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凭澜见长安进来,忙收了案头的东西,冲她伸了伸手让人过来。
长安却没有搭理他,而是拿起他的茶杯给倒茶,顺便喊人来把方才余思翰用过的杯子收了。
她重新给他泡了一壶香片,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你的客人走了?”
她是无意的问,可莫凭澜无端的心里一虚,勉强笑着:“嗯,走了。”
“看来是个不受欢迎又不得不欢迎的客人呀。”长安在桌上的小盘子里翻捡着,似乎想找一块自己喜欢的糕点。
“是呀,我想做他们家的生意,只是这少爷实在不讨人喜欢。”
长安拍拍手上的点心渣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却因为太烫伸了舌头,莫凭澜着迷的看着她,刚才给余思翰荼毒的心灵这才恢复了平静。
“小心别烫着。”他有些紧张她。
长安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忽然撒娇,“做生意很辛苦是不是?”
莫凭澜多疑的性子不由得他不多想,长安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她知道了什么?
正寻思着怎么回答,忽然耳朵被她捏了一下,“不过你就继续烦恼吧,明天我要告假。”
真是他想多了,长安的个性有什么向来是直接问的,她又怎么懂得迂回。
“为什么要告假?”他一边说一边手去到了他经常去的地方,那是他的领地,连大小都是他一手能掌握的。
长安还在兴奋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豆腐已经给人吃光了,“明天雪苼就回来了,我有多久没见到她了,我要好好跟她玩几天。”
“不行!”莫凭澜拉下脸来,“这工作了岂能请假?你的活谁干?我可知道最近的英文资料都是你在核对的。”
长安以为告假只需要通知他就行了,却没有想到会被拒绝,她开始撒泼,“我不干了,这还不行吗?”
“要辞职起码要提前一个月,现在不行。”
长安都快给气哭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才准?三天,我先请三天不行吗?”
逗弄她差不多了,莫凭澜才慢慢的说:“不如你就色诱我。”
“你!伪君子,这里可是办公室。”
“反正我说的算。长安,想请假自己看着办。”
长安想从他腿上跳下来,却给他抱回去,顿时她才觉得事情闹大了。
莫凭澜精致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睛里翻涌着浓重的黑暗,他这个人平日里长衫翩翩,一副清教徒似的禁欲模样,可只有长安知道他在那事上有多孟浪和激烈。
商号里很忙,随时都有人进来,她可不想在这里跟他苟且,“你放开,要不我可真用力了。”
没想到那人竟然无耻起来,“真好,长安,继续。”
莫凭澜,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耻?
答案是不能,被他强迫着伺候了,长安几乎是逃出他的办公室,这一整天剩下的时间她都脸红耳热,心神恍惚。
第二天上午,她去接雪苼。
没想到的是莫凭澜也跟着来了。
她很诧异,现在在商号里工作莫凭澜有多忙她是亲眼看到的,有时候真是饭都顾不上吃,此时倒是有时间跟她一起去接人。
莫凭澜说道:“你的好姐妹回来,我自然是要来的,省的她又挑我的理。”
“雪苼才不会。”长安心情大好,说话间眼神斜斜上挑,活泼中透着几分媚色。
莫凭澜满脸的温柔笑容,伸手帮她把围巾掩好,顺便拿手碰了碰她的脸,“我可警告你,不准有了她就把我给丢下不管。”
长安满目娇嗔,流转眼波扫过他的脸,他眉目英挺风流倜傥,站在自己身边俨然是个三好丈夫,可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是百味陈杂,说不出的滋味纠缠其中。
俩个人到了码头,尹家的尹南山带着小儿子云生已经在等了。
长安忙过去打招呼,“尹叔叔,您这么早就来了。”
尹南山搓着手,看着长安的目光像个父亲一样慈祥,“是呀,以前有你和雪苼一起我还放心些。现在你回来了她自己一个人孤身在外,我是夜夜不能安睡呀。”
以前,老父亲的心长安并不懂,只觉得他们阻碍了自己高飞,现在经历过许多长安才知道这一片苦心以及爱的深沉,所以特别能理解尹南山。
“叔叔,你放心好了,在港岛有miss庄照顾,而且雪苼还有半年就毕业了,到时候她就能回家帮您打点生意。”
“学问再高也是个女人,哪里像凭澜,把生意做的又大又红火。”
他们俩说话莫凭澜一直没插上,此时才跟莫如前打招呼,“尹叔叔。”
尹南山虽然自己有儿子毕竟年幼,他羡慕莫如前的眼光找了莫凭澜这样能干的女婿,不过自己选得陈逸枫也不错,将来跟雪苼成亲后定能琴瑟和鸣和尹家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