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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在被窝里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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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哪咤在陈塘关的大水里割骨剔肉跟父亲李靖断绝了关系,用自己的死救了陈塘关百姓的时候,皓轩已经睡了。

雪苼却流下了眼泪,父亲,父亲,对一个孩子来说,父亲到底意味着什么。

兴许想的太出神,她连赫连曜进来都没有发现。

赫连曜一进门眼睛都亮了,他千想万想都不敢想雪苼会在床上等着他,就那么一眼他就兽血沸腾,身体有个地方没羞没臊起来。

他站在门口移动都不敢动,怕一动就惊破这个美梦,而雪苼则呆呆的看着门口,她的视线里有赫连曜的身影,可脑子却像停止工作了,有点跟不上。

时间仿佛停滞,俩个人一个站一个躺,慢慢的磨着时间。

最先绷不住的是赫连曜,他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感觉到疼却丁不是梦,才缓步上前。

此时的他轻手轻脚,就像要扑向猎物的猛兽。

男人放大的脸出现在雪苼的眼睛里,她才清醒过来,伸手就扇了他的俊脸,“你干什么?”

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分外响亮,足以打破任何旖旎的梦,赫连曜手捂着脸,高高壮壮的一个大男人,此时脸上竟然带了三分委屈。

不过雪苼却看不见,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去,没对赫连曜说一句话。

用脚丫子想想赫连曜都不可能这样把她给放走。

赫连曜扣住她的手腕把人给禁锢住,他微微一笑,声音沙哑性感,“都等我大半天了,怎么又要走?欲擒故纵吗?”

雪苼早清楚他的毒舌和无下限,所以也不跟他逞口舌之利,身体缩着往下,她想要从他的臂弯里钻出去。

赫连曜洞悉了她的意图,早一步压住了雪苼的腿,她便进退不得,这个姿势很是尴尬。

赫连曜喉结上下滑动,眉心紧紧蹙着,“你想要这样?”

旁边睡着皓轩,雪苼不觉得他敢怎么样,可是她又气又恨,想要好好教训他。

于是,她伸出了手……

赫连曜倒吸了一口气,呼吸变得粗重不已,他发出闷哼,“雪苼,我好想你。”

还真是个禽兽呀,床上有孩子,脸呢?

雪苼扬起嘴角,想想他在酒会跟白天时候对自己做的事儿,真该给他点教训了。

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凝,她柔软的小手滑过他的身体,赫连曜不敢相信眼下发生的一切,他的英明神武已经完全兽化,全被本能所控制,不由自主的哼出声。

雪苼略带沙哑的声音就像蜂蜜里扯起的糖丝,“赫连司令,那位肖小姐没让你尽兴吗?”

“雪苼,我只要你。”

“是……吗?”

话音刚落,雪苼忽然抽下头发上的银簪,不轻不重的扎在他小腹。

“啊!”失控的低吼,他在雪苼抽出带血的银簪的时候喷了她一脸。

“赫!连!曜!”重重一脚,雪苼把他给踹下去。

跟着她的人也跳下去,逃似的冲出了房间。

赫连曜躺在地板上,跟死了一样,半天都没有回过神。

皓轩给吵醒了,他看到赫连曜的样子吓坏了,“新爹爹,你那里流血了。”

赫连曜忙伸手拉好裤子,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冲到了浴室里。

清理干净后,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呀。

许是憋得太久,雪苼一碰就出来了,不过雪苼也太狠心了。竟然对他下这样的黑手,要是扎坏了可怎么办?

抬手看了看手背,早上给叉子扎了三个眼儿,晚上又给簪子扎了一个眼儿,雪苼可是一点都没有给他留情面,看来他笑话人家莫凭澜还是太早了。

想着想着,他竟然嘿嘿的笑出声儿,大晚上的看来也是可怖。

与此同时,雪苼在另外一间房里一遍遍洗着脸。

太恶心了,赫连曜这混蛋玩意儿到底是多久没做过了,这东西又浓又腥,差点沾到她嘴巴上。

雪苼一遍遍搓着香皂,可脑子里却不听使唤的想起些旖旎往事。这东西她不是没沾过,以前她要是给他……,他可是超喜欢的。

狠狠的把毛巾甩在镜子上,雪苼掴了自己的脸,尹雪苼,你在想什么?

南方的早晨似乎比北方的要清亮,暖春的阳光是漂亮的淡金色,清晨的时候也不冷,清清凉凉的,空气干净舒爽,很惬意。

雪苼躺在柔软的真丝床单里,那双一夜未眠的眼睛微微眯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长安醒来就看到她这个样子,不仅用手卷着她长长的头发,闹一般的凑过去亲了她的脸一下,“在想什么,我的夫人。”

雪苼着恼的推开她,“你发什么神经?”

看着她眼底的青色,长安不由得叫起来,“你一晚上没睡?”

“嘘。”雪苼竖起细白的手指在唇边,“小声点,他们就在隔壁。”

长安又躺平,她看着天花板淡淡的说:“雪苼,你此时的心情我理解,如果真的放不下他,那……”

“大早晨的还没睡醒呢?说什么疯话!我去看看厨房做的什么,昨晚皓轩吃了太多的肉,今天吃点清淡的。”

看着雪苼爬起来去换衣服梳洗,长安皱皱眉,又抱着被子滚了会儿。

早饭的时候,莫凭澜竟然也来赶热闹。

平时他自己在他那边吃,可是赫连曜一来他是准点儿上餐桌。

赫连曜却来的晚了,而且走路的样子似乎比平时跛的厉害。

莫凭澜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赫连兄,这是怎么了?”

赫连曜淡淡的看了雪苼一眼,“没事,南方湿气重,腿有些疼。”

跟在他身后的皓轩嘴巴快,“伯伯你撒谎,明明是你的小鸟受了伤。”

噗,莫凭澜嘴里的牛奶喷出来,小鸟?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赫连兄,你这么虚,要不要我让厨房给炖点牛鞭羊宝给补补?”

赫连曜的脸黑的可以跟锅底媲美,他拉着皓轩往回走,“皓轩,我发现你的衣服穿错了,回去我给你换一件。”

皓轩上下看了看,“没有呀,扣子没错,裤子也没穿反。”

“反了,我说反了就是反了。”

皓轩委屈的给赫连曜拉住要往回走,忽然张昀铭跑了过来,他在赫连曜耳朵低声说了句话,赫连曜的脸色大变,“死了?”

张昀铭点点头,“是,今早石头派人过来说的,还等司令回去定夺。”

赫连曜放开皓轩的手,他看了眼莫凭澜,伸手拿起自己的军帽,“走。”

雪苼自然是不会问他去做什么,虽然听到个死字再看他严峻的脸色知道发生了大事,眼见着他要走出去,只听到莫凭澜问:“赫连司令不留下来吃早饭吗?”

赫连曜回头,眼眸似有似无的在雪苼脸上划过,“我回来吃晚饭。”

到了车上,赫连曜的脸色阴沉。车里的气氛也跟结了冰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

张昀铭其实也不是很清楚,来送信的人说的很模糊,“说是大清早的肖雪的父亲肖子安来接女儿,石头就带着他去敲肖雪的门,结果发现她自杀了,他父亲好像跟有准备一样,喊着报警察局警察就来了。”

赫连曜冷哼一声,“都是算计好了,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父亲拿着女儿来牺牲?”

张昀铭头皮一麻,“不会吧,虎毒不食子,会不会是她爹也是给利用?”

赫连曜的手触到衣袋里的东西,他逃出来一看,原来是个鸡蛋,看来是皓轩怕他饿着不知在什么时候塞进去的。

把鸡蛋握在手里他心也觉得热乎乎的,想要说的话改成了一句“走着瞧。”

车子箭一般的驶回到赫连曜的宅邸,一进门就看到乱哄哄的,拉起的红色警戒线外有记者有群众,而里面除了警察还有中央军的人。

“司令,您回来了,我没报警,是他们自己来的。”石头扑上去,都快哭了。

赫连曜踹了石头屁股蛋儿一脚,“慌什么慌,你没杀过人吗?”

“不是杀人,她是自杀。”

赫连曜拧着眉头,“是不是自杀要看过才知道,别以为这样说就可以推卸你们的责任。”

其实赫连曜很明白,人家要下套,自然会在他处理之前就先下手。

进门上了楼,赫连曜让人推开了肖雪住那间屋子的门。

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肖雪穿着衣服躺在床上。白色的真丝床单被染成深红色,而她被割开的手腕血迹凝固,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在她枕头的旁边,放着一封信,是遗书。

赫连曜打开,这女孩子写的一手秀气的钢笔字,当记者的自然是文采斐然,但毕竟是年轻女孩子,满纸的鸳鸯蝴蝶派风格,与其说遗书还不如她在写了个短篇。

当然,这其中很大篇幅是说赫连曜始乱终弃玩弄女性却又不负责任的。

正看着,忽然冲进来一个穿着黑袍的中年男人,他扑过来抓住了赫连曜,“你还我女儿的命来,你还我家雪雪的命。”

有人把他给拉开,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局探长文远小声说:“赫连司令。这是死者肖雪的父亲,肖子安教授。”

赫连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肖教授,节哀。”

肖子安很激动,“节哀?你怎么这样没有人性?我的女儿给你逼死了,你竟然让我节哀?”

“肖教授,在事情没弄清楚以前,请你不要侮辱一位将领。还有,要说逼死肖雪,你这当爹的把她许配给周雄那个公子哥儿,身为文人还贪慕虚荣,你不是第一人吗?”

“你……”肖子安的脸色发青,连瞳孔都在颤抖,别人以为是悲伤,赫连曜却看出了是害怕。

显然赫连曜不想跟他多说下去,伸手叫过探长。“贵姓?”

“回司令,在下文远。”

“文探长,你怎么看肖雪的死。”

“呃……自杀。”

赫连曜一撩眼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个女孩子能把自己的手腕切的这么深?文探长不如自己也试试,看你能不能做到?”

文远给堵了个大红脸,他其实也看不出来了,但是上峰的话他不敢不听。

赫连曜摘下白手套又问,“请了你们白司令了吗?”

“还没。”

“把白长卿叫过来,这里你们随便处置。”

肖子安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骂词,可是看到赫连曜那股子睥睨天下的气势,他才知道这个军阀能到了今天可不是光凭着枪杆子,自己不该卷入这场风波里。

不一会儿,白长卿也来了,看到外面堵的人山人海他皱起眉头,轻轻的骂了句“作死。”

赫连曜在楼下喝茶。见了他眼皮都没抬,“白兄,上去看看人家姑娘吧,好歹给你们利用了一回,去送送。”

白长卿绷着个脸一言不发,上去看了看又下来,“什么意思?”

赫连曜把茶杯重重一放,“你说呢?”

“赫连曜,你跟我凶什么凶,你看看外面,记者成堆,学生们堵的人山人海,你这是在沪上不是封平,要是引起民愤让学生们把你撕了,我管不了。”

“随便呀,就让我死在沪上好了。剩下封平你和莫凭澜随便抢。”

白长卿气的额头青筋都蹦起老高,“祖宗,算我求你,要我干什么,白某鞍前马后。”

“还不算笨呀,我以为你也想我死。带我出去,剩下的事儿你自己处理。”

白长卿恨得咬牙切齿,“赫连曜,你敢把我当驴使唤?你哪里来的自信我会帮你?你死在沪上我跟莫凭澜分了你的封平才是最好。”

赫连曜叹了口气,“白长卿,你要是再笨点一定谁这么做。可是你太聪明了,聪明的不想去冒一点险。现在南疆有何欢儿,你身边又有人不安分,这个时候我要是出事就是打破平衡的那个点,莫凭澜离着封平近离着南疆远,而你身边有不安分的人。而南边儿鸦一片最泛滥的地方要流入中原也只有走你的水路,白兄,我出事后最倒霉的人是你,现在我都不确定人家是整我还是整你,还是说要整我们三个。”

白长卿脸色都变了,赫连曜分析的又岂不是他想的,估计也是设局人的目的,这位爷来了沪上第一天就闹绯闻,现在捅出这么大的娄子却把屎盘子扔给他,看来出来混真的是要还的,当年在封平欠他的都要还回去。

赫连曜从口袋里掏出鸡蛋仔细的剥皮,“走吧,把我送出去,这早饭都没有吃呆在这凶宅里,我害怕。”

妈的,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喊害怕,赫连曜你当我是棒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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