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哽咽的声音，从凤沁羽酸涩的鼻尖中传来，她带着责备的心疼，看着东方云烈雀跃的眼眸，道：“如果我不在这里盯着你，还有谁敢逼你去休息，你的腿要是真的一辈子都走不了了，我还不得一辈子照顾你，我才没这么空呢。”

凤沁羽的话，让东方云烈眼中的狂喜之色越来越强烈了。

“九……九儿，你……你真的要留在我身边，你……你不怪我了，是吗……”

东方云烈甚至激动得浑身发抖，这种奢望，是他连做梦都不敢去想象的，此时，凤沁羽却真实地在他面前，跟他说这一番话。

凤沁羽的双眼再一次酸涩了起来，心疼地看着东方云烈消瘦的脸上不曾掩饰的狂喜之色，脸上露出了浓烈的歉意。

“笨蛋，是你怪我才是，我哪里还有脸怪你……”

她轻抚着东方云烈的脸颊，鼻音很重，“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你，我从来都只知道理所当然地享受你的爱，我不知道我怎么能这样理所当然……”

她哽咽地说不出话来，眼泪再一次不停地往下掉。

而越是这样，东方云烈就越是心疼，对于凤沁羽，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地怪过，甚至，她在他面前这样的自责，他都觉得是自己的过错，看着她如此难过地哭着，他便又一次紧张地手忙脚乱。

“傻瓜，你是九儿，你就该理所当然地享受我的爱，除了你，没有人可以这样理所当然，明白吗？乖，别难过，别哭了，好不好，九儿……”

他一向自恃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他，却发现，在哄凤沁羽这件事上，他会显得如此的笨拙。

看着凤沁羽还是不停地哭着，眼泪越涌越凶，怎么都止不住，他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