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郡王妃怎么跟这新晋少夫人解释的,总之,从书房里出来之后,这姑娘浑身的倒刺儿瞬间就没有了。神情里颇有些失魂落魄。
郡王妃在旁边见不得她这股颓废劲。当即劝道:“青婉,你也不用过着急,世她只不过是贪玩了一些,我跟王爷已经派了大批人手去找他了,如今你们已经成了亲,你就安心的在家里面等他罢!”
“既然他不愿意结这门亲事。你们今日为何不直接明说?为什么一定非要我嫁过来?”徐青婉的眼神里有着浓浓的愤怒:“嫁过来就独守空房,这算怎么回事?”
郡王妃见她怒了,忙劝道:“你这是说傻话了,若是今日我们毫不遮掩,将这件事情抖露了出来,那才是真的糟糕呢!试想一下,世大婚之日弃你而去。京城里该怎么说你?怎么说我们两家?你爹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徐青婉顿时不吭声了。
郡王妃又好言相劝了一番,这才将其送回了新房。
这一夜,徐青婉自然是一个人过了她的。
也不知道她夜里是怎么想的,总之第二天起床,她的眼睛里便没有了悲伤与愤怒,洗漱之后,徐青婉便独自一人去上房向郡王夫妇敬了媳妇茶,之后回到她与世大婚的院里,安静的呆着了。
君王夫妇对此狠狠的吃了一惊,不过徐青婉没有闹腾他们,更不提的事情,他们也乐见其成。
就在君王夫妇他们快要将京城翻个底朝天的时候,远在京郊的白云庵之中,苏夫人一大早起来,便瞧见院里躺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公。
此人一身锦衣华裘,面容精致。身材修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菊香走过去,在他鼻下一探,回头道:“夫人,他还有气儿!”说着,菊香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她当即从青年身边逃开。皱着眉头对夫人道:“他喝了很多酒,就跟在酒缸里泡过似的!”
夫人远远的瞧了两眼,道:“瞧着有些眼熟,像是京城那户大户人家的公。菊香,你去叫两个人来,将他抬到隔壁院里去吧,他这样想必是喝醉了,躺在地上对身体不好的。”
“夫人!您怎么什么不明身份的人都敢收留?”菊香摇头道:“隔壁的院,可是姑爷专用的屋,您怎么能让这位陌生的公居住?他浑身的酒味将屋熏也熏臭了!姑爷跟小姐来了,还怎么住?”
夫人听了菊香的话,顿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瞧你说的,不过是喝了酒,如何能将屋熏臭?熙芸与王爷上山来,恐怕还得要个五六日,不碍事的。”
“夫人!喝醉酒的人是会吐的呀!”菊香急道:“万一吐了一屋可怎么办?还是将庵里的师叫过来,另外给他安排个住处吧!”
夫人听到这句话,顿时迟疑了一下,的确,这人要是吐在了隔壁,那就不好了,想想都膈应人,她正想答应菊香,可就在这时,那躺在地上的少年竟然低低的喊了一声:“熙芸……”
声音低不可闻,但夫人与菊香还是听到了,两个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熙芸……”那昏迷不醒的人嘴里又喊了一声,梦呓一般。
“夫人,这……”菊香的眼睛里都是震惊。
夫人低头瞧了瞧这青年男,叹口气道:“他这副样如何能安排到别处?万一被人听到他嘴里喊出来的名字,岂不是给熙芸招了祸端?还是住隔壁吧!咱们照看着,也能避免发生意外,等他醒过来,咱们就知道他是谁了。”
菊香一听,顿时觉得也只能如此了,当下便叫了几个人进来,帮着将那青年男抬到了隔壁房间。喝酒的人死沉,将几个人累的气喘吁吁。然而被抬之人却一无所知。
男这一睡,就足足睡了日才醒。
这期间,他既没吐也没耍酒疯,除了嘴里一直梦呓一般的喊着苏熙芸的名字之外,安静的就跟睡着了一样。菊香与夫人过来看望了他好几次,看到他这个样,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她们还是不希望他将这里吐的一团糟的。
日之后,这年轻公便睁开了眼睛,他在屋中坐了片刻,便听到有人推开门进来了。
他的眼眸之中泛起一丝厉芒来,当端着茶碗的菊香走进来之时,这公眼中的冷意更甚,可当他瞧见跟在菊香身后进来的苏夫人之时,眼中的戾气忽然之间一下全部都消散了。
“哎呀,你可终于醒了!”夫人一看到生龙活虎一般端坐屋内的英俊男,当即如释重负一般松了一口气,她从菊香手里接过茶盏,走上前去轻声道:“你是哪家的公?怎么会倒在我的院里?”
听了这话,青年男嘴角动了动,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我渴。”
夫人一听,连忙将手中的茶盏递了上去,男接过去,一饮而尽。
夫人面容慈祥的望着眼前这个差不多与她的小女儿一般大的青年男,眼神里有着慈母的温柔:“家的公哥儿?怎么会上了山来?还喝了那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