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极度轻缓：“你在哪里？怎的这么迟了到处跑也不和我说一声……”

“我没事。”我立刻说道，听出了陆北诺的话外之音，“对不起……绿遇上了麻烦，我来不及通知你。”

“是来不及，还是不想？”

他的问题忽地犀利起来，让我竟一时噎住。

来不及，还是不想？

我的潜意识里应是不想让陆北诺参与到种种危险之中的，但那时也的确没来得及想这么多。

“小璃儿，你把我当做什么？”他又问道。

我的心仿佛在某个瞬间猛然抽搐起来。

我把你……当做什么？

“你有在乎过我的感受么？”

他一连串的问题像是几座大山，紧紧压在我的心上，让我竟一时难以喘气。

见我久久没有回答，他的声音不起波动：“说话。”

“……”我抿了抿唇，想要开口道歉，却觉得那样过于苍白无力。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道歉还有什么用？

“我现在走不开。”我说。

陆北诺苦笑几声：“我明白了。”

没有过多的话语，他闭口没再说话，一时见我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以及卫生间的水龙头滴水声。

我转过头去，看见秦以律不知何时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修长的身影立在那儿，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

一双好看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却不太对。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但却不似以往的气场。

一时之间竟有些慌乱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份诡异的沉默。

秦以律的声音忽地响起，却不带有任何感情：“我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