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当明星吗?”
她一愣,不明白对方忽然这样说的用意,楼堂俯身对上她的眼眸,“我记得你和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放弃想当明星的选择。
明星要舍弃很多东西,所以她们所得到的才会比普通人的多得多,你对杜央,就算有别样的感情,也别表露出来,这事我的忠告”
夏纯爱又何尝不知道,只是这种事情真的摊到自己身上,一时间难以自持罢了。
“好了,晚安。”楼堂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楼堂。”夏纯爱连名带姓的喊他,“你真的是为我好吗?”
他一愣,“说什么?”
夏纯爱到嘴巴的话又没出息的缩了回去,掩饰道:“没什么啦,晚安。”
楼堂转身,原本迷惑的眼神清明万分,哪里还有刚才装作不懂的神色。
夏纯爱随身携带的提包里传来震动,她把手机掏出来,才发现是楼堂的手机,今天买东西恰好放在她包里的。
楼堂接过,听了一会便脸色大变,挂了电话后的严肃神色是夏纯爱从来没有见过的。
“公司有些事,必须现在回去。”
从日本东京回到国内花了三个多小时,由于两人是连夜赶回来的,到机场的时候是凌晨四点。
将夏纯爱送回别墅,楼堂心急火燎的往公司赶,半路给助理打电话,“我要所有有关人员两个小时之内到办公室来见我。”
凌晨5点,静悄悄的大厦迎来了形色匆匆的几名人员,这些人大多动被窝里被挖出来,有的还住在四环开外,接到电话后都心急火燎的赶过来。
尽管一整晚没睡,楼堂还是很精神,愤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阴沉得可怕。
主管们鱼贯而入,都尽量坐得离那个盛怒的男人远一点,只想着对方的怒火不要波及到自己身上。
“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忽然有6家合作超过一年的企业向我们提交了终止合作单,都说下期的代言人不再从我们公司挑选。”
他手里拿着那些终止合作的文件,绕着办公桌慢慢走着,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这还能说什么?
那6家企业分别是国内一线奢侈化妆品品牌、服装品牌、旅游品牌还有油类品牌,与公司都合作超过了6年,代言费一年就可以帮公司挣下超过亿元的利润,一下子忽然在一个时段都提交了合作终止,他们也没有办法。
楼堂解开西装衬衣最上面几个口子,扯松了领带,“看到这些,你们没有想说的?”
“代言这些品牌的明星除了一线奢侈化妆品是欣晨的话,其他的都是一、二线明星,最近根本都没有交集,也没有闹出什么新闻,他们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另一名高管接口道:“而且我们第一时间就和对方联系了,这6家口径很一致,都说老板出差了。”
剩下的不说在场的人也能猜得到,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八竿子都打不着的6家企业连理由都一致,很明显就是撒谎啊。
楼堂一拍桌子,目光沉沉,“不管是什么借口,这6份合作我都要知道终止的原因,律师部和财务部明天各交一份损失清单以及合同复印件给我。”
“是。”
走出公司电梯的时候已经是早上7点,陆陆续续有员工来公司,看到楼总黑着脸色衣衫不整的样子,都不敢去惹他。
太阳还没出来,黑色的加长林肯占据了大厦门口最显眼的位置,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沉稳道:“早上好,楼先生。”
楼堂停下脚步,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不用查了,我知道原因。”
全盛集团
和别墅一样奢华的房中建筑就在总裁办公室的隔壁房间里,从白发人送黑发人后,夏有国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住在这里。
夏纯爱闭着眼睛都能想象房里的奢华,反正以外公的个性,就是怎么奢华怎么来。
夏有国背着手看着窗外隐约露出半天橙色的天空,“我一直在想,究竟需要什么样的德行,你才会做出和一个男人私自跑到日本去野的举动。”他将视线转回来,盯着那张让他恨到极致的脸,“就是那个男人,你们基因里留着同样让人鄙视的鲜血。”
“你别瞧不起我爸。”夏纯爱怒视,“你早就知道我去日本,却要再这时候把我找来,未免欲盖弥彰。”
夏有国坐下,桌子上摆着精致的早餐,一小杯葡萄酒,盘子里是一小块羊排与半片柠檬,他拿起刀叉优雅的切割着羊排,刚才的愤怒已经从他脸上消退。
“不,我只是想再提醒你,你的自由是我给的。”
“我也想提醒你。”夏纯爱开口,“就算这全盛集团的人都听你的,但是我手里又50%的合法股份,如果我将这些股份卖出,那么全盛集团就会分裂开。”
夏有国停下手里切割的动作,有些松弛的眼皮往上抬了抬,“如果当初你的母亲有你一半的狠心,她就不会选择你父亲。”
“如果我有现在一半的狠心,爸爸就不会死!”
叉子重重的砸在餐盘上,夏有国激动的站起来,“他该死,死一万次都不足为过!”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好一会才重新坐回去,用拿起桌上的餐巾擦手,“不要再试图忤逆我,否则欣晨能逃得过第一次,逃不过第二次。”
夏纯爱抿唇,她虽然能够和对方抗衡,但如果真的耍起手段来,她必输。
总助敲了敲门,走进来对夏有国鞠躬,后者起身,什么话都没说便离开了。
总助却留了下来,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跟了夏有国太多年,神色已经有些相似,他将墙壁上的闭路电视打开,然后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楼堂站着,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臂绷紧,手掌蜷缩成拳头。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把愤怒表现得那么明显。”
他转身,“夏老。”
“别。”夏有国坐下,在对方准备坐下后忽的冷冷道:“我好想并没有邀请你坐下吧楼先生。”
楼堂先是一愣,默默起身,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压着怒气。
夏有国像欣赏画一样欣赏着他的表情,“这是我对你带我孙女出去游玩的谢礼。”
“不,用,客,气”楼堂咬着牙槽,慢慢说道。
后者轻笑,“坐吧楼先生,我以为上次之后,我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楼堂这是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之前的屈辱又活生生的历经了一次,等人坐下,夏有国才重新开口,“其实我很佩服你这样的年轻人,成功是属于你们的,不过成功来之不易,还是要小心。”
“我和夏纯爱现在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哦?”夏有国挑眉,“但是你不是这么做。”
“楼先生,所以我喜欢你这种年轻人,话也就不用我说明白,不许你对她投放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