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绻遗憾道:“我就是想去南湖广场玩,那里很宽阔,可以放风筝,做出来的用不上多浪费。”
筱筱兴致昂扬的说:“我可以代替你去参加放风筝比赛。”
温绻心里叹气,这丫头该闪人的时候不闪,浅浅笑道:“我的风筝是白色的,运动场地有很多的沙尘,容易弄脏,不能打理,就只有丢掉。”
筱筱听不出温绻的言外之意,单纯的说:“可以再买啊,手工的风筝放不了多久吧,很容易坏的,你们试过可以飞起来吗。”
温绻笑着笑着咬起牙来,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去:“筱筱——你不饿了?”
筱筱的肚子很配合的叫出声,立马苦兮兮的:“温绻你一说就又饿了。”
她看着零食,吃腻了,好想吃饭。
温绻说:“那里有烤肠,帮我们买两根,还有茶叶蛋,你可以先吃点填肚子。”
筱筱猛地站起来:“在哪儿在哪儿?”两眼放光的扫视:“啊!看到了。”
温绻长吐了口气:“总算安静了。”温陵勾着唇笑了笑:“她当你朋友很热闹。”
温绻也轻笑赞同。
“这倒是。”
“花绳在这儿玩不方便,晚上来,去你家吧,我家不安全。”
温绻边写表扬稿边说话。
温陵皱眉:“怎么不安全?”
“新学生啦,他要是跟踪我知道我家在哪儿了呢。”
温陵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有很多信息你都填了地址。”就算不跟踪也能查得到。
温绻咧着嘴,笑得像只小狐狸:“上面的地址当然是假的。”
“我给你改过来了。”
温陵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改的是他自己的。
温绻浅浅的微笑瞬间僵硬到零下:“为什么要改?我好不容易才找了个正确的地址写上去的。”
“就算我不改,你班主任也早给你改了,至于为什么要改,因为我们是老师,有权利。”
温绻头上一朵乌云,果真是无法反驳的理由。
她哀伤的抬头看着天空,不知道说什么好。
温陵看她隐隐的忧虑,是担心地址泄露有歹人找到她家。
“有事给我打电话。”
温绻听到不感意外,可他的家离自己这么远,等他来,她早就被劫持到千里之外。
“我去把这几篇稿子交上去。”今天的天气很热,尤其是快要到中午,太阳晒得都能掉一层皮,有很多人都是戴着帽子,带着喷水雾,但效果不大,都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参加比赛的人满身大汗,回来的时候班级凝聚力体现出来,将冰水递给他。
这种氛围,在整个年级组可以说是他们最好。
温绻往厕所走去,发现一堆人在那里排队,而出口被铁栏杆挡住,防止有人中途出校。
以前都还没有这样。
现在管理的越发的严格。
可问题是有必要吗,温绻不露声色的继续排队。
怎么这么慢,从第一个人出来到第二个,居然过了两分钟,温绻数了下人数,拧眉,可以走了,原本她只是找个借口过来透透气。
老板脸色煞白:“你,你们说的太严重了,我......”
“老板,你要真的只是为了赚钱,大可以去弄那些抓娃娃的机器,反正都是被动了手脚,很难抓到,丢进去的全是银哗哗的币,或者是纯粹的打游戏,游戏厅里的投篮,不也都没奖励,说白了,你就是觉得那些地方的租金太高,所以才到这儿来,价格还能接受,来玩的人也多,不就趁这三天好好玩一把,我们也是在百忙之中总算抽空来旅游,高高兴兴的通过自己的实力又没弄虚作假赢来的礼物,却要忍受你们的黑脸,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没错!太过分了!”
或许是因为温绻用很温顺无辜的表情和语气说的这番话,让群众纷纷附和,深有同感。
但也有的人看不过眼,更是有人看上了温陵这个帅哥,轻蔑的眼神打量温绻,就这样,还能找到这么帅的帅哥?
所以故意尖声尖气的说:“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嘛,小姑娘年纪轻轻的,说话这么严重,你都赢了这么多礼物,肯定是练过的,拿了这么多还不够,仍要继续,这不明白着故意让大家都赔钱,别人也有家,就是靠着这小摊子来赚钱,你倒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别说的太过分了,小本生意哪儿经得住你这样折腾,又不是每个人都有你那么好的命,能攀上富豪。”
“哇——”群众哗然惊叹。
这不明摆着在说这个女孩和身边这个男人是被包养和包养的关系吗。
他们打量审视的看着温绻,眼神也越来越奇怪,在温绻和温陵两人之前徘徊。
这女孩这么小,才十几岁还是学生吧。
再看看这个男人,虽然也是青年帅气,但明显是比女孩大了不少的。
眼神逐渐变成了谴责,温绻嗤之以鼻,眼底尽是幽冷的笑,一群跟风的墙头草。
她扬起单纯懵懂的笑:“舅舅,这个阿姨在说什么啊。”
女人表情瞬间扭曲,像要吃了她一样,温绻吓得躲在温陵身后,善良真挚的问:“这个姐姐是不是生病了,要去医院才能治好哦。”
“舅舅?”
大众惊讶,露出怀疑不信的表情。
温绻撇撇嘴,懒得和他们解释澄清。
她转过身,看老板:“真不让我们玩?”
老板拧着眉头,很不情愿的样子,温绻叹气,失落的垂头丧气:“那就算了,舅舅,我们走吧,有这些娃娃就够了,没想到今天的生日过的这么糟糕,烟花也没有心思看了。”
她越说越可怜,听的众人都不忍,动摇起来。
“原来是小姑娘的生日,哎呀,像这么好手气的人多少啊,五百个人能遇到一个不错了,你们也就亏这一次,人也不能总盯着钱啊,把小姑娘赶走,你们自己良心过得去吗,有没有女儿啊,不能感同身受吗。”
温绻也没再步步紧逼,微笑的问:“老板,要实在不想让我玩,我走就好了。”
那老板狠狠皱着眉,不情不愿的,所有人都在指责他,他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行了行了,玩吧,但是只能玩一次。”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温绻发自内心的高兴:“谢谢大叔。”
她是真的想玩,因为她看中了一样东西。
“舅舅,给你五个。”
温陵一直在一边,看中温绻神色飞扬,时而狡黠坏笑,不自觉的看愣神。
“嗯。”
他挑眉淡笑:“你是想和我比谁套的多?”
虽然温绻没这想法,但既然他说了自然不能浪费机会:“是啊,要是我赢了,你答应我做一件事,不会让你太为难。”
温陵想了想:“要是你输了?”
“我输了,要什么是你的事,但还是不能太强人所难。”
温绻往旁边撤了一步,腾给温陵充分的空间。
他眼睛冷静的看着目标,然后抬手一丢,稳稳地套住一个笔记本,温绻知道自己犹豫的越久,就会紧张的越投不中,所以她不假思索的甩手,圈套中了最远的成对角线的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