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生气的使劲锤了一下桌子,震得上面的茶盏都抖动了一番。
桃花看着小白这幅失控的模样,小声的提醒到“刘公子和姑娘还在房中,小白,你别再给姑娘找麻烦了。”虽然不知前因后果,但是看着今晚的架势,刘锶似乎生了很大的气,两人进来就直接进了里屋,到如今一点声响都没有,他们几个又不能进去,虽然桃花面容上看着还算淡定,但是心里已经非常的焦急了。听说刘锶这个人脾气非常的暴躁,不会对自己家姑娘动武吧,想到这里,桃花的心一紧,往里屋看了一眼。
“小白,虽然这件事,我知道我们不应该问太多,但是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局面,莫若姑娘到底和那个叫做戴泽的公子以前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他会在宴席上说那样的话。”
“戴泽就是个混蛋。”小白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就感觉非常的生气。
“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如今的局面能不能麻烦你把以前的事情跟我们说说,这样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也能够帮上忙啊。”
小白抬头看着桃花和玳青着急的面容,叹了一口气,思索了片刻,终于开口道“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小姐十几岁那年的事情。”
“那年我只有十几岁。”房间里,莫若已经开口,但她并没有看着刘锶的眼睛,而是看着远方,似乎在想着什么。
“那是好像也是这样的一个春日,具体什么样的日子,我似乎都快忘了,那日我跟母亲在花园里,摘着新开的花,我爹突然领着一个满身乌黑的小乞丐走了进来,我记得那时我已经换上薄薄的春衣了,可是那个人还穿着特别厚的冬衣,整个人都黑不溜秋的,连脸都看不清,远远看去,跟一个黝黑的黑蛋蛋一样,爹爹派人给他洗漱,重新再见时,虽然骨瘦嶙峋,但是看起来还是个清秀的男孩,那时爹爹指着那个男孩说,这是他故人之子,故人落难,唯剩这一根独苗,以后就在我们家里住下了,那个男孩子比我大一岁,爹爹让我喊他哥哥,那一年我十岁,和那个男孩一直生活了四年。”说道这里,莫若的眼里一直含着泪水,眼神空荡荡的,似乎回忆着特别痛苦的事情。
“十四岁那年,他十五,小小年纪,已经高中秀才,父亲出钱,让他去参加那年的科考,可是没想到,正是这样一个跟我们日夜相处了四年的人,有一天会害的我们家破人亡。”莫若说道这里,站起了身,走到了角落里放着的那个大箱子跟前,将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那夜看的那个烧的黢黑的箱子。
“那天一群歹人来到了家里,连话都没说,出刀便开始砍,那日我去庙里上香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是一片火海了,那场火烧的好大,好大,整整烧了一天一夜,等到火灭了,所有的东西都烧干净了,只剩下了后院里我偷偷埋起来的这个盒子。”莫若手里捧着盒子,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盒子上,慢慢晕开,只剩下了一个个斑点的水痕。
莫若说着将盒子慢慢的打开了,漆黑的盒子中,放着一个木簪,一张信纸。