,“你对孩子做了什么?”
赫连曜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把人给拉到自己身上,“你小声点,皓轩睡着了。”
雪苼扒在赫连曜身上,她也不顾姿势的怪异暧昧,伸手摸了摸皓轩的额头,在确定他体温正常后才放下心来。
伸手滑到被子里摸了摸他的小胳膊然后又把被子拉好,她直起身体准备起来。
可是赫连曜却按住了她的腰,低沉的声音喷洒在她耳朵边,“在你心里我到底有多坏才会对个孩子下手?”
这样的姿势太过危险了,雪苼挣了好几次都没有起来,她不仅恼怒起来,“你放开,否则我喊人了。”
赫连曜不以为杵,“随便,看看他们的司令夫人躺在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怀里,你说这些下人会怎么说,他们可不全都是你们余州的人吧?”
雪苼这才看清他竟然是裸着肩膀的,顿时气的脸色发白,压低了声音她吼道:“赫连曜。既然知道你所做的都是在毁坏我名声,还不起来给我滚!”
“你让我起来滚?”他眯起深邃漆黑的眼睛,危险的光芒却迸射。
雪苼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这里都是余公馆,她相信赫连曜不敢乱来,便点头,“对,滚出去。”
赫连曜松开她,却在她爬起来之前从被子下出来光脚踩在了地板上,那条小小的浴巾也随着他幅度过大的动作落在了地板上。
男人健美壮硕的身体出现在雪苼眼前,宽肩窄臀两条腿又长又直,从小腹开始往下性感延伸的两条线淹没在……。
雪苼迅速闭上了眼睛转身,“你,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雪苼结结巴巴。舌头就像给猫吞掉了,虽然这身体她曾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是今日忽然这样坦诚相见,她羞窘的厉害。
赫连曜往前几步,站在她的伸手,低声说:“因为我没有衣服可穿,我的衣服都湿了。”
雪苼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慌乱不对,不过一个晚上而已,她越来越做不到平静坦然了,这三年的锻炼竟然在一个晚上就被瓦解?
想到这里,她淡定转身,眼睛平静的看着他的脖子以上的部位,“我让下人给你送几件过来。”
“别人的衣服我不穿。”
雪苼没有反驳他。知道越是那样他就越来劲,“我让下人去你的公馆取。”
说完,雪苼不再看他,甚至连方才的红晕也褪去了,一张脸孔雪白冷漠,就像上好的琉璃,美则美矣,没有感情。
赫连曜眉心一蹙,他特别看不了雪苼这个样子,她打他骂他掐他甚至杀他都行,但就是不能冷漠,因为她一旦这样,赫连曜就觉得真的失去了她。
“雪苼。”他喊她的名字。
雪苼没有任何的停留,“你稍微一等。衣服一会儿就送来。”
可话还没说完,腰间就一紧,赫连曜精壮的身躯已经贴了过来。
他身上没有任何布帛的阻碍,体温高热的不像话,隔着几层衣服透过来,仿佛要把雪苼给烧起来。
“赫连曜,你放开我。”
“雪苼,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不准无视我,因为我这里……会疼。”
雪苼自然知道他所谓的疼是哪里,深吸了一口气,她语音平静,“赫连司令,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都过去了。请不要这么放不开。”
“我就是放不开,我一辈子都放不开。”他就像个孩子,在拼命的耍赖。
但是雪苼已经没有什么感觉,她微微勾起唇角,声音透着几分讽刺,“其实,那天舞会上的小姐更适合听你说这些话,而对我,才是真的不合适。”
“尹雪苼!”他低吼一声,双手抓着她的腰把她转了个身给抵到墙上,然后强势又霸道的吻住了她美好的樱唇。
“呜,呜呜。”雪苼去捶打他,却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怕吵醒孩子。
他一寸也不放松。就像野兽在抢占自己的地盘,一寸寸辗转缠绵,把她占为己有。
唇舌交缠间,雪苼又跟昨晚一样咬了上去,赫连曜这次早有防备,他轻而易举的躲过去,却把她的一只手举过头顶固定在她头顶,另一只大手把整个人牢牢抱住,以方便他的侵犯。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更何况这是空虚了三年的余火,赫连曜越吻越深,越吻越是不过瘾,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雪苼的脖子锁骨上,他不着衣衫的身躯更是危险的要把她给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