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雪苼来港岛人家赫连曜第一时间就追过来,他却无影无踪;自己被何欢儿折磨的生不如死,他还是无影无踪,直到自己被赫连曜救出来了,他才出现在一张安全的床上,这算什么?
她起身,不顾自己的衣衫不整,想要跟他隔开距离。
没想到莫凭澜却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长安,别乱动,我看看你身上有什么不妥?”
她自然是有不妥的,但是她不想告诉他。
“我好的很,莫凭澜,我问你,相思呢?”
莫凭澜皱起眉头,“相思?她在余州呀。”
“你确定吗?”
莫凭澜不能确定,他离开余州很久了,而且加上船在海上遇难这件事,就是相思有什么问题他现在也不知道。
“你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长安便把何欢儿带去一个小女孩的事儿跟他说了,“那女孩子小小的瘦瘦的皮肤很白,一双桃花眼,小嘴肉嘟嘟的,到底是不是相思?”
莫凭澜此时很后悔,他竟然没有让长安见过相思。
他忙问:“那女孩子说话怎么样?你问她叫什么吗?”
长安痛苦的摇头,“没有,她一直在昏迷中,我问过她一次,她说叫相思,我觉的她那样子不像是说谎,都那个程度了是无法说谎了的,更何况一个孩子。我被救走的时候她下落不明,还病着,我知道她可能不是我的孩子,但我还是担心。”
莫凭澜抱住她小心的拍着她后背,“好了好了,别怕,我让陈桥去拍个电报,很快就会有回音。”
长安抬起眸子,“那她不是我们是不是就不管了?”
莫凭澜摇摇头,“不会,就算不是我也会去看看,长安,你这次受的苦我一定会向何欢儿给讨回来。”
长安的脑子有些迟钝,光想着那小女孩的可怜模样,等消化了莫凭澜的话忽然害怕起来。
她拉着莫凭澜不让他去。
“你不能去。何欢儿为你准备了情蛊,说要给你种下,以后你就对她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
莫凭澜眉头一挑,“你介意?”
“我……当然介意,你听她的余州怎么办?难道变成她的刀?”
这个答案差强人意,不过莫凭澜已经很满足了。
毕竟这么多年的恩怨,想要长安一下解开是不可能的,她现在能这样已经很好了。
低头,在她腮帮上亲了一口,“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给她骗了去。她算什么东西,要给我种蛊,她也配。”
这话刚说完,莫凭澜的眉头忽然蹙起来。
长安好好的在他面前,一点伤都没有,这不可能。
依着何欢儿的脾气,抓到了长安难道不是可劲儿折腾吗?
他去掀她的睡衣,“长安你说,你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长安压住他的手,“我很好,你别管,先去安排孩子的事情吧。”
“不行,我要看。”
俩个人正僵持着,皓轩在那边的床上醒了。
他看到长安很高兴,“爸爸,你回来了。”
话刚说完,他又觉得不对劲,让长安的胸口看了好几眼。
原来长安跟莫凭澜争执的时候睡衣弄松了,露出胸口大片的白嫩。
皓轩有些理解不了,爸爸是男人呀,男人的胸不都是平的吗?怎么爸爸的那么大?
莫凭澜挡住了皓轩的目光,他觉得应该和这孩子说清楚了,不过这是尹雪苼的事。
给孩子这么一搅合,他和长安的争执到此停止。
刚好,尹雪苼和赫连曜也过来了。
尹雪苼眼底带着青色,弱弱的一看就是被疼爱过度,而赫连曜则意气风发,一看就是吃饱喝足了。
说实话,莫凭澜有些嫉妒了。
跟赫连曜相互嘲讽一番后,他还是说服长安去做了个全身检查。
除了后背多了个嫣红的胎记外,就连x光都拍不出她身体的不妥。
这并没有安慰他,反而让他更觉得不安。
他把这事儿跟雪苼说了,雪苼便去问长安这胎记是怎么回事。
长安便把这个所谓的绝爱蛊跟雪苼说了。
雪苼差点气死,“这个何欢儿真是病的不轻呀,我看她简直疯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莫凭澜,我看他挺着急的。”
“不想跟他说,这事还不是怪他。”长安并没有害怕着急,她现在心里只惦记那个孩子。
人都是自私的,她自然是希望孩子不是相思,可另一方面又恨莫凭澜,如果他让自己见过相思,何欢儿又怎么能拿这个控制了她。
俩个人之间的矛盾雪苼不好说什么,不过她也讨厌莫凭澜,长安有今天都是因为他,所以让他着急就好了。
可这不是儿戏,一转身,她就把这事告诉了赫连曜。
所以,莫凭澜是从赫连曜嘴巴里听到了这个消息。
何欢儿给长安种蛊,竟然还是不能跟自己欢爱的蛊,这真是……日了!
“你有什么打算?”赫连曜浓黑的眉毛飞扬,他有些小得意。
莫凭澜和白长卿一起算计他的事他自然明白,所以现在看着莫凭澜难受他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让他们搞小动作,现在是搞小动作的时候吗?活该。
莫凭澜却没在意他这些小心思,直接说:“我去找何欢儿。”
“我劝你别去冒险,你这辈子就别碰莫长安了,成全何欢儿不就行了?”赫连曜自己吃的饱,毫不留情的出了馊主意。
莫凭澜真想把他这张俊脸揍成猪头。
他修竹般的手指按在桌子上,“你不用多管,我这次来总要跟她见一面。”
赫连曜好心的提醒,“你不要小瞧她,她现在不但有白和会,而且那个阿根非常危险。我再多说一句,这蛊毒也不是阿根一个人会,我们先回内地,凭着我们现在的实力,找个南疆高人还是有法子的。”
莫凭澜不仅看了他一眼,“你有认识的?”
赫连曜耸耸肩,“没有。”
莫凭澜的眸子黯淡下来,“你说的我都懂,但就这么走了我不甘心。”
莫凭澜自然是要跟何欢儿有次正面碰撞的,否则俩个人谁也过不去,但是在这次碰撞来之前,雪苼倒是先和何欢儿撞上了。
赫连曜要收拾白和会的老太婆,便去了港督女儿订婚的晚宴。
莫凭澜在他们走了后一番忙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自从那天他知道了何欢儿对长安下蛊却没有告诉他之后就对长安有气,不太搭理她。
长安巴不得,可是又怕他去找何欢儿,所以格外注意。
见他把陈桥打发走了后,长安忍不住上前。
莫凭澜眼皮都没抬一下,“还没有回信?”
莫凭澜知道她说的是只发去余州的电报,便摇头,“还没有。”
长安慌乱的点点头,呆在那里不动。
莫凭澜又于心不忍了,“你不要太担心,我对余州的防卫很有把握,那孩子十之八九不是相思。”
长安捂脸,“就算不是也是一条性命呀,因为我们让她无辜丧命,你良心不会痛吗?”
看着她发红的眼圈儿,莫凭澜更想做的是把她给抱到怀里亲亲,好好的安慰她。
可是他却怕引起她更大的反感,只好苍白无力的安慰,“长安,事已至此就算再自责也没有用,我今晚会夜探何欢儿的地方,去找孩子。”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莫凭澜自己见到孩子,那么是不是相思就知道了。
原来他在是忙这些,长安又开始担心。
“会有危险的,那个阿根太厉害了,还有,他们要给你种蛊。”
她还关心自己这让莫凭澜很高兴,他捏捏她的小脸,“你放心,我有数儿,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子弹。”
长安知道没法子阻止,她只好点头。
雪苼和赫连曜不在,莫凭澜和陈桥也出去了,长安只有好好护着石头等着他们。
莫凭澜知道何欢儿今晚肯定也会去宴会搅合,而他刚好利用这个机会。
说实话,孩子到底是不是相思他也没底,不去看一眼他也不放心。
摸到了白夫人那里,她给何欢儿准备的别墅就在她沙龙后面,跟她的后花园连在一起。
没有了正主儿,一切都变得简单。
可是他也不敢掉以轻心,他来港岛还是秘密,何欢儿应该还不会知道,否则今晚这里就有可以是一个陷阱等着他。
陈桥一共带了十个人,加上莫凭澜就是十二个。
别墅里很空,好像没有人存在似得。
陈桥带人搜了所有房间,也没有找到孩子。
莫凭澜却停在主卧室里。
梳妆台上放着素雅的簪花首饰,衣架上还挂着白色勾花披肩,再看看室内清雅的布置,他知道这就是何欢儿住的屋子。
他让人小心翼翼的把抽屉衣柜全打开,甚至床底都搜了,还是没有发现孩子。
莫凭澜的手不由得握紧。
这时候,陈桥带来了一个女佣。
那女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说她只是给派到这里做饭的。
莫凭澜问她:“她们抓的那个小孩呢?”
那女佣颤声道:“那天晚上孩子生病,却没有人给请医生,阿根少爷也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后来就不行了。为了这事儿,夫人和阿根少爷还炒了一架,最后夫人答应了把孩子送给阿根少爷用。”
“用?”
“嗯,怎么用我也不知道,阿根少爷的房间我们谁也不敢进去。”
莫凭澜上前一步揪住了她的衣服,“他的房间在哪里?”
那女人似崩溃的说:“他不睡屋子的,他晚上就睡在花园的石洞里。”
莫凭澜一摆手,一群人去了后花园的石洞。
因为阿根似妖似邪,所以大家都格外小心。
陈桥第一个闯进去,一看里面的情形,这位身经百战的汉子肝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