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莫凭澜还在心里把韩风凛臭骂了一顿,可仔细想想倒也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等回去后好好研究研究。
大家终于赶在了清明节之前回到了余州。
那天阳光明媚百花吐艳,葛覃正带着孩子们在后院里放风筝。
看到孩子们甜美的笑脸,长安和莫凭澜都觉得仿若隔世。
相思先看到了他们,手里的线一松,风筝就飞上了天空。
“妈妈,爸爸,你们回来了。”
她飞奔而去,扑向长安。
莫凭澜忙挡住把她给抱起来,“相思,来,爸爸抱。”
“妈妈也抱。”
长安张开臂膀,却给莫凭澜挡了,“妈妈身体不好,爸爸抱着就好。”
青宝的眼圈儿都红了,他凑过来,低声叫着,“爸爸妈妈。”
长安搂住了他,“我的乖儿子。”
一家人团聚,别人都成了多余的。
韩风凛抱过安琪,另一只大手揽了葛覃的腰,“辛苦你了。”
葛覃脸上扬起一点点骄傲,“我就知道你一定能保护他们全身而退。”
韩风凛不敢居功,“哪里是我,一堆能人。我就保护你们娘俩好了。”
葛覃忽然停下,摇摇头,“不是。”
韩风凛脸色都变了,“葛覃,你还在生气吗?因为我带着长安去南疆?其实我真不是对她旧情未了,只是作为朋友我……”
葛覃纤细的手指捂住了他的嘴巴,“我有那么小心眼儿吗?我是告诉你,不是保护我们娘俩,是娘仨。”
“什么?”韩风凛傻呆呆的,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葛覃气的要跺脚,拧着他胳膊上的硬肉指了指肚子。
韩风凛这才明白过来,他猛地把葛覃抱着举起来,“葛覃,你说你又怀宝宝了?”
葛覃给这男人突然而来的幼稚吓坏了,”放下放下,我害怕,”
他赶紧把人放下,可眼睛落在她白皙的脸上一刻也不挪开。
“看什么呢?”
“葛覃,谢谢你。”
谢谢你从深渊里救了我,谢谢你给我生儿育女。
葛覃抱住他的胳膊,往花园深处看了看,大家幸福就好。
长安身体虚弱,回家后便躺在床上睡觉。
现在她一天倒是要睡十几个钟头,才把丧失的体力一点点补充回来。
相思和青宝一直缠着莫凭澜,叽叽喳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们都在长安房间外面的套间,声音不至于大的把她给吵醒,却让她即便睡着了也能听到。
听到丈夫和孩子的声音,听到家的呼唤。
长安一连这样过了大半个月才逐渐好起来,除了晚上睡的早点,白天都是醒的。
这半个多月她只忙着睡,韩风凛带着葛覃走了也没去送,幸好莫凭澜让碧桃给他们准备了礼物。
她遗憾自己睡的错过了春光,海棠花都败了,孩子们也不放风筝了。
莫凭澜便提议带着孩子出去爬山。
这个提议挺好的,叫了怀孕的碧桃,一大家子呼呼啦啦去了郊外的藏锋山。
碧桃和长安不能爬山,便由着陈桥和莫凭澜带着孩子去玩,她们俩个则躲山下的寺庙里看桃花。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白乐天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这山里的桃花果然是一片芳华。
长安和碧桃闲庭信步,赏花喝茶,谈起以前的一些趣事,不觉半天过去。
孩子们都从山上下来,莫凭澜肩头扛着相思,青宝则自己走。
他不含累,反而神采奕奕。
长安拿了帕子给大的小的擦汗,陈桥则去问碧桃有没有觉得累。
中午在这里吃了一顿素斋,又去附近逛了,下午才回家。
谁知一进门儿,就接到了一封从英国来的电报。
长安心头砰砰直跳,却不敢打开。
算来,雪苼去了应该加上路上的时间已经有三个月,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莫凭澜知晓她的心意,便亲自为她打开。
电报上字数不多,就写了已经平安到达,正在医治。
可见,并没有好消息。
长安变得心事重重。
她总以为,雪苼一定会好的,自己中了这么奇怪的毒都好了,雪苼的病肯定也会治好。
可是这毒又和病不一样,毒有解药,可是很多病却无药可医。
莫凭澜安慰她,“好了,别多想,有赫连曜呢,他不会让雪苼有任何闪失的。”
“嗯,但愿。凭澜哥哥,你抱紧了我。”
她最近虽然饱受折磨却胖了一点,下巴微微圆润,皮肤吹弹得破,十分的可口可心。
算来,蛊毒除了之后他们并没有过多的亲热,反而温馨依靠的时候多。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别想那么多,睡吧。”
“我睡不着,你亲亲我。”
莫凭澜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现在呢?”
长安撅着嘴巴索吻,“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不要亲额头,我要亲嘴巴。”
莫凭澜失笑,“怎么越来越像相思了,乖。”
他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吻。
长安却不满意,一个翻身把他给压住,然后就亲了上去。
好猛!
莫凭澜给她扑的猝不及防,瞪大了眼睛傻乎乎的。
长安笑出声,“亲吻要闭上眼睛呀,美人。”
莫凭澜给她勾的七晕八素,却依然保持着理智,吗“长安,不要。”
“不要?老娘裤子都脱了,你竟然说不要?”
莫凭澜哭笑不得,这是哪里来的女土匪?
大手摩挲着她光滑的脊背,莫凭澜还是企图劝服她,“长安,我们别闹了,你的身体还没好。”
长安在他身上扭来扭去,“我不管,我要你要你。”
莫凭澜深吸了一口气,大祭司的话还扎在心里,今天没有任何准备,要怎么要她?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他硬着心肠把人给从自己身上撕下来,“长安,睡觉。”
长安被拒绝,不是一般的没有面子。
她愣愣的看着他整理好衣服往外走,“你去哪里?”
“我去找孩子们睡。”
长安一个枕头扔在他背后,“莫凭澜,你给我滚,走了就别再回来找我。”
莫凭澜把枕头捡起来抱怀里,“那我走了。”
“滚吧滚吧。”
见他果然走了,长安心都要碎了,躺在床上掉金豆豆。
莫凭澜竟然不要她,是她太瘦还是太胖?是太黑还是太丑?
她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去照镜子。
莫凭澜出了卧房之后,心里也不好受。
这具干渴已久的身体哪里经得起她的撩拨,他在夜风中让自己冷静下来。
长安呀,你真是专来克我的小妖精。
他回头往屋里看,自己就这样走了,不太好吧?
不过,他还是走了。
大晚上的,他喊了卫兵。
“司令,什么事?”
“去医院?”
“医院?您生病了?”
莫凭澜摆摆手,“备车,哪里那么多废话。”
莫凭澜来去只用了半个多小时,他捏着手里的东西,兴冲冲的跑到卧房里。
门没关,他一推就开了。
他本以为这个时间长安已经睡了,可是看清后不由得倒退了俩步。
看他一脸惊吓的模样,长安彻底死心了。
原来自己已经这么难看了,他看了一眼就害怕。
在也没有性质,她扔下手里的眉笔,懒懒的上床。
莫凭澜却上前一步,拉住了她。
她身上本来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红色纱衣,给莫凭澜一扯就滑了下来。
粉臂如藕肤如新荔,裹住娇躯的抹胸长裙流水一般堆叠在脚上。
“长安。”莫凭澜只觉得嗓子像给火烤过,滋滋的冒烟。
“你不是走了吗?回来干什么?”
他伸臂把她紧紧按在胸膛上,“别生气了,我的心肝儿,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走,我丑。”
“乖,不丑,你美,你美的我都把持不住了。”
莫凭澜这情话说的满分,长安果然不闹了,小手抚摸着他的胸膛,“真的?”
“嗯,比南疆的那个金翅蛊母还真。”
长安啐了他一下,“能不能别提那个?想起来就恐怖?”
他趁机含住了她的唇,“长安,你可想好了?我已经三四年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我怕自己失去控制。”
“算你还不错。我也好多年没有男人了,我们来战,看看谁更厉害些”
这句话彻底让莫凭澜放下偶像包袱,直接把长安扑倒。
关键时候,长安总是有些奇怪的声音。
“莫凭澜,这是什么?”
“洋人的东西,不让你怀孕,长安,别说话,要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