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老一下变了脸色,不过她愣了一下,却还是笑着道:“可不是吗,了这许多年了,这两个孩到是个有毅力的,竟然也能坚持下来,人贵坚持嘛!倒是我听说熙芸许久没有拿绣花针了,黛芸出嫁那会儿她不是才绣了两张帕吗?这次她送了什么贺礼来?拿来我瞧瞧?”她一阵夹枪带棒,明里暗里的抬高自家孙女,却将苏熙芸贬的很低。
苏熙芸坐在那里,无语的翻一下白眼,她这是躺着都中枪吗?
戚老此言一出,满堂皆哗然。
“这话说的可就冤枉我们熙芸了,是我让她不要每日里都做那些针线活,我们伯府的姑娘又不是那些个小门小户出来的,个几十年又如何?又不是将来去当绣娘!每日里总是拿着针线篓,不嫌累的慌吗?只要会绣就成了,完全没必要去那么久,有那功夫,完全可以其他的啊?比如说琴棋书画,哦,对了,你们东府的姑娘用不着这个。”戚老讽刺一笑,脸上立刻挂上几丝得意来:“我的熙芸聪慧灵巧,一点也不比你那两个孙女差,喏,来瞧瞧,这就是我家熙芸今日送上的寿图,你们都来瞧瞧!”说着,便让人去将苏熙芸那张图拿了出来给戚老过目。
苏老今日因为苏熙芸的麻姑献寿图给她长了脸面,这时候竟然不允许戚老诋毁她,要是往常,她绝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再加上戚老说苏黛芸出嫁,这又碰到苏老的痛处了,所以她才会这样说话不客气的。
众人听着这夹杂了浓浓火药味的对话,都默不作声,其实到有不少人觉得苏老说的对呢!毕竟那鸟朝凤图绣工出色是出色,那画却毫无新意,都是几年前的花样了,自然不能跟苏熙芸那新颖别致的麻姑献寿图相比了。
不过也有人觉得苏菲芸与苏蔷芸的鸟朝凤屏风好看,毕竟画画简单,而刺绣却是要经年累月,一针一线的绣上去才能行的。
苏熙芸听到苏老嘴里居然对她有那么高的评价,顿时便愣住了,今日是阳从东边出来了吗?老妖婆居然也能讲出这样一番人话来?不过她只高兴了一下便恢复理智:话是这样说,不定苏老心中怎么想的呢!也说不定她此刻就在那里暗暗诅咒她也说不定。
苏熙芸平静了心潮,默不作声站在那里,忽的,她感觉到来自右手边方向有两道若有若无的视线正朝着她望过来,那视线里有着浓浓的恨意。
苏熙芸立刻扭头,对上苏蔷芸来不及收回的仇视眼神。
苏熙芸不动声色收回眼神,在心中无奈翻个白眼,这年头,被人夸赞几句都要惹来仇恨,她是招谁惹谁了啊?不过这位苏蔷芸姑娘也忒小气了些,不就是被苏老说几句,至于这样吗?但是她内心这却暗自对苏蔷芸姐妹提高了戒备。今日这件事情,她不当回事,但不代表别人不当一回事,,万一这姐妹俩暗地里给她来一手呢?
还是防备些的好。
戚老万万没有想到苏老竟然毫不顾忌今日是自己的六十大寿,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让她难堪。随着苏老的话一句一句说完,她的脸已经黑如锅底,刚想要歇斯底里的给她闹个底朝天,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捧着一幅画急匆匆的走到了厅中央。
戚老是站在最靠近中间的,她是第一个瞧见那画的,当下便有些不可置信,这,这,这居然是苏熙芸那个小蹄画的?这不可能!事实上,周围那些贵妇们都已经看过一遍了,只是好东西人人都喜爱,这第二次打开,她们也仍旧像第一次一样兴奋不已的围拢上去,不住的在嘴里发出“啧啧”声。
戚老还未说话,已经一眼将那画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的苏蔷芸已经用手指着苏熙芸大声喊道:“不可能!你从来也不会作画,这不是你画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静了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